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我什么都学了一些。医术却也略懂一二。”刘瑁听话,神色一肃,这下似乎已经恢复了冷静。一阵后,刘瑁把手伸了回来,扭过头来沉色道:“不必多虑。这法孝直从昨夜开始就滴水滴米不进,并且又闷在这里耗费心神,再加上想必他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处于极其焦虑和紧张的状态,这下是精神耗竭,昏厥过去了,刚刚我已经给他把个脉,他的身体也并无大碍。”
“如此一来,我也就放心了。”彭羕听话,不由一声轻叹,呐呐而道,然后好像记起什么,连忙带着几分恐惧之色,朝着司马懿拱手一拜。司马懿这时缓缓地站了起来,脸上神色冷漠,看不出喜怒,淡然道:“好了,今日的谈话就到此为止。这法孝直自会吩咐人前来照料。”说罢,司马懿不等两人回话,便是转身离开了。
彭羕眼看司马懿离去,犹豫一阵后,还是向刘瑁拱手一拜,随即速速追上了司马懿,紧随在他的脚后离去了。
刘瑁默默地看着,眼看司马懿和彭羕走出后,猝是咧嘴一笑,颇显诡异。
与此同时,却说且把目光投在如今天下各地百姓都在迫切关注地涉及兖州、司隶乃至荆襄等地的中原大战之中。此时,在箕关五、六十里外,正见三万大军正于扎据。而在军营大帐之中,此时正见一个魁梧健硕犹如神明,气势虽是收敛,但浑身却散发着一股无与伦比的霸气的男人,正金刀跨马地坐于大座之上,而在两旁左边分别坐着庞统、陈琳、韩珩、田畴、孟岱一干文官谋士。而在右边分别又有高览、魏延、牵招、阎柔等将领。却看帐中可谓是人才济济,并且气氛肃明。只不过此时,却看有两人跪在地上,一副狼狈之色。其中一人名叫严敬,此人本乃袁谭麾下大将,后来受程昱所招降投入了马纵横的麾下。而另一人则是崔巨业,曾为袁绍麾下部将,颇有武力,当年被黄忠所败后,投入了马纵横军。
“末将等无能,有失主公威风,愿意受罚!”正听那两人忽然大喊起来,并且叩首在地,向正坐于大座那个霸气逼人的男人喊道。
“好了,此番尔等一时大意,败在了那曹洪手下,据斥候所报,你俩当时也并无临阵退缩,在紧要关头,甚至合力抵挡那曹洪,以为部署断后,因此保住了大量的兵力,谅你俩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此番就此作罢,但若有下回,必定严惩不饶!!”却听那人喊声洪亮,气势逼人,这一声话落,那严敬和崔巨业不由都露出了感激之色,纷纷震色,拱手大声喊起。
不知过了多久,法正轻叹了一声,呐呐道:“没想到吴子远果真投靠了你的麾下。此人本领高明,善于治军练兵,排兵布阵,也并逊色于张、刘两人,并且素有仁义之名,当初又曾在巴西此处调集兵马,有他相助,难怪司马大都督如此有信心能够在巴西此处立稳阵脚。看来,司马大都督果然是布置深细,真可谓是处心积虑啊。”
司马懿听话,笑而不语。这时,法正似乎还不想轻易放弃,忽然震色道:“但是,自先公刘焉开始,我主一家已经历经两代人,在这巴蜀之地可谓是根深蒂固,就算司马大都督能够在这成势,并且站稳阵脚,但你想在没有曹丞相的援助之下,轻而易举地拔掉我家主公的根基,那是绝不可能!并且最重要的是,就算我家主公是为人孱弱,并无大志,但如今巴蜀的人心还是在他那里。凭此,司马大都督想要吞下整个巴蜀,恐免是吃力不讨好,只怕最终阴沟里翻了船,血本无归!”
听到这里,彭羕心知眼下正是到了关键,不由睁开了眼睛,并下意识地分别望了法正和司马懿一眼。这时,司马懿笑了笑,说道:“对了,还忘了告诉孝直,在这宅子可还住着另外一人,这人不久前才来到,我倒一时忘了让你俩见上一面。”
就在司马懿话音一落,忽然大门再次打开,并见有烛光,原来却是有人拿了一个红灯笼走了进来。却看那人迈步走入,然后关了门,这时一阵劲风从门缝里猛然刮入,吹得法正一阵变色,忽然间不知为何,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时,却看那人转回了身子,正见其身穿一身蓝锦白花飞雪锦袍,一头长发披肩,显得有些桀骜不羁的样子,不过从他那深邃的眼神里,却不难看出,此人一定是经历过不少不为人知的苦难,可见眼神里带着几分沧桑和淡漠,走过来时,在司马懿眼神示意之下,彭羕已经把地图收好。那人把灯笼放在了桌子上,坐到了空缺的一角,这下四人坐定,这忽然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就像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似的。
此时,却看法正一脸的茫然并且带着几分震惊,眼睛瞪大几分,一直在看住一旁刚来的那人,忽然好像猜到什么似的,呐呐问道:“莫非这位大人是刘瑁,刘三公子?”
法正此言一出,可见彭羕顿是神色勃然大变,吓得立刻扭过头看了过去。
“呵呵,这下可都到齐了。刘三公子,可要我等苦等也。”这时,却看司马懿笑了起来。此言一出,正是证实了那人的身份,竟赫然就是刘瑁是也!
“这,这!!”彭羕一听,好像见鬼的样子,呐呐喊着,声音还有几分发抖。刘瑁听话,望了过去,很是灿烂地笑道:“彭大人不必多虑,刘某并不是鬼。”
“说得对,刘三公子可是个大活人,这些年来他在我司马家可是吃好喝好,过着神仙一般的生活。此番若非我死皮赖脸地求他,恐怕他还忘了当初与我司马家的约定呢!”司马懿闻言,神秘地又笑了笑,接话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