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都是妹妹这身体不争气。让大夫人委屈了。”王莺听话,摇了摇头,随即坐了下来。
原来在王莺身侧的女子,赫然正是马纵横所娶的第一个夫人,更是众夫人之首的王异。
很快,马纵横赶了过来,半蹲在王莺的身侧,满脸都是紧张之色地挽住了王莺的手,急切地道:“莺儿你这神色为何如此之差?”
“夫君,我无大碍。你刚回来,还是先与大夫人说几句吧。”王莺笑了笑,遂是转眸望向了一旁的王异。马纵横闻言,神色不由一怔,下意识地也朝着王异望了过去,当他看到王异那清澈温婉的眼神时,心里猛地又是一揪,满满都是说不出的愧疚。
“呵呵。妾身最早嫁于夫君,与夫君却也是老夫老妻,有些话就算不说,心里却也明白。只要能见到夫君平平安安,对于妾身来说,那比什么都好,又何必在意于一时的相聚?更何况夫君乃是成大事的人,妾身更万万不可拖累夫君,延误苍生大业。”王异淡淡一笑,随即轻描淡写地说了起来。
王异可谓是深明大义,甚至为了不让马纵横担心,还反而替马纵横解释起来。这天底下最强的男人在旁听着,却也不禁眼眶发红,更在心中不由腹诽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马纵横十分庆幸,自己能娶得如此贴心而神明大义的夫人,而且王异能力出众,兖州有如今荣华的一面,王异更是功不可没。
甚至可以毫不客气地说,马纵横若没有王异这个背后的女人,那是绝不可能打下如今势力庞大的根基!
而马纵横对于王异早已超出了寻常爱情的定义,在马纵横心目中,王异永远都是他最为信任、不可分离的亲人!
王异的付出以及伟大,无需赘言。这个女人不但取得了马纵横的敬重,就连马纵横辖下势力之内,上上下下的文武,无不对她也是十分地敬重。
“夫君,你还是好好陪陪三妹吧。三妹的身体不是太好。诶,都是我这做大姐的失责,平日里只顾着忙里忙外的,太少关心她了。以至于她…”王异露出几分愧疚之色,神情隐隐带着悲伤,话到一半,却留意到了王莺投来的眼神,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遂是转身离开了。
马纵横见状,心如火焚,连忙急转过头,望向王莺,强压心中的焦虑,柔声问道:“莺儿,你身体到底如何了?”
王莺却是眼望着离开的王异,轻声答道:“夫君你别怪大姐,你却别看如今的兖州是风平浪静,欣欣向荣。所谓树大招风,如今兖州的商业太发达了,大姐管理着兖州近乎六、七成的商业事务,平日里遇到的难题可多了。我虽然没有特意去了解,但平日里从几位姐妹那里却也颇有耳闻。夫君你虽然实力强大,但毕竟还是汉臣,只要你一日未曾称王称弟,你一日还是汉臣的身份,这兖州名义上还是属于大汉的。许多世家、商贾都眼红着夫君手中积累的财富,千方百计地想要从中分一杯羹,他们虽然惧怕夫君你。”
左边的一人,身穿淡红色的牡丹长裙,长发扎辫,一对英眉,令她看上去颇为英气,虽然已经上了一定的年纪,但却颇有风韵,正是北宫凤。
而在右边那女子,却是美得不胜可物,鹅蛋脸,柳叶眉,美目盼兮,如有光华流转,一袭梅花白衣裙子,青丝飘动,如同九天之女,正是桥缨。
二女美眸含光,似有泪珠流转,令人看之神伤。
马纵横却是笑了起来,轻轻呐道:“我回来了。”
马纵横话音刚落,桥缨便是嗔怒地骂了一声‘坏蛋’,可她身体却是十分地老实,马上冲了上去,扑向了马纵横。马纵横轻张双臂,将桥缨抱入了怀内,想要安抚,可桥缨却已经止不住地哭了起来。
北宫凤却也何尝不盼望马纵横的拥抱,可桥缨在众夫人之中年纪最小,又是最后嫁入门的那个。北宫凤作为众夫人中的二姐,自然是要相让的。
马纵横轻抚着桥缨的后背,并望向了北宫凤,投以愧疚之色。北宫凤却是轻拭眼角的泪水,灿然一笑,比起当年的她,却是成熟了许多。
“夫君!”这时,却又见一女赶了出来,那身穿蓝色素裙,但这却丝毫掩饰不了她娇艳绝世之美,面貌与桥缨又有几分相似,正是桥婉。
话说众女之中,桥婉最是多愁善感,脾性温婉的她,平日里常常思念起马纵横都不由泫然泪下。这下见得日夜思念的夫君归来,桥婉想多没有来得及多想,便也扑向了马纵横。马纵横忙是张开一条手臂,也把桥婉搂入怀内,姐妹两人一齐在马纵横怀内哭起,令马纵横一时无言,只有连连叹气。
大业未成,苍生尚且受难,众人之志,不可负也,他如何敢享这齐人之福?
姐妹两人哭得梨花带雨,一时倒有收不住,却又对马纵横的怀内十分依恋。却也不知哭了多久,北宫凤在旁痴痴地看着马纵横安抚桥氏姐妹两人,眼里都是满满的羡慕之色。
这时,倒是桥婉想起了还有两位姐姐,这才不舍地探出了头,一脸幽怨又是不舍之色,道:“夫君…大夫人还有三姐还在里面等着你呢。”
“嗯。”马纵横对于桥婉的期待,却是无言以对。他心里却是明白桥婉心里是多么想与自己再相处一阵。
“呜呜”听了桥婉的话后,桥缨也有了反应,刚把头探出来,但却也又一咬小chun,露出几分不甘之色,旋即竟抓住马纵横一臂,张嘴便是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