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宛城我是真的不想去了。”黄忠听了,先是脸色一变,犹豫一阵后,还是摇头,婉言拒绝了卧龙的好意。
“竟是如此,那只好找另外一人了。”
“不知卧龙先生说的何人?天下之大,莫还有人在医术造诣上能堪比张大人?”
“能不能比得上张大人,我倒不知道。但此人虽是年幼,却已曾数番使人起死回生,而且他背后世家,数代祖上都是行医,其太祖更曾入宫做过首席太医。”
“不知此人是!?”黄忠听到这忍不住激动起来,又强忍压住,这些年他不知试过多少回,满怀希望的期待,又忽然面临无尽的绝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如今他实在再不敢期待了。
卧龙似乎看出黄忠的心思,笑了笑道:“此人正是那鬼神马羲麾下的首席大夫—华旉,此人刚是二十出头,但却极受马羲的器重。当初在虎牢关时,马羲几乎被吕布所杀,却也是他妙手回春,让马羲起死回生。只不过如今据说马羲正在扶风,华旉应该也在那里。你要找他的话,倒也不用心急,若我所料无误,不久后马家就会成为雍州的新主,到时急于回去兖州的马羲,必会前往扎据。到那时,你再是前往也是不迟!”
黄忠一听,不由是抖数精神,连忙向卧龙再三拜射。于是,众人各自分道扬镳,鬼谷山之行,也到此结束了。
半月后,却说曹操引麾下一干文武,迎接天子重回洛阳宫殿。天子大喜,大赏一干有功之士。曹操救驾有功,又夺回王都洛阳,封为司空,位列三公。又表荀彧为河南尹,荀攸为司隶校尉,曹仁为上武侯,刘晔为许昌县令。令又封夏侯惇为虎咆将军,夏侯渊为虎啸将军,典韦为上恶将军,此三人封的虽都是杂号将军,但毕竟是朝廷正式封令,名正言顺,不像是各地多数杂号将军多是自领。至于曹洪、于禁、乐进等将亦更有封赏。
另曹操又以袁绍铲除并州余孽和白波贼有功,再有昔年曾举北联盟诸侯,讨伐董卓,遂表其为并州牧兼左将军。献帝应之,遂即下达文书。
数日后,司空曹操又再次上表,以袁术当年曾率南联盟诸侯伐贼有功,表其为豫州牧兼车骑将军。献帝亦是应之,即日下达文书。
献帝对于曹操有求必应,朝中百官渐渐也怀疑曹操的用心,对曹操是敢怒而不敢言。
哪知献帝刚封赏完袁术,次日曹操又到殿前,竟又要为人请功。
“陛下!此番董氏得以歼灭,全因马家父子舍生忘死率军奋战。其中马羲为以奇谋袭击长安,还不惜诈死,再有后来三辅之乱,也是在马家奋战之下,才得以平息。我以为马家功不可没,若不加以封赏,恐怕天下人都会不服,怨陛下怠慢有功之士,如此一来,日后还有谁肯愿为陛下效命!?”却见曹操身形虽是不高,但此下一人在阶下说话,俨然一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态势,再见双眸凌厉,赫赫生威,无人敢与之直视,甚至对天子俨然也是一副先生教学生的态度。
“我卧龙从不乱打诳语。你们家的少主在山顶大阵是曾我等相遇,后来我等一齐合力攻破大阵后,便分道扬镳了。”眼看厮杀一触即发,这时卧龙却忽然不紧不慢地喊了起来。那些人一听‘卧龙’名头,不由纷纷变色。为首一个大汉,紧紧地看着卧龙,道:“你若真是卧龙,理应会有信物。”
卧龙一听,皱了皱眉头,但未免不必要的争斗,还是从腰间拿出了一个打造精美的玉牌子,玉牌子雕有了一条龙形,上面还雕有‘卧龙’两个字。
那大汉看得眼切,立刻收敛神色,毕恭毕敬地单膝跪下,拱手道:“小的有眼无珠,得罪了卧龙大人,还请卧龙大人恕罪!”
那大汉一跪,其余人都纷纷跪下。卧龙听了,眉头不由皱得更紧,又发现黄忠、甘宁的神色各有变化,不禁暗叹一声,道:“都起来吧。我与你们司马家必无瓜葛,你们没必要和我行这大礼。”
“卧龙先生说笑了。你是我家大族老的得意门徒,大族老早有吩咐,凡见他座下卧龙、凤雏两位爱徒,当视如上宾对待,一切听候吩咐。”那大汉笑了笑,答道。
凤雏听了,倒露出几分得瑟。卧龙却是显得有几分不自在,摇了摇头道:“实不相瞒,来此之前,我已与恩师说定,只要破了这鬼谷山,我便算是出师了。日后,我只想过一些平淡的日子,还望诸位兄弟,莫要令我为难。”
任谁都能听出卧龙的语气中,已有几分抗拒。那大汉听了,脸色连变,但见黄忠、甘宁这两人都是高深莫测的高手,倒也不敢胡来,遂是一笑,道:“卧龙先生言重了,小的不识抬举,若有冒犯,还请卧龙先生莫怪。”
“司马少主如今应该已到了后山,若是你等加快脚程,从这里饶小径而去,应该一日后,便能追上他们了。”
“那就谢过卧龙先生了。”领头的大汉,拜礼罢,遂是向众人下令离去。
少时,司马家的一行人都已离去。凤雏忽然把卧龙拉到了一边道:“卧龙,你当真要离开学府?”
卧龙闻言,轻叹一声,默默地点了点头。
“可恩师对你我不薄,你这般离去,实在有些不近人情。你平日不是最是讲究礼仪情理的么?”凤雏有些气恼地说道。
卧龙听了,沉吟了一阵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恩师的恩情,卧龙不敢有忘,但也不愿昧着良心,受他人所驱。我意已决,凤雏你也不必多言。”
卧龙说罢,凤雏却忽然变得有些激动,一把抓住了卧龙的手,沉声问道:“不!你若要离去,必须先回答我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