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马超的改革,令天下人都为之一惊,甚至不少名士都认为马超这是自取灭亡,其辖下实力,迟早会被这些素来以‘利益为上’的世家人颠覆甚至吞食。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马超的改革令他一下子拥有了与天下各地霸主争锋的实力,而如今才是马超正式展露其锋芒的时候!
且看那些威武而巨大的攻城器械,那一架架冲车,不但体积巨大,并且皆雕有龙头之状,并有六个轮子,而且攻城桩尖头上更裹有铁皮,冲车两边更有尖刺包裹,可谓是全身武装。再看那些对楼车,有些高达数丈,有些甚至高达七、八丈,却也有着坚硬的铁皮包裹住各紧要的部位,在上方的楼台里,更架有两副巨大的弓弩,一看就知拥有着可怕的威力。至于那些云梯车,不但也有着铁皮的保护,而且底架一看知道进行了加固,而且云梯的平面厚实,一旦架好,将士们便可通过云梯快速地奔跑杀上,甚至可以容纳数匹战马在上面冲驰。却说这三种类型的攻城器械,就数这云梯车的打造最为昂贵惊人,每一架的花费近乎有数百两的黄金,这幸好马超背后拥有大量的世家在支持,否则哪舍得花费如此多的钱财打造?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些攻城器械的改研打造可谓是十分困难,并且还是个无底洞。虽然马超拥有大量的钱财,可若是没有大量好的匠手的话,那也绝不可能……
“哼哼,那司马恂和司马进虽然高傲自大,不知好歹,但确是有不凡的本领!那司马恂善于改革政务,司马进则善于器械建造,并且手底下更有一大群好的匠手。而这两人恰恰正是二哥崛起于天下,最重要的两颗棋子!!”马休忽地咧嘴笑了起来,双眸更是爆射出两道璀璨的精光。
“至今日起,天下人恐怕都会对西凉军的认识有所转变。”鄂焕念头一闪,不得不承认,当初他见到马超拥有着这些器械装备时,简直震惊得难以自控,这也正是鄂焕对攻取并州有着莫大信心的原因。
却看鄂焕转即神容一肃,遂是猛地麾下血牙戟,大声喝道:“冲车队伍,给我发起冲击!!”
正听鄂焕喝声一落,那数十架巨大的冲车立即冲飞起来,虽然体积巨大,但每一架都有着六个轮子转动,因此速度颇快。同时马休也迅速地调拨起对楼队伍,分两边紧随跟上。
这时,整个大地如被关外那一架架犹如庞然巨wu的攻城器械给震荡起来。一阵阵轰隆隆的巨响,更令庞德、逢纪以及关上一干将士霍然色变!
“庞将军,那鄂焕小儿甚至不用兵士保护,直接便派攻城器械冲上,想这些攻城器械绝非凡物。我等务必小心应战。”逢纪急是震色向庞德喊道。庞德听了,也连忙抖数精神,大声喝起,让诸将准备好应战。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那一架架冲车先是逼近,只见其皆有铁皮包裹,并且攻城桩硕大无比,庞德不由神色一变,急喝弓弩手放箭射之。随着庞德喝声一落,关上弓弩手立即纷纷拽弓射箭,转即只见乱箭飞落,可那些冲车设计精妙,在兵士推动的上方,皆有铁皮保护,因此箭矢大多落在了铁皮之上,兵士皆免受攻击,不由是士气大震,纷纷加速冲起。
“庞将军,这弓弩手的攻击似乎并无多大的效果,这可如何是好!?”逢纪看得眼切,不由向庞德急呼问道。庞德听了,却也并无乱了阵脚,振声喝道:“箭矢不行,便用落石。众人听令,快快准备好石块!!”
“好个鄂焕,到如今竟还沉得住气!!此人的心性实在老练得可怕!!”庞德不由呐呐喊道,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在鄂焕这般年纪,除了武力应该不会逊色于鄂焕外,其他方面恐怕是远远不如鄂焕的。
逢纪听话,也不禁微微沉色,遂是走向庞德谓道:“不知庞将军还记不记得,近日飞星的弟兄曾传来情报,说这鄂焕年幼便失去双亲,并因从小长得可怕狰狞,都被村里的人嫌弃。因此鄂焕为了生存,在很少的年纪,便要到荒山野岭之中打猎。说来越巂多是山林,经常有猛兽出没,这若换了一般壮年汉子到了越巂,单凭自己的能力,也不可能生存下来,更何况是个小孩?当然这鄂焕天赋异禀,自然不能以寻常而论之,或者正因从小便要面对重重困难,因此修成这沉稳老练的性子,却也合乎情理。”
庞德听话,脸色连变,忽然摇了摇头,道:“也是个可怜之人。”
却看庞德脸上竟有几分同情不忍之色,说来他父亲早丧,其母独立把他抚养成人。而庞德自幼脸色发赤,又长得远比别人家的小孩健壮,加上力气惊人,故而常被村中的人以为他是怪物妖孽,甚至对他的母亲恶言相向。想起那段童年,庞德至今还是会不忍地爆发失控,而当年恰恰正是马腾的军队路径他的村子,解救了他们母子。
说来,鄂焕的遭遇却也和庞德颇为相像,因此庞德一时间不免有些感触。当然,比起鄂焕,庞德自以为自己算是更为幸运的那一个了。
当夜,却说在鄂焕的帐内,此时马休正来寻鄂焕商议,又是一副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样子,振声喊道:“鄂将军,今日虽未能成功得手,但起码也吓得那庞德缩而不出。休也不敢邀功,只盼鄂将军再给我一次机会,明日让我在前线调拨指挥!!休定努力作战,不负鄂将军的厚望!!”
马休说罢,还毕恭毕敬地朝着鄂焕一拜。鄂焕听了,表面平静,可心里却是叫苦不已,忙道:“休公子,非我不愿给你机会表现,但眼下时势紧急,万万不能再拖延了。这明日一战,至关重要,就怕这万一!!”
鄂焕话到一半,马休猝然面色变得黑沉起来,眼里更射出两道的精光,忿声道:“鄂将军你莫非信不过休么!?休今日虽然未能成功擒下那庞令明。但鄂将军也清楚,那庞令明的厉害,更何况若非当时鄂将军牵住我的战马,说不定那庞令明如今已成了我阶下囚也!!”
人贵在自知,毁于自大。鄂焕深明此理,可眼前的马休,表面看似翩翩少年郎,才能出众,实则却是夜郎自大,更无自知之明。鄂焕听了马休的话,脸色先是一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马休见鄂焕满脸诧异之色,自己却也一愣,转即才恍然醒悟过来,又想起来前与马超的承诺,连忙收敛起来,震色道:“适才休一时情急,有所放肆,还请鄂将军莫要介怀。当然,鄂将军乃军中统将,休自当听从鄂将军的吩咐。不过同时休也想为二哥的大业出上一份力,还望鄂将军交付任务。”
鄂焕听了,不由神色一沉,颔首应道:“休公子有此决意,想必主公但若得知,也会欣慰不已。如此还请休公子明日屈尊,在身旁担当副将一职,不知休公子愿不愿意?”
鄂焕此言一出,马休不由眼睛微微睁大起来,露出几分惊愕的表情,反应过来后,心里不由暗暗腹诽:“你这一介山村野夫,竟敢让我马休做你的副将,莫非你真的以为我二哥对你有几分赏识,你就很了不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