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你是何人!!?”张燕一听,不由心头一揪,猝是浑身发寒。
“我乃河内方悦!!”
“鬼戟方悦!?你不是早就死在虎牢关下了么!?”张燕闻言不由勃然色变,这也难怪,当年方悦初出茅庐不久,就应召前往抵挡北方匈奴的入侵,年少的方悦行军果敢雷厉,并且方悦作风骁勇,不似其他汉军一般,但见匈奴的骑兵,便是谈虎色变。方悦反而引铁骑奋而搏杀,更凭着其一柄银蛇戟,一举击溃了匈奴人的士气,连连数阵,杀得匈奴人狼狈而归,遍地尸体,更一举击杀了匈奴人的一员部落长,威震四方,故得‘鬼戟’之名!
“哈哈哈哈!!若我方悦亲往,当年威震虎牢,傲视下群雄的,恐怕就轮不到那吕奉先了!!”方悦闻言,张狂大笑,尽显不羁放fng之色,同时身上更有一股强盛的气势涌起,就如在证明他所的话一般。
“就凭你这鼠辈,也敢与吕布比较,简直是厚颜无耻!!弟兄们,快!”张燕闻言大怒,正是喝起,蓦然方悦却先动起手来,轻一拍马,顿是纵马狂飙飞出。张燕麾下一时都反应不及,待定眼看清时,方悦已倏然杀到了张燕的面前。
“嗷嗷嗷!!黑山枪法—千枪万孔!!”生死关头,张燕倒不敢再有怠慢,连忙飞枪杀住。
这时,方悦气势又再狂盛而起,那巨大的银色巨蛇更是瞬间再分出了八个头颅,成九头大蛇,手中银蛇戟一起,便是盖戟影,瞬间盖住了张燕。
只见那道道戟影、枪光交he不到一阵,猝听惨叫一起,张燕身上连起血光,方悦双眸凶戾,眼看他一戟猛然落下,就要把这杀了其旧主的仇人一戟砍死,可就在瞬间,银蛇戟却是停住了。方悦迅疾飞起猿臂,一把揪住了张燕,拔马就撤。
“不好!!大王被方悦擒去了!!”
“该死!!快去追啊!!大王若有个万一,我唯你等是问!!”
“方悦贼,快放下我家大王,否则我等必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只听贼人状若疯狂地纷纷大喝,可刹时之间,方悦的部署奔杀来到,各都是凶悍威猛,刹时双方酣斗一起。而方悦回到阵后,把张燕一甩丢下,立即转马便往厮杀。
另一边,却张燕另外的部署守在营地上,因张燕战前恐遭敌人偷袭,故而严令留下把守的头领,不得轻易离开营地。这下,营地内的贼人头领,听得杀声,也不敢轻出,只管派斥候前往打探。
却很快夜色来临,方悦趁着夜色遮掩,遂是率部冲杀离开。张燕的部署急扑不住,反而绞杀一团,互相厮杀好一阵后,才惊怒地发现方悦早已离开了。
“嗷嗷嗷!!杀呐!!”正听一个贼人头领嘶声咆哮,可须臾一个张飞的部将赶到,一刀就把他头颅砍破。可很快,又是一个贼人头领提锤奔马杀到,满脸凶戾,一声怒喝,便把那张飞部将的面门当场砸烂。四周却也看到,双方的兵士各是面容狰狞的厮杀起来,谁也不愿退后,勇往直前。
却看,双方无论将士、兵众都在厮杀,激烈的战况渐渐混乱起来。在关头之上,田豫看得眼切,不禁搙起美髯,暗暗而道:“这张燕能够虎踞河北如此之久,甚至连袁本初也不敢轻易讨伐,果然是有原因的。这张燕确实是一个人物!”
田豫念头一转,双眸遂是光亮起来,忽然露出一个笑容,道:“不过你遇上这尊煞神,也实在是时运不济啊!”
就在田豫话音刚落,只听战场上暴起了一声惊动地的巨响,只见一片人丛霍然溃散,人仰马翻,刹时只见张飞纵马冲破而出,后面的贼人见状,急是奔杀来挡,哪知张飞凶悍,飞矛骤起,悍然杀破来敌的拦截。
只见张飞所到之处,贼人纷纷倒散,势不可挡。急进间,张飞又奔马如飞,快得惊人。转眼间,眼看张飞杀到贼军腹地,正看见张燕的旌旗,立即环目迸射璀璨精光,纵马便是冲往!
“不好!!张飞要毁坏大王的旗帜,快快拦住!!”
“他娘的畜生!!弟兄们,大王此时正在拼命,我等若是连大王的旗帜也守护不住,那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大王!!拼了!!”
一干贼将看得眼切,各是怒而出战,望张飞拦去。
“都给老子滚开!!!”张飞环目圆瞪,嘶声咆哮时,身后那三头六臂的黑罗刹瞬间又膨胀起来,身上更迸射出无数漆黑的雷霆,犹如一尊毁灭地的煞神。
“煞灭神矛法—雷霆盖!!”
“煞灭神矛法—无双煞!!”
“煞灭神矛法!!”
却见张飞杀得兴起,连道强大的招式接连施出,教人眼花缭乱,那蛇矛舞得如同狂雷迸射,一路上杀得鲜血溅飞,凶悍绝伦。时迟那时快,眼看张飞悍然杀透而入,挥矛横扫,‘啪’的一声,刹时扫断了一片黑色飞燕旗帜,那足有两丈高的大旗,随声而裂,旋即轰然倒下,几个贼人逃避不及,更当场被活活砸死。
而就在这黑色飞燕旗帜倒下的瞬间,贼众本是澎湃的士气,仿佛被人戳穿的气球一般,一泄千里,一时间纷纷呆愣下来,一股不可战胜的念头,纷纷从贼众的心头升起。
就在此时,关上蓦然擂鼓鸣动,田豫一声令下,关上守兵全都振声呼喊。
“贼人帅旗已被张三爷击破,此时不战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