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记得当初黑风之威,卷席沙场,杀敌如麻!?”马纵横猝是一挥龙刃,喝声一起。那些黑风将士,无不振声咆哮,各个宛若如有神力加持,亢奋激昂。
“杀!!”再无废话,一字落下,一众黑风将士全都眼烁精光,各是拍起战马,奔飞而来,各队人马皆是胆气大壮,纷纷紧随跟上。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马纵横所率从正面突往的一部骑众,速度最快,倏然地正往河北大军屯集之处奔杀而来。却见六、七万河北大军前前后后占地占据一大片天地,人潮如海,兵布如山!
此番马家这三部骑众,要杀破这河北大军,无疑是要覆海摧山,难于登天!
只不过鬼神眼中,却无丝毫犹豫、忌惮,眼中只有浓浓的杀戮之光!
“报!!敌军来也,最先杀来的是那马羲的兵部!”河北军一员将士急是奔马来报。田丰面容冷冽,平淡相望,眼看着马纵横引兵快要杀到时,一声令下,遂见万箭齐飞,铺天盖地而去。孰不知,那本是杀气腾腾的鬼神,竟猛一勒马,仿佛被那万箭乱射之威给吓到了一般,连忙勒住了马,在其身后部署,也急急纷纷勒住。
马纵横竟然怯了!
田丰双眸一瞪,河北军上下将领也都是眼睛瞪大,各个都是不可思议。
“退!!”马纵横速是大喝一声,却忽然勒马就走。
就在此时,河北军中又传来警报,说左右两边的马家贼众正来发起突击。
“这马家小儿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为了对付马纵横,田丰甚至把军中的大部分弓弩手都集中在前军之处,心想此下军中左右两翼,缺乏弓弩手压阵,思虑敏捷的田丰,很快想到这可能是马纵横或者郭嘉的诡计,连忙快速下令,须臾便见旗令拨动,河北军左右两翼的统将看得,立刻率领步兵突上拦截。
“马家贼人,休得放肆,看老子杀你个天翻地覆!!”左边那处,一员河北将领引着数千步兵汹涌杀出。哪知庞德但见敌军扑来,忽地大喝一声,竟也勒马就走。那河北将领看得眼切,以为庞德心怯,连忙率兵压上。
另一边,臧霸亦是如此,见得敌军杀来,不假思索,转马就逃。右边的河北将领也以为臧霸胆畏,大喜过望,立刻引兵狂扑杀上。
“军师,左右两翼的军队皆是急扑杀出,可需召回?”张颌面色冷酷兼之有几分狰狞,向田丰问道。田丰看他神容里更有几分憔悴,知道如今已成为军中庭柱的张颌,正肩负着莫大的压力,笑了笑,安慰道:“儁乂却也不必过于精神紧张,我倒却料那郭鬼才不会如此轻易让我军杀到广川城下,因此必会教其主率兵来扰,再说我早已在四处布下斥候,适才听斥候来报,周遭一带亦无马家贼的伏兵。再有此处都是平旷之地,就算马家贼军真有伏兵,也无处藏身,是我早前特意命斥候探索仔细,你大可可以放心。”
“你决心十足,我倒知道,但眼下该如何布置,你可有抉择耶!?”马纵横眼神凌厉,沉声而道。【全文字阅读】
郭嘉眯着眼眸,沉吟一阵,忽然眼中爆出两道精光,谓道:“一个字,拖!”
“拖?”马纵横惊疑一声,郭嘉灿然一笑,道:“按眼下状况,那田元皓定会持续引军推进,以激发其军士气。但我军援兵起码还有七、八日才能到来,我军如今虽不足以与其军抗衡,但却不可让其军推进过快,否则一旦河北军杀到广川城下,士气迸发,大举猛攻,近约六、七万兵马齐齐拼死来攻,恐怕广川旦夕担保!一旦广川失守,到时就算我军援兵来到亦是无补于事。以眼下广川城的防备,就算河北大军不计死伤的拼死猛攻,起码也要三天两夜的时间,也就是说,眼下我军起码要拖延住敌军五天的时间,如此我军才能有保守住广川的希望!!”
“你说得是简单,如今冀州危在旦夕,连冀州的三岁小儿都能看得出来,眼下河北军中上下,在那田元皓鼓舞之下,皆敢于拼命搏杀,要拖住河北大军五日时间,实在是强人所难!”这下连马纵横这尊鬼神竟然也觉得为难起来,其实这也难怪,毕竟昨日马纵横已见识过河北军的姿态,当时其军虽乱,但各个都敢于拼杀,由其不少将士的眼神都变得尤为刚烈,那是一种国家将亡,匹夫有责的表情!
再者,田丰的能力不容小觑,有他坐镇河北大军之中,马纵横不得不谨慎再谨慎!
“呵呵,主公这种眼神,嘉倒是许久没见过了,记得上一回还是主公奇袭雍州的时候呢。”郭嘉默默地看着马纵横沉凝而又深邃的眼神,笑容更是璀璨,连他的眼神不由也变得赫赫有光起来。
“哼,眼下你还有心情开这玩笑!你竟有此想,倒又告诉我这五天时间到底拖延!”马纵横目光如刃,紧紧地盯住郭嘉。这时,郭嘉也收起了笑容,变得肃凝起来,答道:“主公可还记得当初你进往兖州时,因兵力、粮食不足,为与兖州各地贼人纠缠,有了一种叫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十六字金言的特殊战术。”
“你说是游击战术?”马纵横眼神一亮,老毛的游击战术扬名整个世界,他又怎会忘了。郭嘉这一提起,马纵横立刻醒悟起来,忽地惊呼道:“你是要我用游击战术与田元皓纠缠,以来拖延五日时间!”
郭嘉重重一颔首,烁烁双眸与马纵横对视起来,慨然道:“正是如此!”
马纵横深吸了一口大气,倒也有跃跃欲试的蠢动,很快也果断地下了决心,呐道:“好!就如你所说,我倒再试一试老毛这游击战术!”
“老毛?这十六金言游击战术莫非不是主公所创耶?”郭嘉听了不由皱了皱眉头,疑声问道。马纵横怔了怔,倒还没无耻到盗用老毛的名学,却又不想自己骇人惊闻的身份泄露,忙道:“此乃我在西凉时,在一本残破古籍上看到的,所著者姓毛,但却无全名,便以老毛称之。”
“主公,这十六金言可谓是具备了兵法百家之精妙,能创出如此名学,岂能用如此粗俗的称呼,当称为毛公。”
“在后世中,大伙还称他为史上最伟大的ao主席呢。”马纵横在心中呐呐而道,对在后世对大中华人民共和国有着功德无量的毛公可谓是有着无限的敬佩,更何况眼下他还准备再次要用这位毛公的名学再一次渡过难关呢。
当日,正是晌午时候,在广川城外四十里的河北军扎据之处,却猝然看见远方各有风尘涌起,其中正中、左、右三处皆有风尘飞腾。
“报!!”在袁绍的帐篷之内,一员将士急忙赶入来报。袁绍正是等候着急,一听有情报报来,连忙震色问道:“如何!?马家贼军可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