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司马恂啊,司马恂你还是把我看做一介无谋的匹夫!!够了!!你少在我面前耍伎俩,眼下我军厮杀已久,众人皆疲,我自然不会在此时急于攻打冀城。不过我却也不急着把你杀死,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让你察觉到你自以为能够掌控的局势,正不断地失控,最终当你发觉全盘皆失,绝望之时,再把你一举拿下!!”马超纵声笑道,双眸中尽是可怕的魔光,脸上的笑容更是无比的灿烂。倒是城上不少原先隶属于马超麾下的将领,眼看马超这般的笑容,无不都是心惊胆战,又想到马超刚刚的一番发言,想到司马恂即将可能会面临的各种折磨,只觉如坠冰渊,甚至有些人还瑟瑟发抖起来。而此时,却也有不少人面露异色,这些人却都是对于司马恂的举动持反对的态度,毕竟司马恂刚刚才背叛了马超,而转过来又陷羌胡军于险境之中。司马恂善变而又毫无底线的作风,让这些将士感觉到了十分的不安和忐忑。
这时,却看鄂焕带着一队将士走了上来,并将众人的神色变化,尽收于眼皮底下。鄂焕冰冷而又凶悍的神容中,遂是闪过了几分异样的神色,心里不由暗暗地腹诽起来:“以司马显达的聪明才智,应该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才是。如今的他看起来似乎有些急功近利。不过也好,如此一来,便可加快行事了。”
鄂焕脑念电转,遂是有意无意地向城外的马超军瞟去了一个眼色。
当夜,在冀城府衙之中,却见有人快步赶入,并向司马恂禀报道:“主公,据我军细作打探得知,那迷当大王已经率兵往西北方向撤去了,看来是要撤回他们的境内。”
司马恂听话,面色一冷,哼了一声,道:“如此却也省得我烦心。这些异族毕竟是外人,其心必异!!”
司马恂话音一落后,不少将领纷纷附和,倒都是认为司马恂把那些羌胡人逼走之举,乃是高明之见。不过却也有不少人神色有些怪异,张口欲止的模样。司马恂遂是微微凝色,忽然目光投到了鄂焕的身上,道:“鄂将军,眼下那些羌胡人已经离开了冀城。但若那马孟起再率兵杀来,恐怕就要依仗鄂将军你了。”
司马恂此言一出,大多数的将领都是神色一变,这些人却都是有些害怕司马恂会似今日对待羌胡军那般,算计鄂焕。倒是鄂焕听话,速是站了起来,面色笃定淡若,拱手向司马恂一拜,道:“主公放心,明日那马孟起若来攻城,自有末将出击去往抵挡!!”
他们眼下都很清楚,自军的命运此时正掌控在司马恂的手上。但若司马恂还是不愿开启城门,只怕很快他们就要面对上马孟起那支怀着滔天怨气,杀气腾腾的大军。
就在此际,却见一员羌胡将领正急速策马往马超军杀扑而来的方向奔赶而去。须臾,正见那羌胡将领急奔冲出了大军之中,竟一人主动迎向了大举扑杀上来的马超大军。
“马将军,我家大王说了,那司马恂无义,不守信诺,并又率兵造反,使得西凉大乱,害死了无数无辜,人神共愤!!他愿率领我一众将士倒戈相助,助马将军夺下冀城,替马将军报那血海深仇!!”那羌胡将领朝着正为首当冲,率兵奔杀而来的马超疾声喊道。马超听话,却不答应,面色冷若如霜,驰马狂奔冲起。那羌胡将领见状,不由面色一变。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那羌胡将领还未回过神来,只觉一股澎湃汹涌的魔煞之气在他身前轰然迸发,恍然间他好似看到了八条银色魔龙一起冲天而起,并旋即朝着他生猛吞噬而来。
蓬!!
陡然,只见那羌胡将领猝是血肉暴飞,身体骤而四分五裂。不少眼见此状的羌胡将士全都吓得面色呆滞,恐惧极了。
而在不久之前,却听城上的司马恂一脸灿然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向城下迷当大王以及其他麾下将士说道:“竟然羌王有心要竭力相助,眼下那马孟起大举杀来,正是羌王表明决心的大好机会!羌王大可放心率兵与那马孟起厮杀,我自会在城上观察局势,一旦机会来临,我定会派兵大举杀出,接应羌王,一举击破那马孟起的大军!!”
迷当大王闻言,顿是双眸圆瞪起来,怒得更是眼角迸裂。这下城下一干羌胡军的将士很多再也忍耐不住,纷纷朝着城上的司马恂破口大骂,诅咒司马恂不得好死。
司马恂麾下将士听了,不少人都是十分愤怒,纷纷向自己的麾下弓弩手下令放箭,但司马恂却是立刻就制止了,并笑道:“眼下还不是我军动手的最好时机,且让羌王的部下和马孟起斗个天翻地覆,我等在旁静候良机便是了。”
司马恂此言一出,迷当大王再也忍耐不住,扯起了嗓子,朝着司马恂竭嘶底里地骂道:“天杀的司马恂,本王与你势不两立,如有机会,定将你碎尸万段,剁成肉酱,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