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张子乔你位居高位,何必与小辈一般见识。我自知你不会背叛主公。只不过我却也十分好奇,为何你如此竭力促成此事。”这时,却听一阵淡然而平静的声音传了过来。张松以及一干文武却又不由把目光望了过去。正见是黄权发话。
却看黄权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张松自不好如孟达那般对他发难,众目睽睽之下,这下更是不得不正面回答起黄权。
不过对于张松来说,这自然不成问题。张松嗤笑一声,道:“我适才已经说了,此举实乃为了东、西两川之地百姓的福祉,以及主公大业的安危着想。哼哼,黄公衡你口口声声说相信我不会背叛主公,但这下却又纠缠不清,实在虚伪极了!不过这也罢了,平日里你黄公衡不是处处皆以百姓着想,怎么如今却又变卦了!?”
张松这下话若连珠,说得黄权也不由一连变色。庞羲、邓贤等人都看不过去,纷纷张口,都来替黄权说话。
“够了!!大殿之上,众人却争执不休,并且又是各种冷嘲热讽,成何体统!!?更何况这还是有外人在场,尔等有没有羞耻之心!!”就在此时,刘璋终于忍耐不住,大声喊道。随着刘璋话音落下,众人不由纷纷收敛起来,杨松暗中观察,却发现不少人还是面带不忿之色,一看就知刘璋在他们的心目之中并无多大的威慑力。
“难怪流传这刘璋暗弱,看来他在众文武的心中,并无太高的地位。许多人甚至都是虚以委蛇。日后曹丞相但若当真率兵偷袭西川,凭这些人如何抵挡曹丞相的大军!?西川但若失守,东川怕也保不住多久。”杨松暗暗想道,这下更是想好,待完事回去之后,定要好好巴结那两个司马家的小儿,好争取日后有更好的机会投靠曹操。
就在杨松思念间,这时刘璋正把目光投向了杨松,并道:“我且问你,张公祺只是让你来传达其投诚之意,再无其他的‘诚意’了?”
杨松一听,不由神色一震,回过神来,这下想起正事,连忙从怀中取出一根木笛,双手捧起,向刘璋喊道:“不知府君大人可还认识此物?”
杨松此言一出,众人都不由把目光投到了木笛之上。刘璋这下更是霍然色变,不由紧张地站了起来,呐呐喊道:“这是!?
刘璋说罢,又仔细看了一阵,忽然似乎一下子勾起了什么回忆,急从阶上大座赶了下去。
杨松见刘璋如此激动,不由暗暗一喜。
“子乔放心,他日丞相入主西川之后,我定会与你共同进退,互相协助,以谋之大业!”司马懿重重地点了点头,沉色应道。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了。次日,在成都大殿之内,刘璋听闻杨松求见,顿是勃然大怒,愤声喝道:“好个张公祺,如今基业难保,才知向我摇尾乞怜!?我才不会中你的奸计,来人呐,把那杨松赶出,让他立刻滚出我的成都城!!”
却看大座之上,那刘璋长得却也高挑,此下正是竖眉瞪目,还有几分威严。
就在刘璋话音刚落,忽然有人喊道:“主公且慢,那杨松作为使者,不辞远来,所谓常言道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竟然那杨松也来了,不如便召他进来,看看他有何可说的,也免得别人说我等有失礼之处,更可显得主公宽宏大量!”
刘璋听话,不由沉色一看,却见那人矮小面黄,正是自己的军师张松,遂是神色微微转好了几分,道:“你说得也是有理。我倒也想听听,那张公祺有什么话要传与我的。”
“主公且慢!眼下张将军的大军已快杀到了南郑,想必再过不久,张将军便能把那张公祺的头颅取来献与主公。竟是如此,又何必与那张公祺的人fèihuà,否则这消息传到军中,反而怕有损军中士气!依我看,倒不如把这杨松擒下,并且命人押到张将军的军中,以显主公誓破汉中的决心!!”此言一出,不少人立刻纷纷附和。其中尤其刘璋麾下另一员大将庞羲的喝声更是尤为洪亮。
这时,张松不由投眼望向了那进谏之人,见那人身材雄伟,一张国字大脸,双眸赫赫有神,正是他的死对头黄权是也。说来这黄权文武双全,马下能作文修法,马上能提刃杀敌,并且长得伟岸,品行正义,故深受刘璋的器重。
张松暗暗咬牙,速也震色道:“正因我西川人才济济,主公更乃贤明之君,此时才该显出大国之风范。眼下连人都未见,便将其擒之,只怕这事传了出去,有损主公的威严!!”
张松此言一出,刘璋不由沉了沉色,道:“嗯,两位说得都是有理。我倒有一个折衷的办法,不如先召此人来见,看看其有何可说,但若只是些无益之话,便说他无礼冒犯,将其擒下,诸位觉得如何?”
刘璋话音刚落,张松便立刻震色拱手附和:“臣附议!”
黄权听话,神色有些许变化,但见刘璋心意已定,遂也附和。眼看张松、黄权两人都是应下,一众文武自也纷纷应和。
一阵后,正见杨松快步走入,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见了刘璋立刻便是跪下:“臣下杨松拜见府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