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这下一听,浑身猝起一股骇人可怕的气势:“哼哼!如此看来,这陈叔至倒也值得我来出手!渊弟你且在此等候两日,我今夜便领兵出发,保证两日之内,把那陈叔至的首级取来与你!!”
说罢,夏侯惇一身煞气地转身便要离开。夏侯渊吓了一跳,忙是喊住:“惇哥且慢!早前你竟已把战事交予那于文则,此下他又有乐文谦在旁协助,若是惇哥此下赶往,两人志气必受打击,何不再给他俩数日时间,再看如何?”
“不行!!主公刚登位丞相不久,如今朝内不少所谓的爱国忠士对主公颇有言辞。若是我等剿灭一波贼子,都如此拖泥带水。这岂不有损主公威严,反而助长那些反动派的志气!!?”夏侯惇猝是怒声一吼,浑身气势愈烈。夏侯渊看得暗暗心惊,见夏侯惇这般气势骇人,便知这近年未见,夏侯惇的武艺又得以了成长,不过很快又是稳住了神色,劝道:“对于这区区贼人,惇哥何必如此在意?不妨再等一夜,倘若明日战事尚未得到进展,再是前往也是不迟。”
夏侯惇闻言不由眉头一皱,又见夏侯渊连连苦劝,忿忿地长吐了一口恶气,道:“那好!我就再等一夜!若是明日还未听到捷报,我就率兵亲自前往!!”
于是,又是一夜过去。却看这日,天色晴朗,在凤波山下,于、乐两将早早就摆开阵势,吆喝搦战。原来,这凤波山当年曾被大火烧过,如今许多新长的树木都是矮小。于禁和乐进一经商议,认为凤波山并无屏障,也无林丛可以遮掩,在山脚下便可观察到敌方的一举一动,大可主动出击。
却听,此下山脚擂鼓大震,曹军纷纷喝骂搦战,可紧接着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山上依旧并无动静。很快斥候纷纷来报,说山上的贼人按兵不动,似乎并无应战的意思。
“他娘的,陈叔至这无胆鼠辈,竟然这凤波山并无屏障,你我不如一齐引兵杀上,杀他个天翻地覆便是!!”于禁闻之一怒,扯声喝道。乐进闻言倒是面色一变,急道:“于将军且先息怒,这山上贼人足有上万,而营前却也有大量的鹿角作为屏障,若是我军轻率攻山,这上山倒是容易,但要杀入营内,却是困难,再者这上山也是要耗费体力。而且那陈叔至或者正是看出我等以为上山容易,会上来进攻,才据守营地不出,据守营地与我军决一死战!但若轻往,恐怕正中敌人下怀!!”
“这样不行,那样不行,加上我俩部队剩下口粮都是不多。莫非我俩还真要被这些贼子逼得铩羽而归!?”于禁气得咬牙切齿,满脸通红。乐进也觉得颇为棘手,皱紧眉头一时也是无计可施。
曹军不敢轻易举动,陈到据守营地不出,终于过了大约两个时辰后,曹军还是选择了暂时撤兵,没有进攻山上贼寨。
只不过眼下,无论是于禁亦或是陈到也全然顾不及部署的损耗,因为在这如此强烈的搏杀之下,无论谁先意志一弱,必定瞬间被另一方人马给吞噬。¢,
当然,白毦精兵有着另一队奇兵接应,眼看再是抵挡一阵,便可以一举大定局势。
孰不知,就在这时候,蓦然又听杀声动荡,正有一部曹军从后奔杀赶来接应。阵后的铁血军见得,纷纷振奋地大喊起来。
“哈哈哈哈!!小贼头,你这回难有回天之力也!!”于禁见状不由大喜,精神大震。就在此时,拼杀得一身是血得陈到发出一声咆哮,挺枪便往于禁逼杀而来。于禁一时料所不及,被状若疯狂地陈到反而杀得连是退后。就在此时,陈到速喊一声撤退,其兵部将士立刻纷纷撤走,毫不犹豫。于禁眼看敌方撤去神速,惊得不由变色,正急呼掩杀。这时,陈到麾下另一彪铁骑倏地杀了过来,把于禁以及他那些部署全都杀了个措手不及,瞬间混乱起来。
须臾之间,那彪铁骑凶猛闯开一条血路,逼得铁血军不得已纷纷让开,待于禁回过神来,陈到已率兵退出了数十丈外,而自己的兵部此时被闯得混乱,原以为自军能够反转局势,将这些强悍贼子拿下,哪知最后关键时刻情况又变,于禁自然极度不忿,怒喝连连。
一些铁血将士更纷纷赶来,急劝于禁继续掩杀。于禁满脸狰狞凶恶,但却也心知眼下自军队伍混乱,贸然掩杀,说不定反回遭到敌方反扑,而且这距离贼人的大本营不远,就怕贼人尚有援兵接应!
于是,尚未失去理智的于禁,也快速地下令撤兵,很快各部铁血兵部重新整顿起来。好一阵后,从后方赶来接应的兵部快速赶到,为首一将赫然正是乐进。
“于将军可有大碍!?”乐进飞马急出,颇是紧张地喊道。很快,铁血军中,于禁奔马赶出,面色有些复杂,来到乐进面前,把马一勒,这时终于收敛了傲气,拱手以示尊重和感激:“幸得乐将军来救及时,否则此番我说不定便要败在小辈手上,名节不保了!”
乐进闻言,面色一肃,答谓:“于将军不必多礼,此小贼不但善于统率,并且亦懂得布兵,万万轻视不得。”
这时,于禁不禁面色一黯,试探问道:“诶,两日前我还在元武将军面前大放厥词,元武将军果然了得,知道我难敌贼人,还特派乐将军前来接应。说来,我实在无颜以对啊!”
“哎!于将军不必多虑,这却是昨日我暗中与太守大人商议,太守大人曾与这陈叔至有个交手,也知他了得,遂命我前往接应。此番只要你我联手将贼人击破,想必元武将军也不会计较。”乐进见于禁显出几分落寞,心善的他忙是安抚起来。于禁一听,不由暗暗一喜,连忙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