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原来如此,那末将便不打扰王老的雅致了。”那将领听了,不由露出几分诧异的神色,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转即便转过身子,带着部下好似逃一般便是急急撤去。
不一阵后,王涸眼看那些人消失不见了,这才一沉神色,呐呐喊道:“嘿,这时候也不早了,若是有人给我做些宵夜,并放在我的房间里,让我一回去就能吃到,那可就好喽。”王涸说罢,还下意识地望了望马厩里面,旋即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马厩里,却看马云禄背靠在夜照玉狮子,心里此时不由升起了一阵暖意,破涕而笑道:“这胆小的老头,倒也并非一无是处。”
半趴着的夜照玉狮子听了,不由打了一个响鼻好似在认同似的,然后便伸起了脖子,静静地开始去吃马槽内的饲料。这夜深人静的,马云禄似乎也哭累了,竟靠着夜照玉狮子在旁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传了一阵阵混乱喧哗的声音,隐隐正听有人要在粮库放火,却是被抓了。马云禄自然被这阵喊声惊醒了,正准备走出看望,忽然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马云禄吓了一跳,连忙缩回了身子,这时正听一阵对话传来。
“梁将军,是这头马吗?哎呀,这马好吓人,像是头狮子似的。”
“这头马一看就知绝非凡物,待会可小心一些。”
“哼,你俩都给我闭嘴,莫要把人都引过来了。快准备箭弩,待会听我号令,一齐射箭,把这畜生射死,然后我等再趁乱逃去!!”
马云禄在暗中一听,不由一阵心惊胆跳,这时夜照玉狮子忽然要站起,好像已经发觉到这些人的敌意,马云禄连忙快手抓住了夜照玉狮子的缰绳,示意它莫要冲动。夜照玉狮子果然是能通灵,似乎也明白马云禄的意思,遂无发作。
“哎,快看,那马下好像有人!?”
“什么!!?”
“我俩也是够倒霉的。这夜照玉狮子日常都是王老和州将军来喂的。正好今日王老腰板的旧伤复发来不了,而州将军却也去了粮库那里巡逻。这明日赵将军便要和那马超决战,因此命我俩来照顾这夜照玉狮子。”
却看那两人面色刹地变得有些难看,一副不乐意的样子。马云禄见了,心想自己也是闲来无事,而这夜照玉狮子与她也是熟悉,当年赵云还让她骑过在它的身上,这不如由她来照顾,也好解闷。想到这,马云禄呵呵一笑,道:“不瞒两位,我大舅却也是怕无人来照顾这夜照玉狮子,故特命我来照顾,我平日里也在大舅身旁帮忙,因此照顾起来,应该比两位更加是轻车熟驾。若是两位兄弟信得过,便让我来照顾吧,两位先回去歇息就好。”
“这…这不好吧。”
“对啊,要不我俩也留下来一同帮忙吧。”
那两人听了不由是面露喜色,下意识地一对眼色,不过后来一想却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两位兄弟尽管放心,我一个人正好闲来无事。这也时候不早了,想必你俩也都倦了,快回去歇息罢。”
眼看马云禄如此热心,两人又对了对眼色,遂是欣然接受,和马云禄感激几句后,遂是一齐离开了。马云禄眼看那两人走去,不由笑了笑,然后便开始搬起在一旁的上等饲料到夜照玉狮子的马槽里。说来马云禄出自西凉,而西凉盛产良马,因此马云禄自然会辨识饲料,看这饲料都是极好,不由道:“这傻蛋对一头畜生都如此有情有义,可唯独对我不理不睬,甚至还躲起我来。莫非我连头畜生也不如么!?”
忽然,马云禄心理竟升起了一丝妒忌的情绪,呐呐而道。这时,忽闻几声鸣声响动,正是那夜照玉狮子在叫,而且好似在示威一般。马云禄听了,不由一插小蛮腰,也瞪起眼睛,竟和夜照玉狮子互瞪了起来,喊道:“你喊什么喊!?你这般得宠,心里自然没有委屈。虽然你平日里是随他一同并肩作战,可我待他也绝不会比你要差,只要是为了他,我甚至愿意为他去挡千刀万刃,也在所不惜!!”
马云禄却也不知是不是压抑了太久,这下忽然竟然向夜照玉狮子宣泄起情绪,却也不知夜照玉狮子是不是听懂了马云禄的话,并且还感受到马云禄是发自真心,竟趴下了身子,头往地上一高一低地摆动起来,好像在向马云禄认错似的。马云禄见夜照玉狮子这般滑稽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这一笑,犹如百花争艳,在月色之下,更有几分仙女的神韵。夜照玉狮子见了,忽然打了个响鼻,颇是喜悦地连叫了几声,好像是在安抚马云禄似的。
马云禄也听出夜照玉狮子的意思,不由笑得更加灿烂,也颇是欣慰地道:“你可把你那主人有情义了,起码你还会来安慰我,哪像他,甚至连我也不敢面对。哼哼,谁又会猜到那被誉为有着龙胆的绝世勇将赵子龙在感情上,竟然是个懦夫!”
马云禄这一说,夜照玉狮子好像不乐意了,一连嘶鸣几声。马云禄听了,却也不会向一头畜生低头,道:“怎么!?我莫非说错了不成,那你来评评理,他凭什么如此待我!?我马云禄长得貌美如花,这身份也不比他差,我一心待他好,他却只会辜负我,至今为止他都不敢回答他到底喜不喜欢我,你说他不是懦夫又是什么!!?”
马云禄说着说着,这鼻子忽然一酸,想到这些年受的委屈,甚至那对大眼睛渐渐泛起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