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夏侯渊的军队正撤走了大半,夏侯渊刚策马冲出了晋阳西门,不由回头一望,想起了当日他来到这晋阳城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他又哪想到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诶!想不到我夏侯妙才自诩能成为当世名将,却会狼狈至此!黄忠老儿,早晚一日,我与你的恩怨,我会与你了断的!!”夏侯渊在心中呐呐而道,转念罢,夏侯渊一震神色,遂是催促起队伍加速离开。夏侯渊就是这般一个人物,只要他决定了,便不会再去回头,只不过他却不会忘记耻辱,并且下一回但有机会,他定当会展现出他知耻而后勇的一面!
就在此时,蓦然杀声大作,从北面铺天盖地而来。夏侯渊听了,顿是霍然色变,并且瞬间好像醒悟到了什么,大怒喝起:“天杀的胡人,尔等竟敢!!?”
夏侯渊话音一落,霎时三军大乱,就在此时,忽然正见有人神色慌忙地冲赶过来,大声喊道:“夏侯将军大事不好了,胡人的大军正往杀来,那领头的正是天狼王吕荡!”
此报声一落,更是落实了夏侯渊的猜想,众人顿是阵脚混乱,不知如何是好。
夏侯渊神色连变,连忙收拾自己混乱的思绪,紧接强震神色,大声喝道:“都别乱了阵脚,速给我报与胡遵,让他率领前军去抵挡胡人。其余人跟着我速速撤走,不得有误!!”
随着夏侯渊喝声一落,不少人纷纷得以镇定下来。很快,胡遵得知了夏侯渊的号令,速是带着前军往北面绕往而去。
与此同时,却看在晋阳北面,羌胡大军犹如洪潮迸发一般,正往扑杀而来,为首一将,赫然正是吕荡。
却看吕荡眼神凶戾,闪烁着即将能够复仇的快感,手提着兽神斧枪,策马狂奔飞起,并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夏侯狗贼,本王忍你久矣,这回还不让你百倍奉还与我!!?儿郎们听好喽,夏侯狗贼的人马已丧失士气,定非我等羌胡大军的对手,待会一旦相遇,不必留情,给我玩命地厮杀,杀得越多,本王就赏赐越多!!!”
吕荡话音一落,其麾下霎时迸发出震天动地的呼喊声,各个都是神容亢奋,激动不已。这时,却见有一个羌胡将领策马飞奔过来,急声喊道:“大王,这夏侯狗贼乃是曹丞相的肱骨兄弟,若是把他杀了,万一曹丞相大发雷霆,遣大军来征伐我等,这可如何是好!?”
“闭嘴,什么曹丞相,不过是个狡猾无耻的枭雄罢了!!本王早就分析过中原的局势,那曹贼操控汉人的天子,许多地方的诸侯都对他痛恨不已,只不过碍于他实力强大不敢发作。不过如今那马征西势力越来越是庞大,说不定不久将来,这马征西便会联合天下诸侯去讨伐曹贼。曹贼自身难保,哪有功夫来理会我等!?”吕荡疾言厉色地喊道,眼神里更显露着狡黠之色。
“那大王又为何要与曹贼联合呢?”趁着厮杀未起,一个羌胡将领也快速地奔赶过来,向吕荡问道。
胡遵此言一出,顿时有不少人同意了他的说法,纷纷附和。很快,乐进也紧接谓道:“胡遵的提议听似鲁莽,但也并非没有可能。首先如今马超正与赵云在河东激战。如此一来,自是难免有所空挡,到时只要我军到了河东境地后,加速前进,就算遇到敌军来拦,我等只顾拼死护送,这说不定真的能杀回洛阳!!”
“可据细作来报,那马羲早在兖州与洛阳边境,以屯田的方式,集聚了大量的兵马,但若马羲得知,说不定立刻就会让他的大军前来拦截,到时候就算主公从洛阳紧急调兵,怕也…”却看杜袭面色深沉难看,呐呐而道。
“如今主公正在实施大计,洛阳的布置绝不可乱,若是影响了主公的大计,我等这里所有人死个千遍万遍也难抵其罪!!好了,休得再要议论,一切皆以我的意思去办!!”夏侯渊神容冷漠,并是一副一意孤行的模样沉声喊道。夏侯渊说罢,众人一阵子无声,大殿霎是显得鸦雀无声起来。
“竟然夏侯将军心意已决,那么末将愿领辎重,先往撤走。”却说乐进在夏侯渊身边也有不少年头了,也清楚夏侯渊是个说一不二的人,遂是主动请命,表示自己愿意听从。乐进这一表态,不少人也紧接附和下来。夏侯渊把头一点,遂是命众人快速下去收拾行装。
却说到了四更时分,乐进率领辎重队伍,从西门而出,转即便往西北的方向赶去。
话说就在夏侯渊决议撤军的同时,却不知程昱早就开始在计算着他,并暗中派了细作在晋阳城监视。这下,细作发觉有人马押着辎重离开,不由大惊失色,连忙赶回报与黄忠。
不知过了多久,却看天色渐渐露出鱼肚皮的颜色,眼看就要到了五更时候。这时,在黄忠的大帐内,黄忠和程昱刚听完细作禀报,两人不约而同都是露出惊异之色。
“夏侯狗贼连夜撤去了辎重,这莫非是得知我军准备围攻晋阳?”黄忠手扶白须,沉色喊道。程昱一听,眯了眯眼,道:“夏侯狗贼虽是一员举世难得的大将,但怕也没有料事如神的本领。”
“那他为何忽然会撤走辎重呢?”黄忠闻言,心头更疑,连忙问道。
“嗯,或许他是故意吸引我军的注意力,实则另藏计略。也或许…”程昱话到一般,忽然顿了起来,不知是思绪悬而未决,还是不敢决定。
“仲德!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这吞吞吐吐的,实在是急煞人也!!”黄忠听话,不由急声喊道。程昱听了,轻叹一声,并开始分析,道:“到了夏侯妙才这般层次的将领,自然具有审时度势的本领。我以为,或许这夏侯妙才是看出了眼下局势不对劲,遂是准备弃城撤军。”
“什么!?这晋阳可是并州州府,夏侯妙才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单凭直觉,就把晋阳给弃了!?他就不怕曹贼要了他的首级!?”黄忠听了,一副诧异不信的样子,大声喊道。这若是换了是他,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弃了晋阳这般重地!
“黄老将军你且莫要激动。”程昱一摆手,紧接肃色谓道:“首先老贼早就有心弃了并州,好让马超和主公为之争斗。而如今老贼奸计已成,而夏侯妙才一直据守晋阳,也不过是为了拖延战事,并让我冀州军不能随意调动,以免一旦主公向洛阳开战,我军能够前往接应。所以,其实晋阳对于夏侯妙才来说,并没那么重要。当然,夏侯妙才会与黄老将军你纠缠至此,也不避免他好脸,希望打败将军你。”
黄忠听话,不由一怔,然后不禁露出几分唏嘘之色,呐呐道:“老夫何尝不是有如此想法。说来也是怪了,老夫总觉得,这冥冥之中好像早有安排,老夫和这夏侯妙才一定会成为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