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又有一道声音传来,孙尚香转眼望去,却看那人身材倒是显得比许诸矮小多了,不过姿貌温厚伟壮,又有几分儒雅之分,一看就知是个文士。
“你是那董昭?”孙尚香fǎnyg也快,想到鲁肃吩咐朱然要杀的三人之中一人的名字,下意识地问道。
“hēhē,没想到孙姑娘竟然听闻过某的名字,可教我受宠若惊。”那人赫然正是董昭是也。却见董昭拱手一拜,却也是不慌不急。
“我当然知道。因为那鲁子敬吩咐要杀的三人之中,除了曹子修还有刚刚那个叫许诸的巨汉之外,剩下那人就是你!”孙尚香故作吓唬的样子喊道。说罢,孙尚香倒是比这三人还急,急转向曹昂那里喊道:“时间不多了,曹子修你到底随不随我走!?”
曹昂听话,不由神容一沉,毕竟如今时机未到,不宜节外生枝,但孙尚香说的却也不像是假,自是一时难以断定,犹豫不决起来。
“你莫非还是不肯信我么!?”孙尚香忽然神色一恼,眼神中并有几分失望和受伤的神采,忿忿喊道。
“我!!”曹昂见状,心头一揪,想到孙尚香为自己付出至此,心里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并且曹昂也是多有顾虑,其中他也绝然不想拖累孙尚香。
这时,在另一边斜对面的董昭忽地喊道:“孙姑娘为救我家公子,不惜冒险至此,可谓是有情有义,我家公子自是相信。只不过他不愿连累了你。还有,这襄阳城中可谓是是满城皆敌,就算我家公子随你出去,但有万一,恐怕也难逃一死!”
“如此简单,我来前便想好了,但若被人发觉,便让曹公子挟持我为人质,我哥对我宠爱无比,定不舍得伤害我!待时曹公子逃出去后,再寻机把我放回便是了!”孙尚香却也是敢作敢为,热血儿女,听其说罢,别说董昭就连许诸也是不由露出几分敬佩之色。
曹昂更是诧异不已,又是kuijiu难当,可当他见到孙尚香如此坚定的神情时,心头不由猛是揪住,更是暗暗骂起了自己:“曹子修你何德何能,能让如此好的姑娘为你冒险至此。孙姑娘有情有义,你更不能有所辜负!!”
就在曹昂念头一定时,董昭忽然喊道:“大公子情况有变,恐怕你最好还是先和孙姑娘离开是好,我相信孙姑娘并没有骗我等。不过还请孙姑娘答应我一件事。”
“我等也愿追随孙家,听从主公(孙将军)的调拨!!”蔡瑁话音一落,其麾下将领以及襄阳各大世家的人立刻拱手齐声喊道。孙策闻之大喜,遂又举杯,与众人共饮之后,便命响起奏乐,不一阵后,众人纷纷坐定,一干身材苗条,姿色姣好的歌女纷纷飘然而出,随着奏乐翩翩起舞。
与此同时,却看在地牢之内,依旧是死气沉沉的一片,静得有些可怕,这时正于看管地牢的两个狱卒也正在喝酒庆祝,两人谈得正欢,都是谈论着孙家的未来,似乎对于孙家有着无限美好的盼望。
说来,孙策犒劳三军,大肆庆祝,负责看管地牢的不少将士却都得到安排,去了府衙中的其他地方喝酒庆祝,这两人倒是倒霉,却是抓阄抓输了要留下看管俘虏。
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阵动静,其中一个狱卒较为细心,听到后,马上站了起来,投眼望去,却见一只耗子犹如流星般窜飞过去,一路通过阶梯冲了上去。
“哼哼,原来只是一只耗子,害我还以为有人来劫狱呢!!”那站起来的狱卒忿忿坐下,另外一个正好斟满了一碗酒,举起来喝了一大口后,笑道:“hāhāhāhā,兄弟你不要太过神经紧张,眼下这襄阳城中曹军的爪牙都被我军抓住,不是成了俘虏,就是已经投降了。还有谁会来劫狱?”
“嗯,你这般说来也是道理。嘿嘿,难得今夜主公慷慨,我等好不容易才能放松一下,今夜你我定要喝个tongkuài!!”
“这就对了!说来,这离开家都已经快要数月了。这荆州虽然富裕物丰,可我江东可是鱼米之乡,这荆州哪够我江东好啊!倒也不知主公为何就是铁定心思非要取下整个荆州不可!”
“哎,你这话就不对了!所谓人无志向,不正如行尸走肉,再者不进则退!你却不看那刘景升,当年何等的傲气,就连他麾下一个小小江夏太守黄祖便已经敢小觑孙太公!当然,那时孙太公只不过是长沙太守,算起来还是那刘景升的部下呢!可刘景升空有荆州如此宝地,又有着汉室宗亲的无上身份,再加上他本就有着‘八俊之首’的名望,可最终他却落得如此下场,那是因为什么!?”
“哼!自然是因为错信奸人咯!”
“哼哼,你就鼠目寸光,根本就不是!是因为那刘景升不思进取,固守自封,娇横自大,老是以为自己占据着荆州这般宝地,麾下又有十数万的大军,各地诸侯怕他都来不及,岂敢来攻打他的荆州?殊不知,这乱世之中,妖孽横生,更不乏英雄人物!却看曹操、马羲、刘备、吕布还有我家主公,哪个不百年难出其一的人物!?在加上已经死去的袁氏兄弟以及董卓还有马腾这些人,也都是足以号令一方的诸侯英雄!以上所说的人,这刘景升没有一个能够比得上的!!所以说,他落得如此下场,全乃咎由自取!!兄弟啊,这就告诉我们,这当诸侯的一定要有野心,要有志向,固步自封,只会走向灭亡!!却看我等的主公,神勇盖世,更有项藉之风,‘小霸王’之名更是威震淮南、江东一带,这说不定项藉当年完成不了的霸业,主公能够替他完成呢!!这也算是为我江东之人出了一口深藏着数百年的恶气啊!!”
“hāhā哈,说得对极了!!来喝酒!!”
这两个狱卒说得兴起,不由碰杯豪饮。这时,忽听轻轻地叹息声,那两个狱卒这下都听得清晰,几乎齐齐站起,怒声便喝:“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