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那也只能鱼死网破。不过某还望周大都督能够三思,不要因一己之执念,强加于众人之身,还得无辜之人死伤不尽!”
“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是帝王霸业,我主宽宏仁义,善待将士,但若大业得成,众人皆可攀龙附麟,享尽荣华,名载青史!!有志之士当因此为生,何羡于蝼蚁偷生!!?”周瑜沉色厉声,又是一番慷慨言辞,霸王军的将士听了,无不抖数精神,士气更壮,并纷纷高举兵器,振声应和,声势之大,一时间更是将对面的川军气势给压得死死。川军之中,变得鸦雀无声,将士们反而都露出了惊悚之色。
就在此时,后方营内忽然声势大作,正是士夔安抚好山越族的将士后引兵赶来接应。本想以攻心之计,削减敌军士气的李严,没想到非但自己的计策未能奏效,反而被周瑜拖延了时间,这下不由神色大变。
就在李严急强打精神下令撤军的时候。周瑜却是先于李严发出了命令:“哼!!想跑!!?没那么容易!!众人听令,给我杀!!”
周瑜一声令罢,更是亲自出马,拔剑策马冲了起来。而李严唯恐一旦与周瑜的人马纠缠起来,不久后敌军援兵将会大举赶到,不敢大意,急是下令撤军。丁奉眼见此状,急想策马杀上,杀敌立功,岂不料自己坐下的战马在刚刚乱矢袭击之中受了伤。当下那战马任凭丁奉如何拍打都不肯行动。就在此际,却见营内有一支速度奇快的人马杀奔而出,为首一将赫然正是一身白袍被染得通红的凌统。
却见凌统双眸闪着阵阵寒光,飞马狂驰而去,如同一道飞虹一般,其后更有数十从骑紧随。不一阵,凌统更是从一侧小径策马越过了那八百霸王军将士,斜刺里朝着李严那支人马杀突而去。
“众人听令!!谁能给我擒下那员川军将领,本大都督重重有赏!!”
“不!!霸王军并非寻常兵部,其军大多都是骁勇善战之士。刚刚我军之所以得手,全因周公瑾不在军中,并且我军安插在山越族中的内应发作,把霸王军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传我号令,速速鸣金撤军,另外让已经离去的队伍,押着辎重加紧撤走!!”李严疾言厉色地发令而道。别看李严虽是年轻,但威严十足,随着他的令声落下,众人都不敢再有异议,连忙纷纷震色领命。
不久后,只听营外响起了一阵阵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并且更有一支人马赶到了营门口前,大喊起来。
“川军部署听令,都把辎重丢下,速速撤走!!”
随着此令声一起,在霸王军营中的川军队伍立即依令纷纷弃了辎重,各往营外急撤退走。而霸王军的反扑刚刚起势,众将士正想发力,怎料川军此时忽然纷纷弃了辎重逃跑。眼见此状,朱然一时间反应不来。不过有一人却是早有准备,正听营中猝是响起了一阵响亮而充满怒火的喊声,正见周瑜带着几支人马,大约八百余众,犹如一股激流一般朝着那些正是急撤的川军霍然杀扑而去。
“他奶奶的!!尔等这些川中鼠贼,一个都别想逃跑!!”丁奉手舞双戟,铜铃般大的眼睛,瞪得斗圆,冲在最前,转眼便撞入了川军的人丛之中,并如同一头红了眼的猛兽,在人丛内疯狂地猛闯强冲,杀得川军的将士纷纷飞散倒翻。有几员川军将领见丁奉如此猖獗,都是心中不忿,不约而同地朝着丁奉杀奔过来。丁奉正强突间,陡然正见一员川将斜刺里杀突而来,丁奉眼疾手快,先是快闪躲过了那川将劈来的大刀,然后挺身一起,挥戟一怼,正中那川将的面门。于是那川将连惨叫都来不及,便被丁奉击毙,翻落马下。就在此际,丁奉猝是听到了两声怒吼,急是震色望去,正见两个大汉,一左一右提刀冲砍过来。丁奉急是震色,大吼一声,身后霍然显现了一面赤红色的猛将相势,双戟一起,只听砰砰两声,硬是抗住了那两个大汉劈来的大刀。
“起!!”那凶猛的压力,一时把丁奉的一张脸都憋得狰狞扭曲起来。不过丁奉岂是泛泛之辈,怒吼一声,双戟强举一起,生生地荡开了那两柄大刀,并快拍马冲起,就在人马分过之际,将那两个大汉纷纷都砍翻落马。
却见在兔起鹤落之间,丁奉连击败三员川军将领,在他身后正是猛扑杀上的霸王军将士无不奋起,纷纷加紧冲杀。而领军的周瑜眼见此状,连声喝令,鼓舞士气。于是八百霸王军将士各个变得如同猛虎恶狼,杀得川军那是落荒而逃。
此时,在营外不远处,刚刚那劝说李严的川将眼看此状,不由是一阵心惊胆跳,暗想幸好李严刚刚没有听从他的主意,否则杀入敌军营内的将士们怕是要折损大半,而此时幸好李严下令及时,已经有大半的将士从营内撤了出来。
眼看那八百霸王军将士气势如此汹涌,但李严并无胆怯,反而神色肃然起来,猝是抖数精神,连声发令:“盾牌手听令,速速往前,筑起盾墙作为屏障,枪兵分守两侧,弓弩手在后搭弓上箭准备,等候我的号令!!斥候队伍在前方指挥,让弟兄们往两侧撤走,莫冲乱了我军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