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璀璨的阳光挥洒,可见帐篷外越加明亮,已使帐内也逐渐亮了起来,这乍眼一看,理应有着几分欣欣向荣的味道,只可惜帐中一片沉寂,反而使得气氛有些诡异。
“义弟。”突兀,马超抬起了头,向司马恂喊道。司马恂连忙震色,连忙赶出,满脸感激之色,跪下拱手而道:“此番所幸主公领着诸位弟兄营救,否则恂恐怕是难以逃出生天,主公大恩大德,小弟没齿难忘,愿肝脑涂地,以报答主公恩德!!”
“哼哼。”面对着司马恂的激情慷慨,马超却是反而冷笑一笑,显得颇为淡漠。司马恂见了,不由神容微微一怔,眼神里又不禁流露出几分忐忑之色。只不过很快这几分忐忑之色,便是闪过去了。司马恂神容一凝,震色喊道:“回禀主公,此番我那侄儿以及姬英会来营救,我先前却也不知道,不知他们俩人是否有得罪主公的地方,但若是有,小弟在此替他们向你赔罪。”
“哼!!够了!!司马恂我真心待你,把你看做是血肉弟兄一般的亲,你却还想骗我,你到底是有何居心!!?”突兀,马超暴跳如雷地一拍奏案,然后指着司马恂嘶声裂肺地便是骂了起来。司马恂被骂得却是一头雾水,忙问道:“主公,为何如此叱骂,这其中但有何误会,主公尽管明说。小弟自然如实告答,但有半分虚言,主公尽管取了小弟项上首级!!”
却别看司马恂装得是有模有样,实则此时他的内心正是忐忑不安,唯恐马超会是看出任何蛛丝马迹,同时心里也在骂起了司马通和司马进,骂这两人行事不够仔细,眼下给他带来了如此大的麻烦!
“好!!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我问你,昨夜那些暗中协助救援的刺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据我军的细作禀报,这些人的身手甚至比起那马纵横麾下的飞星甚至还要狠辣厉害几分,而且有些手段更像是当年大将军府之变所用的!!譬如那些毒矢譬如他们神出鬼没的本领!!!”说起当年大将军府之变,马超霎时整张脸变得狰狞可怕起来,双眸更是刹地发红,眼射jg光好不可怕,死死地正是在盯住司马恂。
司马恂听罢,神色反而一凝,却也望住了马超。两人一时就这般对视起来,却也不说话,气氛是越来越是诡异。忽然,司马恂先是张口问道:“听主公的意思,似乎是怀疑这些刺客与小弟有关系。不,小弟虽然有些本领,但毕竟涉世不深,这些刺客各个本领过人,没有一定年月的积累,那是绝不可能打造出一支如此精锐的刺客队伍。因此,或者主公你认为这些刺客与我司马家有所关系?”
马超喝罢,其麾下不少将领顿是精神大震,随着马超一齐猛冲起来。庞德以及其麾下将领这时心头正乱,又见马超等人奋起冲来,未免无辜伤害,庞德反应也快,速命撤走。随着庞德话音一落,其麾下连忙陆续撤开。马超眼看庞德等人主动撤离,也不恋战,速是拨马一转,大喝撤退。随着马超话音落下,其麾下人马迅速开始后撤。这时,却看魏延正率人马从一侧冲了上来。马超大惊,还好此时其麾下一个心腹将领,敢于率兵拦截,霎时冲了出去,拦住了魏延军。马超这才心头一松,速速引兵撤走。
此时,撤回营内的庞德眼见此势,不由眯紧了眼睛,正考量着要不要发起掩杀,但想到自军人马厮杀至今,都是疲惫,穷寇莫追的道理,他自然明白。只不过却也有几个将领,恨不得与马超拼命,纷纷来劝。
“兵家不可单凭血气行事,眼下众人皆疲,今晚怪事连连,当先保住局势,稳守营地,不可妄为!!”这时,却看荀谌赶了上来,疾言厉色地喊道,那几人一听,这才纷纷闭上了嘴巴。
而幸好众人听了荀谌的建议,却看不一阵后,远处火光点点,正是马超的援兵赶来了接应。庞德遂是命人鸣金收兵,于是各队人马陆续赶回,至于魏延,则是一肚子的怨气,引兵把那拦住他的马超军队伍几乎杀了个天翻地覆,只擒下了十几人,其余都死于了他以及黑风精骑的血刃之下。
一个时辰后,却看天色渐明,在庞德的大帐内,却看庞德一脸冷厉之色,狮眸光芒乍动。魏延满脸愧疚之色,跪着拱手而道:“末将无能,若是能更早赶来,或者厮杀更加努力一些,说不定就能与赤狮将军一同擒下那马孟起了!!如此就算那司马恂逃去了,敌军群龙无首,也不成气候也!!”
魏延此言一落,却听不少哼声响起,似乎确有不少人在心里怨着魏延。
这时,马云禄却是沉色喊道:“刚才听了魏将军的报告,想魏将军能够在这么快的时间赶到这里,肯定是与黑风精骑的将士们一同吃了不少的苦头,而且尔等能够凭着疲惫之姿,与敌人厮杀如此激烈,却也是了不得了。因此魏将军大可不必惭愧。若说今夜谁有失误的,那肯定是妾身了。是妾身一时大意,让那司马恂借地洞给遁走了!”
“夫人万万不可如此说,司马恂竟然会借地洞脱身,恐怕谁也猜不到。若老夫所猜无误,想那些风满楼的细作应该早就料到我军会朝安邑方向撤营,并早些把地洞挖掘一半,否则他们是不可能如此之快就把地洞挖好的,而且不得不说,这在背后计算的人,计算得可谓是天衣无缝啊!”荀谌扶须谓道,眼里不禁露出几分惊叹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