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深受主公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只盼能效以死命,还请主公成全!!”张颌猛一抬头,狮眸光亮,满脸决意之色。马纵横甚至被他的决意一惊,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呐道:“你!”
“诶,诸位将领多有伤势,又如何能抵挡吕贼?主公,依我之见,不能暂时后撤,退回东陵,再做图画!”这时,步骘再也忍不住,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虞翻听话,神容不由地一沉,却也没有反驳。这步骘的话,似乎提醒了不少人,不少将领神色各异,似乎都有所动摇。
“不可!”突兀,一声响亮的喊声猝起,铿锵有力,正见那喊话人又是庞统。说来,这夜庞统和步骘就像斗起来似的,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
“军师未免是太过急于证明自己,毕竟凤雏之名,虽名震天下,但还不能称为天下巨贤!若是军师只是盼望能够立以民声,而罔顾我军将士生死,兖、冀两州之福祉,那我步子山在此声明,誓要与你斗争到底,绝不相让!!”步骘眼神锐利,大有咄咄逼人之势,忿声而道。庞统听话,却是淡淡一笑,遂是应道:“子山却是误会了。统不过一介无用书生,若非主公对我百般器重,并委以重任,统岂有今日之荣光?因此,统心中所盼,无非是能够助主公建立不世之业,开创‘人人如龙’的新时代!除此之外,统再无异心,若有违此言,愿五雷轰顶,教我不得好死。”
庞统说得虽是风淡云轻,但他的话的分量可不一般,说得更是坦坦荡荡,光明正大,此一席话落下,顿时赢得大多人的好感。马纵横更是欣慰地一笑,与庞统一对眼色,道:“士元之意,我早已通心,又何必发此毒誓?”
马纵横说罢,遂又投眼望向被庞统这番誓言给吓了一跳的步骘,笑道:“子山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可子山有没有想过,此时但若我军一退,却是便宜了那大耳贼!”
马纵横话音一落,步骘以及帐中一干文武都是霍地色变。步骘急是拱手问道:“主公所言何意?”
“呵呵,子山却不见大耳贼已经取了琅琊、东海两郡。如今虽然关云长的兵部撤去,但在东海却依旧还有由大耳贼亲自所率的幽州军,再有大耳贼在徐州颇有名声,在他取得东海后,得到了大量原陶谦部署的投靠,如今兵力起码有数万之众。此时,恐怕他正伺机在旁,正寻时机出兵。但若我军此时一撤,他必盛势攻打下邳,到时就算我军趁机杀回,取下了彭城,却也不过得到一郡之地!而我的名声,在这徐州本就不如大耳贼,大耳贼到时拥有下邳、琅琊、东海等郡,又得到徐州百姓、世家的拥戴,对于只占区区彭城的我来说,这彭城之地,最终也不过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耳!”马纵横悠悠而道,说得众人都不由沉下心来在听,却是对眼下的大体局势也是十分的清晰。
“马中赤兔,百兽之王,人中奉先,万人莫敌!”“马中赤兔,百兽之王,人中奉先,万人莫敌!”“马中赤兔,百兽之王,人中奉先,万人莫敌!”“马中赤兔,百兽之王,人中奉先,万人莫敌!”
只听一道道吼声接连迭起,紧接着彭城之上,彭城之外,但凡是吕布麾下,无不骄傲地忿声咆哮嘶吼,一时间响彻着整个天地。
“哼,告诉那马羲,今日一役算他命大,不过这天下第一的名头,算是我吕奉先取回来了!”却见天下的光芒此时宛若都集中在吕布一人身上。吕布冷声哼道,转即一拨赤兔,潇洒离去。马云禄咬牙切齿死死地盯着吕布。另一边,吕绮玲却也好不得意,狠狠地瞪了马云禄一眼,遂是跟着吕布身后赶往而去。
另一边,一时被吕布军惊得甚至停下来的赵云军中,赵云脸色连变,暗暗念道:“彼军声势忽然变得如此之大,莫非发生了什么变故?”
就在赵云念头一闪,蓦然正听后方鸣金声猝而震荡。赵云不由面色一沉,速令部下撤走。而就在赵云引兵撤开之间,忽然一股令人心惊胆战的邪煞之气从一旁涌了过来。赵云不由下意识地望去,正与吕布那双邪异的眼睛里的余光对视起来。吕布露出一抹邪笑,睥睨天下的眼神,令赵云不由心头一揪。
于此,随着两军纷纷撤走,这一日的战事终于得以结束。这一战,吕布军虽然并无成功地击破了马羲军的投石车,但吕布却如得到涅槃重生一般,不但重伤了他的宿敌马纵横,并且更是射伤张颌,以无敌之姿,再示以天下!
而正如陈宫所料,自这一战后,马羲军士气一落千丈,就如忽然失去了精神支柱一般,猝是变得意气消沉起来。此时,在马纵横的主帐中,气氛沉寂得可怕,一干文武都在跪下自称无能,愿意领罪。
“哈哈哈哈哈!!”忽然,一阵放dang潇洒的笑声响了起来,笑得是那么的风淡云轻。却见马纵横并无因此而大发雷霆,也无恼羞成怒,也更没有把自己的败北,迁怒于众人,笑谓道:“吕奉先箭戟相合,果然了得,幸好当时马某故意作出一副拼命的样子,没想到果真慑住了那吕贼。还好,当时吕贼胆怯,不敢与我拼命。否则后果可当真是不堪设想,不过吕贼错失这次机会,下回再想杀我,那就不可能了!”说到这,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精光骤射。庞统大吃一惊,带着几分诧异道:“主公这!”
“都起来罢,马某技不如人,与诸位有何关系?”马纵横一把手,这潇洒得令人不禁是有些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