不过饶是如此,高抛在头的乱箭,却还是能跃过盾墙袭击过来,因此袁遗的先发军进军极缓,明显是被压制住了!
另一边,刘岱眼看袁遗派去的军队被乱箭压制,不由大怒,喝声叫道:“彼军兵力不多,为何不强闯敌营,如此拖沓,我看这袁伯业定又是在保存兵力!!气煞我也!!”
“主公息怒,这回你倒误会了那袁伯业了。彼军不乏猛将把守,又有鹿角、栏栅在前,强行硬突,只会无辜伤害,却难闯敌营寸地!”王彧在旁与刘岱谓道。刘岱一听,不由冷哼一声,眯紧了眼,向王彧问道:“那依你所看,眼下该当如何?”
“可教两翼大军,分为两路,一左一右突袭敌军营地。彼军本就兵少,如此一来,分身乏术,再有胡、庞两人也只能各守一处,我军三路齐发猛攻,总有一路能够攻破其营!”王彧凝声灿然笑道。刘岱听了,不由精神一震,立即各发号令,命王彧前往率领右翼,自己亲率左翼。
于是刘岱的两翼大军忽然分开,一左一右地向营地突杀而来。正在营内指挥的庞德见状,不由面色大变,急向后面的胡车儿喝道:“老胡,刘岱那老贼子分兵来攻,且不说我军本就兵少,再者你我分身乏术,也只能守住两处,还有一处谁来把守!?”
“主公昨夜有令,说今日之内,必能赶到昌邑。故特教我等,一定要把营地守到大军到来之时!事到如今,守不住也得守!!袁遗此人厉害,你来守住正门!我去守住左门,右门我再派数员彪悍勇士前往坐镇便是!”只听胡车疾言厉色,儿扯声大喝。庞德一听,亦无意见,立重重颔首道:“好!就按你说的,正门这里交给我便是了!!”
胡车儿一听,大喝应了一声后,立点了麾下数员勇士率兵前往右翼挡住。胡车儿则率另外一支部队赶往左门。
却看随着刘岱的大军的变化,营内的胡车儿军也分开三部,各往守住。
“很好!!彼军分兵后,箭势顿减不少,骑兵队准备,但听我令,立刻发起突袭!!”正门前,袁遗双眸发光,震色喝道。一员将领听令,即拱手喝令。
此时,正见变得虚弱许多的乱箭,忽地停了下来。袁遗部下盾兵、枪兵已推翻不少鹿角、栏栅,营前显出一片空荡之地。又见营内的弓弩手似乎已然力竭。袁遗如何不知把握这难得的机会,立刻扯声喝道:“快!!就是这个时候,给我突破进去!!”
袁遗令声一落,那将士即刻挺枪拍马,倏地飙飞而出,同行的还有数百铠甲精良的冲锋骑兵。那些盾兵、枪兵听得马蹄骤响,连忙纷纷让开一条大道。眼见那将士引着一部骑队,疾奔而过,倏地逼近营地。
突兀之间,营内人潮处,一将猛地纵马杀出,赤脸双戟,飞马奔扬,赫然间,赶到那将领面前,手起戟落,如有破山裂地之势,一戟将其连着铠甲一起劈开,血液狂飙射去,瞬间染红了他的周身,却听他仰天咆哮,恍然间,如见一头赤毛巨狮屹立天地,亦作咆哮之状,真是威武绝伦!!
“嗷嗷嗷嗷!!有我庞德在此,尔等鼠辈休想踏入这营地半步!!!”
“刘刺史此举是为谨慎,我觉得是好。本文由首发”阎象听话,忙是震色,拱手一拜。
刘岱遂又望向袁遗,袁遗立道:“主公的主意,臣下自然竭力支持!”
刘岱闻言大喜,一脸慈眉善目地笑道:“哈哈哈,如此就好!那么事不宜迟,明日我立整大军,还请伯业率部为前军,我亲自统率大军,作为两翼,合力一起攻破彼军营地如何?”
“哼,这老贼倒也清楚如今已不是内斗的时候,却不知为时已晚!这下只不过不肯死心,舍不得这家业,还想拉我和公路下水,作最后一赌!!”袁遗闻言,则在心中冷声哼道,脑念电转,却是在想着如何脱身的办法。
于是,到了次日。天色刚亮,刘岱就立整大军,又封王彧为中郎将,王肱为奋威校尉,听说袁遗已率部署出城,立刻也亲率一万大军而出,三军呈品字形摆开,随着刘岱令声一落,城上擂鼓大作,诸军齐声呼喝,一改先前颓废固守之势,一路声势浩荡地杀往胡车儿军中营地。
“报!!敌方发以三军来犯,人数共有一万数千余众,彼军来势汹汹,怕是要一举攻破营地!!”一员将士奔马疾飞来报。胡车儿早就闻声而出,正领诸将整顿军队,这下一听,丝毫不惧,反而神色一震,喝道:“都是些败军之将,乌合之众,不必害怕,全军听令,速速整备,在主公大军未到之前,我等必须死守营地,寸土不让!!”
“死守营地,寸土不让!”“死守营地,寸土不让!”“死守营地,寸土不让!”“死守营地,寸土不让!”“死守营地,寸土不让!”
胡车儿一声令下,整个营寨中,顿时纷纷响应起来,各部将士、兵卒无不振臂高呼,高举兵器,战意昂然!
与此同时,正往杀来的袁遗军,先为前部,自然听得胡车儿军的浩荡声势。袁遗面色一沉,猛一举手,就在营地数里之外摆开阵势。刘岱见袁遗军忽然停下,也立喝令两翼大军停住,迅疾摆开阵势。
“袁太守,主公教小人来问,我军人多势众,当盛势压逼,为何离敌甚远!?”
很快,一员驿将前来问道。袁遗闻言,却是现在心中腹诽道:“哼,敌军兵精将强,若是紧逼过甚,我为前部,必伤亡严重。我倒又不信你刘岱真心与我联合!”
想罢,袁遗自也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凝色答道:“彼军兵力虽少,但声势骇人,皆有拼死之志,再有胡、庞两人皆为千人敌、万人敌,若紧逼过甚,就怕这两人强突硬闯,用擒贼先擒王之计,要对主公不利!”
那驿将一听,却也觉得颇有道理,立刻拱手应诺,转马离去。少时,刘岱听说,立刻面色一寒,由其听到袁遗说擒贼先擒王时,更怒着在心中骂道:“好你个袁伯业,竟然兜着圈来骂老夫是贼!不过眼下正是关键时候,老夫倒先不和你计较!”
想罢,刘岱立又向那驿将吩咐道:“你只管传令,说老夫已明悟也,自会小心!事不宜迟,令他速往压制,老夫自会在后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