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闻言,顿是心头一揪,忽然想起在临行军前,贾诩曾三番四次提醒他,要派人来回通报许昌情况,以免发生意外。张绣却认为如今各地诸侯互相征战,谁有空闲来袭击许昌,因此并无理会。
这下,恐怕又被贾诩料中了!
没想到陈留还未取下,自己的重城许昌,却先被人夺去了,而且还有无数的粮食!失去许昌,对张绣打击虽大,但还没到致命的打击,但是失去许昌城内的存粮和军粮,张绣就如被折去爪牙的猛虎!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来犯我许昌!!?”张绣一咬牙,一张俊脸抽动了几下,死死压着怒火,尽量地让自己保持平静。
“我?呵呵,我不过是一介小辈。这回若非张枪王你要夺人家业,曹某人却也不想惹上张枪王这位强敌。”
张绣闻言,顿时怒火散去,换而之的浑身彻骨的冰冻,脑袋如遭重击,‘嗡’的一声,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下意识地喊道:“你是陈留曹操!!”
“呵呵,正是曹某。”曹操灿然一笑,人畜无害。
“把许昌还我!!!”
“这许昌城,可是众将士合力攻打所得,除非他们答应,否则恕曹某难以从命。”
曹操依旧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不还许昌,我将与尔等上下势不两立!!”张绣却被他那张无辜的面孔,激得暴怒,满脸青筋凸起,双眸瞪得更是快要迸裂。
“哼,这张家小儿还真是幼稚可笑,就许你来袭击陈留,不许我来取许昌耶?还在这里大放厥词,我不还许昌,你又能奈我何!?”刚才那员怒骂张绣的将领,真是曹洪。曹洪这一张嘴却也是说死人不偿命,这一连几句,气得张绣暴怒不已,急按住长枪,教人取弓过来,急拽上箭,瞄准曹洪就射。
“狗贼,纳命来!!!”
喝声起时,张绣背后骤地显现出一面火红飞鸾模糊相势,弓弦一响,箭矢如流星炮打,发出一声鸣响,骤射飞出,快得惊人。
曹仁此令一出,李典不由变色,随即在心中腹诽道:“曹将军熟读兵法,乃不世帅才,就连主公也赞叹有加,称他兵韬武略,甚至不逊色于秦时王翦。可如今局势分明对我军百般不利,他为何却又要为一时之气,强行死守?”
李典念头刚转。这时,忽有一声怒喝骤起,李典听了,不由立即神色一震。
“张勋狗贼如此放肆,岂能忍之!?主公待我情深义重,赏识有加,典某愿意出战,以报我主洪恩!!”只见一员如凶恶化身的魁梧得可怕的凶人,气势汹汹,快步赶来,瞪眼竖眉,满脸横肉的样子,十分可怕。不但面貌如此,他浑身散发的恶煞气息,更是令人心惊胆跳。
此人正是曹操的先锋大将,‘恶侯’典恶来是也!
“彼军气势嚣张,我正欲挫其士气,恶侯若出,我可安枕无忧也!”曹仁一听,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典韦听闻,立刻精神一震,慨然领命便是转身离开。
少时,张勋依旧在城下骂得厉害,蓦然城上鼓声擂动,城门开处,典韦率兵飞奔冲出。城上jiang士、兵卒猝然齐声喊起了恶侯之名,一时间震天动地,加上典韦冲天一吼,更似天地变色,一股可怕的凶恶之气,大有弥漫万里之势。
“不好!!将军小心,据说这典韦武艺丝毫不逊色于吕布,自吕布死去,恐怕天下之大,无人是他敌手!!”张勋一员部将听闻城上呼喊,不由面色大变,急向身旁的张勋提醒道。
“哼,不过是背信弃义,卖主求荣的匹夫,有何惧之!?此人杀了我军大小数十将校,主公有令,非除此人不可!不必多虑,我早有计策对付此人!!”张勋冷哼一声,目光阴鸷,遂向左右数员将领投去眼色,皆是会意。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典韦摆开阵势后,立策马提戟而出,盖声喝道:“张勋狗贼何在,速来受死!!”
典韦吼声起时,背后更显现出一面绝凶犼兽相势,凶势逼人,神鬼皆惊。
张勋军上下不少人都吓得连咽唾沫,许多将士都不敢出战。就在此时张勋麾下一员名叫陈默的将领驰马奔出,手挺一柄钩镰枪,大声喝道:“卖主鼠辈,休要大放厥词,我家将军不屑与你厮杀,先过了老子这关再说!!”
典韦一听,顿是大怒,暴喝一声,驰马便往陈默杀去。陈默却也不惧,把马一拍,快速迎上。眼见两人就要交锋的瞬间,陈默忽又拨马就逃,惹得正要杀人泄恨的典韦,怒火无处可泄,自是不肯放过,疾声叫骂,坐下爪黄飞电嘶鸣一声,如闪电般追袭而去。
“好快的神驹!”张勋眼看典韦追向陈默,是越追越近,不由面色一变,立即朝一将望去。那将士会意,即刻拿起背后大弓,驰马冲出,眼看典韦就要杀到陈默身后,拽弓就射。
‘啪’的一声弓弦震响,箭矢疾飞射出。哪知冷箭还未射到,典韦坐下爪黄飞电却是先一步追上了陈默。
“嗷嗷嗷!!纳命来吧!!!”典韦厉声大吼,手举银犼飞天戟,手起戟落,便把陈默砍开两半,尸体裂开瞬间,冷箭射到。典韦大口一张,恶目一瞪,‘啪’的一声,众人皆呼,各个目瞪口呆,只见箭矢晃动几下,竟被典韦咬在了嘴里。
这霸气,这胆量,这速度,简直是惊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