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只听一声巨响,却见马易夺下的那艘战船,生生地把朴映秀所在的那艘大型战船撞开了一个破口,其船头更是深深地陷入了那艘大型战船里面。朴映秀等人一时反应不及,剧烈摇摆的战船更是使得不少朴家将士摔了个狗吃屎。不过很快朴映秀竭嘶底里地吼声响荡起来,随着他喝声一落,船上的朴家将士连忙纷纷拽弓举弩,朝着下方的马易以及鬼神军将士发射而去。
“小心!!”转眼间,只见漫天的飞矢落下,马易连忙强震神色,大声喊道。鬼神军的将士虽然不熟悉水战,但凭借着丰富的战场经验,还是能够迅速地稳住阵脚,随着飞矢落下,纷纷各舞兵器抵挡起来。
不一阵,船上的飞矢停了下来,船上的鬼神军将士在此番攻势之下,却也有不少人受了伤。而鬼神军将士不熟水战的缺点,此时也暴露无遗。却看马易眼睁睁地看着上方的朴家将士却不知该如何冲向那艘大型战船上厮杀。而鬼神军的将士更是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各个都在望着马易,等候马易的命令。
“嗯!?”朴映秀见马易等人忽然没有了任何进攻性的动作,不由眼睛一瞪,敏锐地察觉到这些敌人恐怕是不知如何水上作战,顿时振奋起来,扯声喊道:“这些汉人不知如何登船厮杀,不谐水上作战,众人听令,只管给本将军乱箭发射,将这些该死的汉人全都射死喽!!”
朴映秀竭嘶底里地大吼道,马易虽然听不懂高瀛国的语言,但从朴映秀的架势却也很快地猜测出来,立即抖数精神,震色急喝:“众人小心,敌人又要发起攻势了!!”
马易话音一落,霎时只听一道道弓弦乍响以及强弩发动的声音一连迭起,转眼间又是大片的飞矢扑射而来。并且,在朴映秀的喝令之下,上方大型战船上的朴家将士更是抛下了一颗颗鱼油弹,随着一个个鱼油弹在战船上四处炸开,敏锐的马易很快就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击而来。这时,忽然见得上方敌军的统将,一脸狰狞的笑容,手举一柄大弓,并搭着一根火箭。
马易一见,顿时整颗心提到了嗓门口上,急声大喊道:“不好!!敌人要烧船啦!!全军听令,跳入水中!!快快,不然可都要被人烧成烤猪了!!”
马易说罢,猝然只听一声弓弦乍响。
半个时辰后,却看马家的船队已经撤离了有百丈余的距离,此时斩了两员将领的朴映秀才用恐惧重整了军心,并暴怒下令,让各艘战船火速追击。朴家的将士皆惧怕朴映秀只能听令,迅速追往。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天色渐渐昏暗起来,竟已快是黄昏时分。此时,不少朴家的将领发现他们的船队已经进入了文隽秀势力范围的海境范围,连忙向朴映秀提醒。朴映秀却不肯轻易放弃,而且却也不知马家的船队有意还是无意,一直和朴家的船队保持着一段双方都能隐约互相看见的距离。
突兀,一阵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喊杀声霍然响荡起来,霎时间令正往追击的朴家船队中的将士无不大惊失色。朴映秀面色大变,连忙眺望而去,猝见有数十艘战船正往那十数艘汉人船队那里飞快地接应而去。
“不好!!是文隽秀的船队出动了!!”朴映秀很快就反应过来,并且瞬间也领悟到眼下形势的严峻,连忙下令撤军。随着朴映秀的喝声落下,各艘战船上的朴家将领急忙迅速发令。
另一边,马易见得后方有数十艘战船正往赶来,隐约还看见其中有几艘乃是马家商会的船只,不由神色大震,兴奋地向陆逊问道:“义弟你是怎么知道那文隽秀会派战船前来援助的?”
陆逊听了,却是有些没心没肺地笑了笑,道:“不瞒义兄,其实我也不过是赌上一把。毕竟早前甄夫人说过,那文隽秀会派人马前来迎接。而我又想到不久前,那文隽秀为了此番买卖更是不惜冒险前往兖州,认定他对此番交易定然是十分地在意。因此心想他说不定会亲自前来迎接,若然得知我方船队遭到朴家的船队袭击的话,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立即率领船队前来接应。”
“你!!”马易一听,不由神色一变,瞪圆了眼睛。不过很快马易又恢复如常,哈哈大笑起来,一拍陆逊的肩膀,道:“好小子,你胆子可真够大的。不过我倒也不讨厌便是了!!”
陆逊被马易这般一拍,肩膀发痛,但也没有发怒,倒是白了马易一眼。马易这时有些亢奋起来,道:“我看那朴家的船队此时阵脚大乱,而且他们的船队一路紧追不放,肯定此时也是疲乏,不如我等趁此反击,说不定能够大破敌军!!”
陆逊听话,却是眉头一皱,有些顾虑起来,毕竟论水上作战,马易还有一众鬼神军将士都是缺乏经验。可就在陆逊考虑的时候,马易已经纵声喝令起来,让船队调转转头,发起反扑。
而此时鬼神军将士士气却也正是高涨,一众将士听闻马易的命令后,迅速地行动起来。
另一边,却看前来营救的那数十艘战船速度极快,其中一支大型战船上,却看一员身材高挑,剑眉星目,大约四十岁出头,长得颇为俊朗坚毅的将领正在船上指挥着。忽然有人快速地赶来向那将领禀报道:“文将军,那马家的船队纷纷调转了船头,似乎要向朴家的船队发起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