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等候一夜的庞统等人,这下也忍耐不住,纷纷急是赶来,一下子就围住华旉那几个徒儿,却看庞统一张丑脸,这下因紧张和急躁变得狰狞无比,而赵云、张既等人各个强壮魁梧,急躁紧张之下,又是显得颇为凶神恶煞,吓得华旉那几个徒儿都不敢做声。
“哼!!尔等这些人真是烦煞我也!!尔等护主不力,这下出了大事,倒是知道来关心,有个屁用!!”这时,忽然帐内传来一阵喊声,众人不由纷纷看去,正见华旉面带怒色地走了出来,并且口中咧咧在骂!
“你!!”庞统一听,不由心头暴怒,说来他也无奈,若是可以,当初他就算拼了命,也会阻止马纵横前来!可马纵横当时心意已决,哪里阻碍得住。可华旉说得也并非没有道理,这下庞统一口吞不过来,气得满脸的通红!
“军师宽心,华叔叔心直口快,素来口无遮拦,其实他并无恶意。”马易见状,忙是向庞统安抚道。庞统咬得牙都快碎了,重重地哼了一声。而此时,赵云、张既等将虽然是无言以对,但望向华旉的眼神却也不见得是好。华旉倒是不在意,走到马易身旁,拱手道:“大公子真有孝心,在此等候一夜也是辛苦了。主公如今伤势已经平复下来,不过还不能轻易下榻。而且这起码要两日的时间观察,等候他身体机能渐渐恢复过来。因此还请大公子吩准备一干将士的食用粮食,接下来的两日可谓是极为重要,因为主公受的伤实在太重了,就怕会有所反复,只要熬过这两日,这才算真正地脱离危险!因此在这之前,众人恐怕哪里都不能去。”华旉神色沉重地喊道。马易一听,不由神色连变,这不得不佩服马易的心智,若是换了寻常人,恐怕早已崩溃或者失控了。但马易还是强忍住心里的忧虑,颔首道:“华叔叔放心,我待会便去安排。”
“哼,还有!接下来主公可需绝对安静的修养,若再有人吵吵闹闹,休怪我不讲情面!!还有,还请大公子做好防备,休要再让敌人偷袭过来,我已经从鬼门关把主公救出了两回,若再有万一,我也不知有没有这个能力了!”说到这,华旉忽然满心忧虑地摇了摇头。说来,马纵横两回重伤得这般奄奄一息,都是因与吕布决战所伤。而这两次伤势的严重,就连华旉这般神医,也觉得自己竟能保住马纵横的性命乃是一个奇迹。而这一次的伤势,竟还比起上一回要严重不少,华旉简直不敢想象,若有下一回自己还有没有这个能力救下马纵横。
而且,这两次的伤势所带来的后遗症都是极其可怕的,上一回马纵横凭着过人的毅力,以及其超乎常人的体格,硬是复健过来。但这一回,马纵横身体某些部位,想要复健,那根本不能用奇迹来形容。
用华旉的话来说,就一句话!
不可能!!!
“你放心,我庞士元以性命担保,绝无下一回!!!”就在此时,蓦然正听一道掷地有声的声音响了起来,华旉不由望去,正见庞统满脸决意之色,慨然喊道。
“还有我赵子龙,纵是万死,也绝然不会再让主公落此险境!!”
“师儿!!”司马孚见状,不由一怒,冷声重重喝道。司马懿也是霎时面色黑沉起来,不过倒也好奇司马师为何忽然性情大变,倔强至此,忽地笑了起来:“哈哈哈!你我父子之间,何须如此苦苦相求?有何要事,师儿尽管说来,为父一定会尽量满足你的!!”
“爹爹所言当真!?”司马师一听,不由露出几分惊喜振奋之色。司马懿笑得更是灿然,颔首又道:“为父何时曾骗过你了?”
司马师听话大喜,可这时在旁的司马孚却是看得暗叫不好,因为深知司马懿脾性的他十分清楚,每每司马懿露出这般灿然的笑容,却是快要生气的征兆!
可就在司马孚张口准备阻止时,司马师却是迫不及待地喊了起来:“爹爹,我今日见那吕奉先有着惊天地泣鬼神的武艺,并是威风凌凌,纵观古今,却鲜少有人能望及其项背,实乃盖世英雄,并且他更把他的武艺倾囊相授,孩儿有意认其为义父,认那貂蝉为义母,不知爹爹觉得如何?”
司马师此言一出,司马懿双眸顿是瞪得斗大,浑身气势猝地变得可怕阴沉起来,怒声喝道:“逆子,莫非你放走了那吕贼,并还认贼作父!?”
司马师眼看司马懿勃然大怒,顿是吓了一跳,急是答道:“爹爹息怒。你的吩咐,孩儿自不敢违命。只不过那吕奉先已被马贼所诛,不过马贼倒也是身受重伤。”
“什么!!?马贼竟然赢了!?”司马懿一听,又是神色剧变。再旁的司马孚忙是安抚道:“二哥放心,你不是已经暗有安排,那马贼定然难逃一死!!”
司马师也急是附和道:“若是爹爹早有安排,那马贼定是必死无疑。我临走前,分明看见他伤势极重,已是强弩之末!“
司马懿闻言,这脸色才好了几分,遂强震神色,冷哼一声道:“那是自然,我就不信那马贼能如此命大!!”
这时,司马孚暗暗拽了拽司马懿,并投以眼色。司马懿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压住了怒火,向司马师说道:“师儿,这吕贼臭名远昭,你若要认贼作父,对你日后的前途必有影响。此事休得再提!”
“可!”司马师见司马懿如此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由心头猛揪,哪敢告诉司马懿其实他已经在别人面前,自认了是吕布义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