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这些贼子虽是可恶,但主公左右还需依仗三爷,若是三爷有个!!”那将士话未说完,忽然被张飞猛地一瞪,吓得连忙闭上了嘴巴。
“文仲业、高伯阳你俩记好,下回但再见面,便是不死不休了!!”张飞扯声怒吼,决意骇人,那狂暴凶猛的样子,无论是在文聘亦或者高览的心中都是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迹。
张飞吼罢,很快便引部署望一旁退撤,文聘以及高览都不敢命部下截杀,反倒见得张飞远去,都是长吐了一口大气。
却说就在张辽决意撤军退回奉高城的同时,且把目光投到就在距离泰山郡不远处的济南国历城之外。
“吕布奇袭滨城得手,曹操忽然调拨夏侯双虎杀入兖州,眼下马家军人心散漫,方寸已失,正是我军趁机一举攻破历城之时。”曹豹帐内,正见陈登双眸赫赫发光,疾言厉色正道。曹豹闻言,眉头一紧,却是沉吟不语。糜芳见状,知曹豹懦弱,加上他平日里又是处尊养优惯了,眼下见历城难破,张颌、臧霸之辈骁勇,故无心作战,连忙起身,震色慨然道:“曹将军,马氏强盛,要速破兖州,唯有多方合力,如今各方英雄都在拼力厮杀,仅有我军按兵不动,岂不被人笑我徐州英雄无能?”
糜芳以计相激,曹豹一听,顿是面色一变,怒声喝道:“放屁!!我徐州各个俊杰,人人英雄,小小历城,我须臾便可取下,一直按兵不动,不过是坐等时机罢了!!”
曹豹喊罢,正要下令,这时忽有人急出喊道:“曹将军且慢,以末将愚见,历城防备森严,这段日子以来,那张儁乂更不断地加强城中防备,这若要出兵,也不能急于一时,否则只怕被敌人杀过铩羽而归!”
曹豹闻言,瞪眼一望,见正是自己的亲信张闿,神容一震,想也是有理,颔首道:“嗯,张闿所言倒也是有理,我看还是先准备数日,待准备充足后,再往厮杀。”
陈登闻言不由面色一变,急声喊道:“不可!我军蓄jg养锐久矣,这些日子里,我与糜将军日夜都在暗中准备,只要将军令声一落,无论是战马、军器、辎重一干要物,皆可随时得以补给。再有各将士也准备好厮杀,就等将军下令!!”
“将军,元龙说得对极。眼下不战,待日后兖州状况稳定下来时,为时晚矣!!”糜芳急也向曹豹劝道。曹豹见陈登、糜芳劝得甚紧,也犹豫起来。张闿立是暗暗向一旁的孙干投去眼色。那孙干素来多计,这下也是会意,快步走出,禀道:“孙子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如陈大人和糜将军所言,我军大可在攻城之前,先派人前往试探,并且试图扰乱其军心,以确保万一,这岂不是好?”
孙干此言一出,正合曹豹心意,曹豹立刻精神一震,大笑喊道:“哈哈哈哈,孙干你此计甚好,那就依你说的去办罢!”
陈登、糜芳见状,都是面色一急。糜芳急要再劝,却被陈登拦住。原来陈登见曹豹暂时无意作战,也不想勉强,以致与之翻脸。少时,曹豹快速调拨发令后,众人遂领命各往散去。
“好两个鼠贼,竟敢把三爷看做笑话!?”只见张飞不知何时勒住了马,看上去竟好似一尊有着三个头的罗刹。看着如此可怕的张飞,文聘和高览不禁地闭上了嘴巴,面色沉重,如临大敌。
“三爷!!”眼看张飞还不肯撤走,一员将士急赶来又是喊道。哪知张飞环目内忽地射出两道的狂暴之色,拧起蛇矛,往后霍地暴扫而去。那将士猝不及防,顿被张飞一矛扫暴了头颅,脑浆血液狂迸射出。
平日里,张飞性格虽是急躁,但却不至于会如此失去理智,做出这般残害下士的事情来。这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如今的张飞正是暴怒到了极点!
一时间,张飞的兵部全都变得鸦雀无声。高览不由打了一个寒战,也不知这张飞如此不能激,这下竟变得好似个失去理智的杀人魔鬼。
“仲业,这魔鬼我俩可惹不起,但若他下定主意,我俩性命说不定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你说该如何是好?”
“呵呵,你平日鬼点子倒多,这下怎变得如此谦虚了?”
“哎!若是那些小伎俩能对付这魔鬼,我早就用了,眼下就怕把他越激越怒,他杀不得你我,不肯罢休啊!!”
却听,高览和文聘正在窃窃私语。文聘忽地眼神一凝,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我有一计,倒是可用。就不知伯阳你敢是不敢!”
“他娘的,那魔鬼随时出手,还费什么话,快说来啊!!”高览急得冷汗直飙,连忙喊道。而就在他话音刚落,张飞似乎看出两人正在商议谋略,立是环目一瞪,猝是拍马飞动,奔杀过来。
“呜嗷嗷嗷嗷!!尔等鼠辈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在三爷蛇矛之下,全都徒然!!”
正听张飞恐怖的咆哮声响彻着天地,文聘立是策马拽弓,一边放箭射去,一边疾声喊道:“伯阳,尽量激怒他!!”
文聘话音一落,手中弓弦一放,刹时一道飞矢骤射而起,只不过张飞早有准备,拧起蛇矛刹地击破。高览见文聘杀出,急也冲上,听文聘喝起,虽然不知文聘所意,但还是依照其吩咐,连忙扯声喝道:“杀猪屠夫,敢来与老子一战耶!?”
正朝文聘杀去的张飞一听,狂吼两声,立是转马向高览冲去。文聘看得眼切,快手又射一箭,同时也骂了起来:“张翼德,你大哥不过是织席贩履之辈,却假冒皇亲国戚,甚至还胆大包天的蒙骗天子,这不但是轻蔑皇权,更是欺诈天下百姓,难怪你家大哥被称为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