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庞令明看不像是这般胆小之辈,不过也说不定。此人成名已久,岂不惧自己败于一个小辈手上,英名尽丧。不管如何,这并州我军是势在必得!!”鄂焕脑念电转,想罢,立刻打起精神,喝令三军速速准备,拔营追杀。诸将领命后,速速下去安排。
随即又是过了数日,鄂焕率兵又杀到了一处关口。庞德见鄂焕紧随杀来,不惊反喜。可接下来,鄂焕如以往那般前来厮杀,庞德竟然命军中上下闭关不出。鄂焕见状,不由大怒,更是认定庞德是怕输给自己,而颜面大失,遂在关下喝骂。庞德怒之,不久后便引着一干将领出现在关口之上。
“庞令明,你这胆小鼠辈,终于肯出来受死了么!!?”鄂焕一见庞德,不由一摆血牙戟,怒声喝道。
“鄂焕小儿,我见你有几分武勇,不忍伤之,你却不知好歹,苦苦纠缠,你莫以为我真的怕你耶!!?”庞德听话,不由怒瞪狮眸,愤声呵斥。
“哼哼,你嘴上说得是厉害,可敢下来厮杀!?”鄂焕眯起了眼,只见两道凶光从其眼中射出,并又怒喝起来。
庞德听了,咧嘴一笑,一副鄙夷的样子,喊道:“小儿一时得势,便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我却懒得与你厮杀,以免折了我的威名。”
说罢,庞德竟是转身便要离开。殊不知鄂焕早有准备,立刻伸出另一条手臂,望自己腰上一扣,取出了一颗铁球,转即拍马冲起。
“赤脸鬼,吃我一招!!”陡然,正见鄂焕身后显现出一面紫色修罗相势,那修罗更做咆哮之状,气势骇人。尤其鄂焕声音洪亮,吓得关上庞德麾下都是一惊。说时迟那时快,正见鄂焕甩手猛地一抛,顿见一道飞快的影子,朝着关上庞德打了过去。庞德身旁的将领见了,自不怠慢,纷纷拽弓射箭,只见连根箭矢打在那道飞影上,发出啪啪连阵巨响,但都未能射住。兔起鹤落间,眼看飞影要落到关上,这时几个将领提刀拧剑冲上,乱砍劈起,才把那飞影打落下来。
‘嘭’的一声乍响,众人纷纷望去,正见一颗铁球在滚动起来。
这下,正见乐进已在拽动弓弦,正于城上看望的文聘不由吓了一跳,连忙纵声大喝:“叔至小心,那乐文谦要冷箭偷袭!!”
随着文聘喝声一落,陈到不由心头一揪,还未反应过来,便听一道弓弦的响声赫然震荡,紧接着随着那可怕的破空声响逼来,陈到更觉自己一阵惊心动魄,连忙下意识地挪身一闪。而就在陈到闪开的瞬间,飞矢就擦着他的身子,骤射掠过。这可把陈到惊出了一身冷汗,可他还未回过神来,又听连道弓弦震响一连迭起,连忙抖数精神,一边闪躲,一边加速,想要和乐进拉开距离。却看一根根飞矢不断地在陈到身边擦过,其中一根更是擦破了他的战袍。在城上的文聘以及一干将士看得无不神色紧张,几个将领更是急围到了文聘的身边,劝说文聘发兵去救。文聘却是立刻肃色起来,严令不准轻举妄动。
不一阵后,眼看乐进忽然转马撤去。文聘见了不由轻叹一声,遂与诸将谓道:“这乐文谦性子沉稳仔细,想必早有提防我军会急出去救,故而他只会追上一阵,便随即撤走。”
文聘此言一出,众人遂是纷纷醒悟过来。不一阵后,陈到入了城,并快速赶到城上来见文聘,想自己作战不力,正想向文聘告罪。殊不知文聘见他一到,便是赶了过来,震色便问:“叔至你可有大碍!?”
陈到闻言,神色一凝,并露出几分感激之色,答道:“谢过将军关心,我并无大碍。只是略有伤损。”
文聘听话,遂看了看陈到身上,确也都是些皮外小伤,遂也不在意。这时,忽然有人喊起,说乐进已经撤兵退去,问文聘要不要发兵追袭。文聘随即看望,却见乐进撤去的兵部整齐不乱,不由轻声一叹,道:“这乐文谦还是如此谨慎,而且这统率能力,是越来越出色了。要赢下此人,确实十分棘手。”
陈到听话,在旁也是神色一紧,露出几分沉重之色。于是一日战事就此过去,随后接连数日,乐进都率兵前来打探,并且正如庞德先前所料那般,乐进并没有急于攻打,反而有牵制意图。
却说庞德那处,却与此处迥然不同,进行得可谓是如茶如火。话说庞德率兵离开平阳城两日后,刚到关口扎据,鄂焕大军的大军便旋即杀到,并且其军杀来的速度之快,就连庞德也吓了一跳。而庞德也见识到这鄂焕,果然是生得虎背熊腰,巨大无比,手提一口血牙戟,凶煞无比。庞德为了让麾下得以歇息,遂无发兵,反而主动出战,搦战鄂焕。鄂焕却也有意挑战庞德,两人遂是在关下交战,那一战可谓是惊艳四座。那鄂焕凶猛异常,竟能与庞德厮杀数十回合不败。再者,两人都是刚烈好强之辈,因此厮杀得尤为凶险,逢纪以及鄂焕军中的参军似乎都害怕自家大将有所折损,遂都下令鸣金收兵。当时鄂焕和庞德杀得正是兴起,殊不知这鸣金声忽然响起,遂各自回去。而鄂焕回到阵中,听那参军说怕他有损。鄂焕大怒,当即命人把参军押下,说此人折他威风,毁三军士气,转即鄂焕又是提起血牙戟杀奔而出,挑战庞德。另一边,庞德回到关中,听闻逢纪忧虑,虽然觉得惋惜,但想着鄂焕已退,遂想罢了。哪知此时鄂焕又挺戟杀了过来,在关下搦战。关上河东军见鄂焕生猛如虎,无不惊骇,反而庞德见了,大喜不已。逢纪见庞德欲出,忙是劝说。庞德却是信心十足,说自己自有方寸。逢纪见庞德兴致盎然,知道拦不住,只好任之。随即庞德手提一对追星戟,再次杀出。鄂焕见得庞德杀出,也是兴奋不已,二话不说,便来厮杀。庞德自不会在鄂焕这般小辈面前退避,奋然应战。两人因为先前已有了试探,这回更是放开手脚拼杀,这一厮杀起来,两人斗得是难分难解,不知不觉,到了日若西下,已是黄昏时候,竟还未分胜负。而就在两军将士都担忧不已的时候,庞德和鄂焕却都有分寸,互相约定好后,遂各自拔马而回。
随后数日,鄂焕好似着了魔似的,每日都来寻庞德厮杀。庞德却也乐得如此,但若见得鄂焕来战,二话不说便去厮杀。而逢纪却也不知为何改变了态度,任由庞德与鄂焕激战。当然无论是庞德亦或是鄂焕都是战力超强的猛将,两人屡番鏖战,自然不免受伤。但对此两人却都毫不在意,反而热衷于与对方搏斗。
这日,却说鄂焕回到帐中,不少将领纷纷围了上来,其中一人见鄂焕左臂战袍裂开,正流血不止,不由大惊,急命左右取来金疮药前来为鄂焕包扎。鄂焕听了,却一摆手,哈哈笑道:“区区小伤不必在意,诸位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