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 曹丕的潜力(中)

而曹丕恐怕也不会想到,他今日这句玩笑,竟会在许多年后成为了事实,而且眼前的少年郎更成为了支撑着他曹家基业的顶梁柱!

“hēhē,小孩子不懂事,二公子还是别随便承诺的是好。否则他一旦当真了,那可就不好了。”这时,二楼忽然传来了一阵笑声。曹丕听了,顿是面色一沉,变得严肃起来,随即更朝着楼上窗口边的那人拱手一拜,震色喊道:“多日不见,先生风采依旧。学生有礼了。”

“hēhē,二公子似乎成长了不少,还请上来说话。”那人淡淡谓道。曹丕听了,轻一点头,猝是从司马师身边走过,进入了醉仙楼内。这时,司马敏赶到司马师身旁,淡淡道:“你可别听信此人的胡言乱语,这人十足是个纨绔子弟,没句正经话,你少和他接近,免得你也学坏了。”

司马师听话,乖巧地点了点头,但眼神里却隐藏着几分疑惑之色,毕竟以他爹爹的眼光,极少可能会看错人,更何况他爹爹还曾告诉过他,此人将会是他们司马家未来得以称霸天下,最为重要的一颗棋子!

少时,曹丕来到了醉仙楼的二楼,正见一身穿黑色素衣,打扮极为寻常,留着一头到肩的长发的男子,这乍眼一看,寻常人或者不能看出大概,但曹丕却能发出到从他身上隐隐散发而来的一股可怕的气势,就如在他所见之下,一切皆在他掌控之中,纵是天机气运,江山之变,亦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

“学生拜见先生!”曹丕一震色,又毕恭毕敬地再作一礼。那黑衣人轻轻地笑了一声,转过身来,却看他的面貌,竟赫然就是司马懿是也!

“子桓你是越来越有丞相的风采,假以时日,待你得以风云,一飞冲天之时,天下必臣服于你的脚下!”司马懿笑容cànlàn,并且好不忌讳地淡淡说道。曹丕听了,面色一沉,并无说话,而是与司马懿默默地对视起来。

两人一阵无言后,曹丕忽地hāhā笑起,从一旁拿起一个茶壶一个茶杯,自己给自己斟满一杯茶水后,仰头喝尽,然后好像没听到司马懿刚才说的话一般,囔囔喊道:“哎呀,刚才一路赶得紧,可把我渴死了。对了先生,你不是应该身在徐州,为何会在此处?”

“hēhē,徐州那边我已经布置完毕,一切几乎如我所料进行。不过作为设谋者,最忌讳地就是急于收网。我看徐州的战事还会有好一阵纠缠,倒是放心不下你这里,遂自作主张地过来看一看。还望二公子莫怪我不请自来。”司马懿笑容cànlàn,风淡云轻地谓道,那指点江山,一切了如指掌的风度,看得曹丕不禁一阵心惊,却又暗暗亢奋。

“原来如此,不过先生来得正好。学生正好有要事向你请教。”曹丕肃色朝着司马懿一拜。司马懿轻轻一笑,道:“二公子不必多礼,但说无妨,某自当竭力相助。”

曹丕听话不由一喜,遂把来龙去脉快速地与司马懿一说。司马懿暗暗听着,转即背过身子,走向窗边,看向夜空上那轮光芒闪耀的明月,道:“要破此局实则不难,二公子大可委以虚蛇,让那蔡瑁暗中行事。不过在此之前,某倒有一句要问二公子。”

曹丕听话,不禁走近司马懿的身后,沉色应道:“先生请说。”

这时,却听蔡瑁喊了起来:“不知二公子有何高见?”

曹丕听话,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这时正好外头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蔡瑁不由皱起眉头,又听喊声愈大,不由忿而一拍旁边的桌子,怒起喝道:“到底是哪个狂徒,竟敢硬闯我的府宅!!?下面的人听着,给我乱棍轰出去!!”

就在蔡瑁话音落下,曹丕好像有所预感那般,忽地喊道:“且慢!!”

“二公子不知有何吩咐?”蔡瑁听话,不由一沉神色,向曹丕问道。曹丕笑了笑,道:“蔡大人稍安勿躁,此人如此执着要来,或者是有要事。不如召他来看个究竟如何?”

曹丕此言一出,蔡瑁也不由收起了怒色,淡淡点头道:“竟然曹公子决意如此,那就照你说的去办吧。”

蔡瑁说罢,遂喊门外左右把闹事的那人带来。一阵后,正见一身形高挑,打扮颇为英气的黑衣男子,手提宝剑的走了进来。

“你是?”蔡瑁看此人有些面生,不由微微一愣,但一时却想不起来。

倒是曹丕一下子认出了来者,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暴跳如雷,愤然便起,喝道:“好你个司马敏,你到底死哪里去了,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人,你可是本公子的贴身护卫,你这是玩忽职守!!?还有,你昨日竟然真敢把本公子一个人留在面摊,可知本公子几乎被那掌柜的乱刀劈死!!?”

却看司马敏脸色冷酷,对于曹丕的呵斥指责,却是毫不上心,置若不闻,听曹丕骂完,才不紧不慢地问道:“你骂完了没有?”

“你!!”曹丕听了,不由更是恼火,气得牙齿都快要咬碎。若换做平时,最是痛恨身份低等的仆从以下犯上的蔡瑁,早就大发雷霆,替曹丕加以呵斥,但此下蔡瑁倒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在旁边看好戏。

“黑袅先生来了。”这时,司马敏轻轻地说了一句,顿令曹丕面色勃然大变,双眸猛地睁大。

“好!我明白了!蔡大人,此事我已心中有数,自有主意,你且等候我的消息,待时我自会派人来通报予你!!”却也不知这黑袅先生到底是何身份,曹丕似乎极其重视,并且不敢有丝毫怠慢,说罢转身便走。司马敏倒也和曹丕一样,连个礼也不作,便转身随着曹丕li了。

蔡瑁忍住怒火,知道曹丕主仆快速地li后,才是发作,骂起:“果然什么样的人,就养什么样的狗!!这主仆两人都是那么的目光无人,自以为是,气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