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我主不久将到,刘岱你项上首级快要不保,还敢在这大放厥词!?”
“不知死活的蛮夷,临死还敢如此放肆!!给我乱刀砍死他!!”
随着刘岱号令落下,其部瞬间杀声提起,各往涌上。
而就在正门、左门再次发起攻势时。右门处,随着王彧一声令下,其军却也发起了攻势。王彧更把其军分成五部,连番突击,部部紧逼压上,攻势雷厉不休,丝毫不给右门守军歇息的机会。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候,在王彧军连番猛攻之下,胡车儿所派的最后一位勇士也英勇牺牲,右门守军死剩不到二百余人,瞬间混乱,眼见就要溃散而败。
蓦然,就像是天降神兵,西面猝起杀声,其声之烈,如霹雳连环骤劈不断,杀声扬处,风尘遽起,铺天盖地,人喊马鸣,忽为争先,杀气之浓,又如从地狱而来的九幽之兵!
眼看胜利在即的王彧,顿如遭晴天霹雳,急转望过去,正见西面兵涌如流,成片如洪,其势之盛,如要吞天灭地,恐怖至极,由其前首,还有一股极其恐怖的凶煞威凛之气不断逼来,而且速度之快,令人不禁心惊胆跳。
“诸位兄弟但管坚持少时,马纵横来也!!!”一声惊天暴喝,如有鬼神之威,威名一起,王彧军无不色变,再看其军来势之盛,竟一时全都忘了冲突。
电光火石之间,斜阳之下,只见一员身穿满布血迹的黄麟日月重铠,犹如鬼神一般的男人,提着一柄赤色龙刃,纵马飞驰,快若流光飞电,倏地横撞扎入人丛之内,龙刃狂舞挥动,如同狂龙游荡,急转砍劈,杀人如同破瓦,碎了一个又是一个。血肉横飞,王彧军犹如波开浪裂间,一条横向血道渐显,随即又被跟来的骑兵,杀的阔然扩大,瞬间竟就把王彧军截杀两半。
“尔等先杀入营内,保住一干弟兄,绝不容许他们再有无辜牺牲!!”马纵横忽一拨马,疾声喝道。数将立即领命,遂朝营内突击而去。
马纵横则立领一部骑队,转往杀向王彧军后,大战至今,王彧军皆以筋疲力尽,眼看马纵横杀来,其部大多无胆拦击,那些忿而拼死的,却又不敌马纵横,纷纷被马纵横迅杀死去。
“王将军不好了,那马羲!!那马羲杀来了!!”一员将士,急急赶到王彧处,满脸惊恐失色地喊道。王彧听了,刚好望到正在人丛里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的马纵横,浑身煞气汹腾,奔杀过来,两人眼神正好对视。
王彧立吓得魂魄如飞!
“王彧!!还不过来受死!?”在昏阳照射下,马纵横双眸如有血光射出,猛一拍打赤乌,赤乌嘶鸣一声,立又加速飞起。几员将士前来死挡,马纵横刀劈急砍,须臾冲过,那几个将士身体随即纷纷裂开,血液暴溅,恐怖至极。
“哇!”王彧看得眼切,吓得怪叫一声后,连忙转马就逃。马纵横急追跟上,却看赤乌实在太快,王彧的将士根本截杀不住,而且一些又惧怕马纵横,而纷纷让开。
于是,很快便见王彧逃出军后,马纵横倏地也是冲出,又把几个来截的将士砍死,无人能挡,紧追王彧。
滴滴答答!!蹄声疾起,风尘急扬,王彧部已然望尘莫及。
忽听几道惨厉痛鸣,庞德这一阵吼声,竟把七、八匹正冲来的战马活活给惊死,随着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又因统将之死,正被吓得走神,猛地撞上,顿是人仰马翻,乱成一团。本文由首发
“他娘的!!又是这庞德小儿,你尽管给我负隅顽抗,待会被我抓到,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袁遗眼看自己又一员猛将死在庞德戟下,而且刚是盛起的士气,立又被庞德给压下去了,自是大怒不已。
“听我号令,盾兵全面压逼,枪兵在后接应,弓弩手乱箭扰击!!我就不信,杀不进去!!”袁遗这一下也被逼出了脾气,竭斯底里地吼道。
于是,只见袁遗部盾兵各持盾牌大举压上,枪兵在后持枪突击,弓弩手也纷纷赶出,拽弓往上高射,无数箭矢抛入营内,庞德军刹时动乱起来。
“别慌!!稳住阵脚,骑兵都给我下马,前往助战。盾兵压住门前,绝不可让贼子冲入!!”庞德怒声大喝,先是翻身下马。随着他号令落下,其军盾兵也不怠慢,纷纷持盾压上,两方盾兵,盾牌撞击,发出阵阵暴响。袁遗军的枪手见势来突,先是杀开,眼看就要突进。庞德手提双戟,健步如飞,领兵杀到,立将之杀退回去。两军互为纠缠,战事甚为剧烈。
与此同时,又看左门处,胡车儿手提镔铁怒兽锤,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拦在门口,刘岱军几番冲突都被胡车儿率兵杀退,更有数将饮恨在其大锤之下。
“这胡人好生威猛,马羲那小儿麾下真是猛将如云啊!”刘岱咬牙切齿,冷声呐道。这时,他又生一计,双眸一亮,立令两员将士各引部队,绕往右门助战。
“将军,不好了!!刘岱好似调军往右门那去了!!”右边辕门下,一员将领急与胡车儿谓道。
胡车儿面容不由怒色一闪,当即喝道:“你速令两百兵士前往右门接应!”
“可这!!”
“不必废话,快照我的话去做!!”胡车儿一听那将犹豫,立刻瞪大了牛眼大般的恶目喝道。那将领闻说,不敢再有怠慢,即是引兵赶往。
另一边,刘岱看得眼切,不由阴阴地笑了起来道:“蛮夷之人就是蛮夷之人,这一下立刻就是中计了,我看你有多少兵马可调!!”
说罢,刘岱又令来两将,调拨去两部军队。胡车儿见之,面色连变,一员牙门将看出其中端倪,急道:“将军,刘岱兵多,如果我军随着他屡番调拨,恐怕只会中了他的削兵之计!!”
胡车儿一听,不禁面容紧绷,咬着牙沉吟一阵,还是喝道:“再往右门调去两百兵士!!”
“将军!!如此一来我军只剩下五百人,如何抵挡得住刘岱近四千大军!!”那牙门将闻言,面色大变,不由急声喝道。
原来一开始,刘岱兵力莫约五千,而胡车儿却有九百余人,双方相差大约五倍。但守军有胡车儿这员猛将坐镇,再加上据营而守,倒还能稳住局势。但随着刘岱屡番调去千人兵马,胡车儿也被逼把部署调往,若是这下再去两百,就剩下五百余人,与刘岱军相差足足八倍之多!!
“主公待我情深义重,我胡车儿万死难报,今日就算葬身于此,亦无悔也!!如果诸位兄弟抵挡不住,自有我胡车儿的血躯抵上!!”胡车儿震色怒喝,字字铿锵,掷地有声,更如在众人心头激荡起来。那在场的所有人,不由纷纷变色,感受到胡车儿的死志之后,只觉浑身如是热血沸腾,各个似有用不尽的力量!!
“我等愿随将军拼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