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却看在巴蜀军营地之中,在法正地连番调拨之下,张翼军已然被逼退而去,姬英等人想要强发突袭,却几乎被巴蜀军的骑兵队给冲翻。
“可恶!!若非近日来一路苦赶,老子早就杀破巴蜀军那些骑兵了!!”这时,却看被逼入张翼队伍里面的姬英,一脸凶戾愤恨之色,死死地盯住撤回去的巴蜀骑兵队伍,此时巴蜀军的枪兵,却也趁机重列阵型,形成屏障,并且更见敌军弓弩手开始集中在枪兵形成的屏障后面。
说来,却不得不惊叹法正临阵的调拨能力,竟能够这般快重新布置,普天之下,也不出几人。
张翼以及其麾下一干将领,看得神色连变。张翼不由暗暗咬牙,想道:“看来这回是太小觑了这法孝直的能力,难怪大都督对他如此赏识,并且还有招揽之意,这一手临阵调拨能力,天下怕无几人能够出其能力啊!!莫非我这回是要铩羽而归?”
就在张翼丧失了几分信心之时,忽然听得一阵喊声响了起来,道:“那军中统将,你可听好喽,以我对那小儿的了解,恐怕他不会轻易放弃,说不定随时便会朝着敌军的腹地发起袭击。到时候他一旦陷入重围,那可就麻烦了。他可不能有丝毫所失!!所以就算不为了此番的功劳,你我恐怕也要拼命一搏!!”
张翼一听,不由神色一紧,然后望了过去。却看那人正是姬英,不过张翼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因此问道:“这位壮士,听你口中的那位大人,似乎身份极为尊贵,不知是何人呢?”
“嘿嘿!”姬英一听,猝是笑了起来,突兀猛一拍战马,陡是冲起,大声喊道:“那是尔等大都督的长子,司马师是也!!”
却听姬英这忽然一喊,别说张翼吓了一跳,就连巴蜀军一干将领全都吓得霍然色变,就像是冷不丁地被了一闷棍似的。
“什么!!?那三人中,竟然有一个是司马懿的长子!!?”这时,引兵在一旁的李严,顿是神容大变,一脸惊骇不可置信的神色,并又隐隐有几分后悔之色。只不过他还未反应过来,却看中军处,连队人马接连冲了出去,李严看得眼切,不由惋惜不已。
殊不知,就在此时,李严的眼珠子陡地瞪大起来,却见不远处正有三人冲奔而来,分别各提三般兵器,各个都是血染一身,杀气逼人。其中,尤其是中间那个手提方天画戟的小儿,这一身杀气之中,更有几分说不出的邪异,令人看得不由一阵的毛骨悚然。
“他娘的,你喊什么喊,看老子取你狗命!!”费耀一听,不由也是忿然大怒,一提手中大刀,便是朝着那敌将冲奔杀去。
“哼,我看就那拿画戟的小儿厉害,待我先杀了此人,一挫彼方士气!!”这巴蜀悍将不由面色一冷,暗暗想道,旋即便是精神一震,一提手中大戟,一边策马冲起,一边扯声喊道:“不知死活的鼠辈,本将军岂是你这般鼠辈能敌?”
随着两人的喊声落下,说时迟那时快,却看两人猛然交战一起,紧接厮杀起来,过了五、六回合后,突兀听得一声惨叫,却是李严那悍将,被费耀一刀砍断了一条手臂,然后又被费耀一刀击翻下马。
“将军!!嗷嗷嗷!!大伙一齐冲上,为将军复仇!!”那五、六十精锐队伍之中,一个大汉看得眼切,不由怒吼起来,旋即便是率先冲了起来。众人眼看有人扑出,纷纷也各提兵器,都向费耀杀来。
另一边,费耀还在暗暗得瑟,正想说几句威风的场面话,殊不知蓦然杀声大作,却看眼前五、六十个大汉子朝着自己一齐扑了过来,不由是脸色连变。
“不好,费老弟有危险!”这时,与费耀感情颇好的戴陵看得眼切,不由大喊起来。殊不知这时,一道马鸣响荡在耳,戴陵还未反应过来,正觉一道疾风猛然拂过,投眼再去望时,司马师已然策马冲飞而去了。
“别以为人多老子就会惧怕尔等,来拼命罢!!”另一边,这时回过神来的费耀,却也没有被敌人的阵势给吓得临阵而逃,连忙抖数精神震色喊道。殊不知,他还未来得及拍马,身后猝然涌来一股恐怖而又冷酷的杀气,吓得他顿是浑身一紧,霎时好像僵硬住了。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司马师好似一道飞虹一般,掠过了费耀,并且率先与那扑上来的巴蜀精锐杀在了一起。却看这些精锐果然非同一般,这下各舞兵器,奋力朝着司马师涌去,竟把司马师给逼停住了。不过司马师也并非泛泛之辈,那些巴蜀精锐想要围扑而上,都被司马师乱戟逼退,并有几人被司马师击伤。
“众人小心,这小儿的戟法好生凌厉,小心应付,否则一个不留神,恐怕便是非死即伤!!”却听旁边一个巴蜀精锐大声喊道。众人一听,连忙纷纷打起精神,小心戒备起来。这时,却听吼声响荡,正是费耀杀奔上来。却看费耀一脸激愤之色,俨然一副要拼死的样子,竭嘶底里地吼道:“嗷嗷嗷嗷!!尔等这些鼠辈,休想伤我家公子一条汗毛!!!”
突兀之际,正见费耀猛然杀入人丛,并且旋即发疯的一般厮杀起来,俨然一头疯狗似的。众人不由都是吓得一惊。这时,司马师看有机会,立刻强震精神,并且眼里猝然射出两道精光,猛然发动,策马舞戟,一路猛突冲杀,那些巴蜀精锐一下子料所不及,被司马师杀了个措手不及,加上司马师的戟法迅疾凌厉,这一路冲杀过去,击杀了十数余人,这出手速度之快,冲势之凶猛,俨然已经迈入了一流将领的行列了。
不一阵,只听一道巨响乍起,并伴随着一阵惨叫声,随即正见司马师飞马冲出,浑身散发的冷酷杀气令他看起来,犹如一尊尚未长大成人的冷酷的杀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