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末将?”高览一听,面色一变,以为马纵横怀疑自己,这下只觉心都凉了一半,连忙单膝跪下,向马纵横谓道:“不知末将哪里犯错,还请主公明说!!”
马纵横观高览神色,不由轻叹一声,道:“你我兄弟这么多年,你岂会如此想我?你并无犯错,我也并无怀疑过你。只是我与军师早前思出一计,想你是最为合适的人选。只不过事关重大,而且也有极大的风险,我却不敢轻易设计,只怕会是害了你。”
高览听话,不由神容一震,一下子精神起来,眼神也变得炙热,如一扫阴霾似的,忙是喊道:“不知主公有何吩咐,末将定竭尽全力,绝不会令主公失望!!”
马纵横听话,遂向庞统望去。庞统沉了沉色,道:“高将军,主公盼你去向那曹洪诈降,作为内应,打探敌军的情况,然后再寻机与我军接应。”
高览闻言,不由面色大变,眉头紧皱,道:“军师的意思,莫非是要我投入曹营?”
“是也!那荀公达才华出众,计略惊人,不可小觑。他忽然把箕关内的军队大量撤往箕关之后,肯定是有所把握,否则不敢如此冒险行事。我盼你此去,能调查出其中深浅。当然,我也早有思虑,这若是派个身份不高的将领前往,恐怕是难以取得曹子廉的信任,也难以瞒过荀公达。可高将军却又不同,你毕竟是我军的老元臣,若非下定决心,又岂会轻易投敌?单凭这点,恐怕就能赢得曹子廉以及其麾下不少将领的信任。另外高将军却也有投敌的理由。”庞统忽然话锋一转,意外生地谓道。马纵横听了,轻叹一声,道:“有关此事,却也是我亏待了伯阳。伯阳在我麾下多年,立下无数战绩,理应担任上将之位。只是我却还是总嫌时机未到,迟迟未有下定决心,想必伯阳心里肯定是大受委屈。”
马纵横此眼一出,高览不由面色一惊,才知自己的心思,其实马纵横一直心里了然,忙肃色道:“主公多虑,主公知遇之恩,末将万死难报,又岂敢奢求上将之职?更何况,主公不予我上将之位,自是有所原因,定是末将有所缺陷和不足!”
“伯阳竟如此说的话,我倒也不瞒你。伯阳无论是才能和功绩,都足以担任上将之位,可我却一直顾虑良多,却是唯恐伯阳心性过傲,行事有缺谨慎,就仅此两点,令我实在不敢冒险。毕竟军中上将,可承担着巨大的责任!这只怕但若许与你上将之职,他日你若犯错,反而是会害了你。”马纵横沉色凝声谓道,眼神真挚,望向高览。高览听了,身体一颤,似乎如遭当头一棒,双眸微微瞪大起来。
“为将者若过于高傲轻敌,必自取其败也。高将军,眼下箕关之中虽无猛将,但却也不可掉以轻心,更何况箕关之内,还有那荀公达坐镇!”此时,却听田畴震色喊道。高览一听,不由眯起了眼睛,露出几分忿色。这时,却听一道厉喝,众人顿是纷纷收敛,不敢放肆。
“够了!!眼下有这心思争执不休,倒不如商议一下破关之计!!庞士元,你有何计划,且说来一听!!”却看马纵横一身骇人的霸气涌荡,霎时便把众人震慑住了。不过很快马纵横身上的气势便是一散,但众人却也都不敢再是放肆。庞统闻言,不由面色一凝,向马纵横把手一拱,答道:“说来,我军其实眼下还有另外一个忧患。却说我军石块虽是充足,但那日攻打箕关耗费了大量的箭矢。而如今军中箭矢虽还剩下不少,但要应付接下来的战事,恐怕却不够充足。可若要打造,却又缺乏材料。而一旦若无了箭矢,我军便将失去了弓弩手的掩护,因此最好的办法,唯有迅速命人赶回兖州,并命人护送箭矢过来。”
“原来如此,难怪两日前,你向我提出此事,原来是未雨绸缪。”马纵横一听,遂是想起了庞统两日前与他商议过此事,当时马纵横也答应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帐中不少文武都暗暗变色,惊叹庞统的细心,并且在如此紧张的战况之中,还能掌控着军中的状况。
“此时,想必消息已经到了兖州,最快的话,应该在五、六日后便能把箭矢送过来。只不过,我可等不了五、六日这么久的时间!!”马纵横遂是双眸一瞪,向庞统喊道。庞统听话,笑了笑道:“适才我也说了,我军箭矢还剩下不少,理应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因此,我计划可先以雷神炮,先攻打箕关两日,尽量地毁坏箕关的女墙。而两日之后,我军将士体力充沛,主公再率兵发起强攻,夺下箕关之后,敌军若是反扑,先以箭矢反击掩护,将士们一并奋战。战事拖延,只要等到从兖州带来箭矢的部队赶来,我军箭矢得以充足,自无惧于曹军!!”
“我明白了!军师先以两日的时间用雷神炮攻打箕关,毁坏箕关女墙,则是为了节省我军将士攻打箕关所要付出的努力。而又有这两日的歇息,待时我军轻易取下箕关之后,体力还是充沛。这时,敌军虽来反扑,但我军却能死守。这时,就算曹军死咬不放,连日猛攻,我军却只顾以箭矢阻击,奋力厮杀。但若曹军久攻不破,力竭而尽之时,自会放弃而撤,到时我军再是冲出掩杀,自能大破曹军!!”这时,却听有人振奋地疾声喊起,众人不由纷纷望去,见正是韩珩在喊。庞统听话,面色微微一变,却是没想到这韩珩能分析得如此透彻。
“哼!!这又怪了,如今箕关仅有四千兵力,若是我军猛扑,在有雷神炮、擎天梯、天塔楼等攻城利器的协助之下,我却又不信会耗费多少体力,只要众人齐心作气,恐怕须臾之间便能取下,又何须如此谨慎,浪费时间!!?”这时,却听高览囔囔大喊起来。
马纵横一听,眼睛不由一眯,隐约露出几分急躁之色,说来他却也并非不知其中深细,若是能谨慎行事,那自然是好。但他实在无法放心虎牢关的战事,毕竟曹操的本事实在太可怕了,当年与曹操的一战,他几乎被曹操用计给活活累死,那一战可谓是他至今为止最为惨烈的一战!自然是印象深刻!
“主公,在危急关头,往往能够逼出人的潜能,或者你我都小觑了徐将军的本事。”这时,忽然庞统投眼望向了马纵横,意味深长地谓道。马纵横一听,神色一震,心想在历史中,关羽率荆州之众攻打曹魏,一路屡破强敌,水淹七军,擒下于禁,就连曹操爱将庞德也在那一战死去,而正在关羽锋芒最劲之时,却落败于徐晃的手上。徐晃也因解了樊城之危,并击败关羽,而名盛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