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柱香后,马易负手在后,踏步从帐内走出,却听帐外吵杂声不断,并夹着一干将领的喝叱声音。马易眼神一眯,很快便见帐外一支大队,队形紊乱,还有不少人在互相推攮。不少将领眼见马易走出,都紧张起来,忙是喝叱自己麾下不要乱动。
少时,马易走到了大队的面前,眼神凌厉,神色冷肃,猝是厉声喝道:“队形不齐,喧哗不断!!各统将、队长听令,深蹲一百,其余人深蹲五十!!”
马易此言一出,人丛里顿是迸发出一阵阵吵杂的喊声,似乎都是不服气。
马易见状,冷哼一声,厉声喝道:“谁敢放肆,在肆意喧哗者,杖打三十!!”
却听马易喝声惊人,一声喝罢,吓得吕彬的旧部全都不敢做声,纷纷闭上嘴巴,加上马易本领了得,昨日众人全都见识过了,也不敢再有放肆。
“秦狼,还不带着各统将出来!!?”马易随即又是一喝。秦狼听话,连忙转身大喝,旋即便率先走了出来。大队中一干统将、队长见状,遂也不敢怠慢,纷纷赶出。
少时,却见赶出的统将、队长横向站成一列,马易目光凌厉,各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道:“适才我已经与尔等说明,让尔等在两柱香内,务必到我帐前摆列整齐等候,可尔等却无办到,该不该罚!!?”
“该罚!!”马易话音一落,秦狼便率先扯着嗓子大喊起来。马易震色,道:“好!!众人听令,深蹲开始,自行数数!!”
随着马易话音一落,秦狼立即听令深蹲,蹲下起身后,才扯着嗓子大喊叫一。眼见秦狼开始受罚,众人也纷纷效仿,各是深蹲起来,并扯声大喊纷纷各行数数。
此时,在营外监视的孙军将士纷纷闻声望来,眼见此状,不少人都是吃惊不已,纷纷指点。
“马大公子未免过虑了吧。马家势力庞大,称霸河北多年,隐隐更有成为天下最为强大的一方势力。而如今曹、孙两方正在开战,那周公瑾胆子再大,怕也不敢在此时来招惹你马家。”
“这倒也是。不过那周公瑾诡计多端,狡诈无比,确实得小心提防。好了,时候不早,你敷好药后,便回去早些歇息吧。接下来恐怕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呢。”马易说罢,脸上的厉色褪去几分,向秦狼沉声谓道。秦狼听了,心里好不感动,不禁又是眼里噙泪,一时感动得说不出有话来。
与此同时,却说在仓头城内。曹仁听闻细作禀报后,不由神色一凝,道:“没想到周公瑾竟会暗算那马家大公子,虽然他后来以全军演习来遮掩,但却没料到我军的细作早就隐藏在侧。”
“大都督,马、孙两家如今正处于同盟关系,竟然那周公瑾向那马家小儿出手,我等何不立即派人到兖州散播消息。那鬼神得知,定然勃然大怒,说不定立即便会与孙家撕毁盟约!!”
“哼!!说什么混话!!如今那马家小儿正在孙军大营之中,那马羲也不是白痴,若是先撕毁了盟约,岂不置其儿于险境之中耶!!?”却听那曹将话刚说完,便遭到了曹仁的厉声喝叱,那曹将闻言,自吓得连忙闭上嘴巴,不敢反驳。
“大都督我觉得那马家小儿也不是蠢货,他若察觉到周公瑾有心陷害,说不定会寻机逃跑。我看倒不如在方圆百里一带广布精锐,但若那马家小儿从孙军大营中秘密逃出,那将落入我曹军的天罗地网之中!!”此时,却听有人沉色喊了起来。众人闻言,纷纷望去,正是曹真在说话。
“嗯,子丹所言极是。一旦那马家小儿落入我军手中,那马羲必然投鼠忌器,不敢轻犯我豫州,同时马羲也定会向孙家追责。不久后,两家关系必将受到极大的影响,一旦两家盟约解除,对于我曹军可是百利而无一弊!!”此言一出,在座众人无不眼色骤亮,纷纷望去,正见说话那人正是董昭。
“嗯,先生之言甚合我意。如今两军对峙,相持多日,双方虽都互有攻势,但几乎都是攻方受挫,守方得利。这一时半会,恐怕难以分出胜负。这时两军都十分谨慎,唯有等待变数,才会有所行动。而这马家小儿说不定正是这变数!!”却看曹仁一脸沉凝之色谓道,众人听好,不由纷纷点头应和。曹仁遂依照曹真所建议,命曹真今夜便开始行事调拨。曹真听令,心头一壮,自是领命。
翌日,却说马易天色未亮便先到了吕彬麾下的营地,却看营外有数百精锐各持兵刃正在守备着。马易见状,不由面色一沉,遂赶了过去。
很快,正见一小队人马赶了过来,为首一将,却不认识马易,嗤声便是喝道:“来者何人,大都督有令,此处闲人不得进入!!”
“我乃征北将军之子马如龙是也!!昨夜大都督已经有令,让我继续统率吕彬旧部,尔等在此是为何意!!?”马易听话,眼神一厉,纵声喝道。那将领听了,神色一变,遂是变得毕恭毕敬起来,忙拱手道:“原来是马大公子,小的有眼无珠,有所冒犯,还请马大公子宽恕。”
“好了。尔等可以退下了。”马易面色冷厉,说罢,迈开脚步便要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