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后,方悦眼见张郃并无引兵追击,反而迅速地带着人马撤回营内,不由微微变色,心里腹诽道:“这张儁乂果真精明得很,虽然前番屡挫我军数阵,憋了一股闷气,但却也能强忍下来,并无意气用事,兼之其实力强劲,看来我是低估了他!!”
方悦念头一转,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后,遂继续引兵望土埂方向赶去。
大约过了两柱香后,只见一彪人马往方悦军赶去,方悦一震色,遂是勒住战马,并喝令身后队伍停下。
少时,却见那赶来的那彪人马中,为首一人,身穿白衣锦袍,头戴冠帽,神情肃穆间又有着一股如世外高人般的特殊气质,正是燕国丞相徐庶是也。
只不过,此下徐庶似乎心情不太好,眉头一颦,问道:“那张儁乂并无中计?”
“是也,我虽然几番相激,并诈败而逃,但那张儁乂还是忍住不追,此人精明而不失沉稳,想要设计于他,恐怕并非易事。”方悦凝色谓道。徐庶听了,长吁了一声,神情里隐约露出几分忧愁之色,道:“诶,我本还想趁那诸葛孔明尚未赶来之前重创那张儁乂兵部,好使我军将士日后有所底气,振奋军心。没想到,那张儁乂也如此难以对付。”
“丞相倒也不必过虑。如今贼军兵分两路,攻打我燕国,那诸葛孔明会出现在何处,眼下尚未有所定数。更何况丞相才高八斗,贤德兼备,算无遗漏,比之那诸葛孔明自也不逞多让。”方悦似乎察觉到徐庶心中的忧虑,遂是肃色安抚道。徐庶听了,心头一震,抬头与方悦对视起来,拱手作揖,笑道:“哈哈,能得方将军如此看重,徐某自当要倍加努力,不能辜负方将军。再也不说这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的话了。”
当夜,在土埂城府衙殿堂内,却见方悦神色有些凝重,正快步地走了进来。而徐庶早就在等候,却看奏案上摆着一副羊皮卷地图,地图详细地描画了方圆数百里内的境况。
“哈哈,方将军你来了!!”徐庶见方悦走进,不由双眸一亮,便转身下阶迎接。
“末将见过丞相。”方悦一肃色,停下脚步,拱手作揖拜道。徐庶快步走到方悦面前,并一边抓住方悦的手臂,一边笑道:“方将军不必多礼。某有一计,正想与方将军商议。”
“哦?”方悦听话,神色一震,遂跟随徐庶走了起来。
少时,只见方悦随着徐庶来到了堂上奏案一旁。徐庶指着羊皮卷地图的一处,道。
{}无弹窗只不过徐庶以及方悦早有准备,徐庶更是布下了八门金锁大阵迎战张郃。张郃谨慎精明,见徐庶布阵严谨,不敢率大军强闯,只引麾下精锐,几番冲击,皆是无果,并折损了不少精锐。这连战数日无果,张郃无奈,不得已下,只能暂时撤军十里之外,暂时依靠着白河边上扎据营地。后来又过了两日,这日晌午时分,方悦正引数千银蛇重甲兵来到了张郃营前搦战。
“张儁乂你这手下败将,罔有飞狮之名,不过败了数阵,便吓得畏缩不出,是英雄的便出来与方某一战!!”正听营外喝声响亮,只见一员手提银蛇戟,身穿白袍银甲,长得英俊神武,如同天神下凡的将领在吆喝而道。
不一阵后,却见营内鼓号齐鸣,旋即见到一彪人马奔飞赶出,只见那为首当冲的引兵将领,身穿梼杌火焰甲,一身赤焰飞星战袍,手提一柄梼杌精钢枪,一对狮眸光亮含威,气势逼人,赫然正是张郃是也。
而此时在对面吆喝,那员英姿飒爽的银甲将领正是燕国天龙上将之一的方悦。
“燕将方悦休得放肆,张某岂会惧你,且来先战三百回合!!”这几日张郃本就憋了一股闷怨之气,此下又遭方悦挑衅,自然是恼怒不已,此下只想杀个痛快!
“哈哈哈!!飞狮将军爽快,那方某便来领教一下你的本领!!”方悦眼见张郃飞马挺枪便是杀来,不由神色一震,大笑起来,并一拍战马朝着张郃杀奔而去。
眼见自军上将皆往对方杀奔而去,两军将士一时间都不由抖数精神,望了过去。
转眼间,只见张郃与方悦霍然交马,霎时两人的兵器都宛若嗅到了血腥味道的饥渴猛兽,立即扑向了对方。
蓬蓬篷蓬蓬!!
乍响陡作,连荡不绝,却看枪戟击撞,迸射出一道道火花。话说两人都是天下有名的猛将,武艺皆也到了不可估量的层次。更何况张郃和方悦都是勤奋上进之辈,这些年来从无一日荒废过锻炼。
啪啪啪啪!蓦然,只见张郃连枪挑起,身后更是霍然显现出一面梼杌凶兽的相势,并将方悦的银蛇戟连连荡开。
“纳命来!!”突兀,只听张郃怒声一吼,持枪便往方悦的咽喉搠去。方悦一对锐目猝闪两道精光,身子早就有了反应,迅速一闪,便是躲了过去。张郃见一枪不中,快速收枪后,正想再持枪猛袭。殊不知方悦这时浑身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陡然只见七、八条银蛇吐舌露齿地扑袭而来,正是方悦猝发攻势,持戟连发攻势。
“哼!!”张郃冷哼一声,但却也不敢大意,挥枪迅速挡去。只听连道爆响迭起,方悦最后落下的一戟,更将张郃连人带马地逼退了半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