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为何我军一路赶回,却不见有任何细作前来禀报任何的消息?”太史慈闻言,眉头一颦,紧接又问。丁奉听了,愣了一愣,道:“也或许是我军细作并无察觉任何有用的情报,故而没有前来禀报。”
“不。自川军撤军之后,我一直有些心生不灵,总觉得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为防万一,我等先且驻军在这,反正距离涪陵城也没有多远。承渊你且派人先去打探城中状况。”太史慈凝色谓道,这些年来他的直觉一直都是极准。丁奉听话,面色一变,道:“可是太史将军你还有诸位兄弟连日赶路,今日又刚刚经过一番厮杀,这下停停进进的只怕兄弟们会多有怨言。”
“有些怨言总比万一发生意外是好!!更何况如今我等容不得有任何意外发生!!”太史慈一副严肃的神情喊道。虽然丁奉觉得太史慈有些多此一举,但经他这般一说后,也觉得心中有些放心不下,遂是一震色,道:“好,竟然如此的话,末将愿亲自前往,以防万一。”
“好,承渊愿亲自前去那是自然最好。”太史慈听话,暗暗一喜,颔首而道。于是,丁奉很快指挥起来,须臾便带着一支小队人马朝着涪陵城赶往而去。
不一阵后,丁奉赶到了涪陵东门城下,却见城上并无火光,丁奉见状,暗暗心头一跳,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前查看时。这时,忽然城上传起了一阵喊声。
“城下的可是丁将军!?”
丁奉一听,正是自己的副将,今日自己离开后,他便把守备涪陵的大任交给了此人。
“城上的可是袁源,涪陵城一切可好!!?”丁奉震色喊道,并一边策马冲了过去。
此时,却见在城上,那叫袁源的副将,当下正被几个川军的将士给押着,在他的背后更是顶着好几把利刃。而在袁源身旁不远,更见一人目光炯炯,在黑暗中如同星星似地在发亮,正是王买也。
而在后推着粮车的壮汉们更是纷纷加速推起粮车,堵了上去。
“不好!!这粮车内竟然都藏了人!!”眼见此状,那涪陵守将方才恍然大悟,后悔莫及地喊了起来。不过眼下为时已晚,此时王买身边已经迅速地聚集了有百余人众,王买大声一喝,带着那百余人先是杀入城内。那涪陵守将见状,连忙往城内逃去,并高声大喊敌袭,在城上准备的川军将士一听,顿时是吓了一跳,哪敢怠慢,连忙纷纷从城上赶了下来。少时,正见川军的将士从通往城楼的通道上汹涌地杀了下来。王买悍然无畏,大喝一声,亲自带着麾下堵了上去。霎时间,王买眼前刀光剑影,无数刀剑枪戟朝着王买处轰杀过去。但王买不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毅然向前,手中宝刀舞得密不透风,荡开敌人不断向他袭击而去的兵刃。与此同时,却看越来越多的川军将士杀进了涪陵城。那涪陵守将见局势已然一发不可收拾,连忙吩咐麾下一个心腹,立即带着一支小队人马逃出城外,务必尽快通知太史慈和丁奉。那人听令,不敢怠慢,连忙引着数十人马往涪陵城的东门冲去。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带着小队人马从东门赶出,并一路往虎牙口的风向而去。殊不知这一行人离开涪陵城没有多远,大概仅有十几公里,在一处林丛内,蓦然地底下响起一阵阵乍响,突兀之际一连好几条绊马索被拉了起来,那一队赶得正紧的川军将士立即纷纷被绊马索绊倒落马,并纷纷摔落在地,发生阵阵惨叫。
与此同时,一连数十道黑色飞影从四处窜了出来,那些被绊倒落马的川军将士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根根高速射出的飞矢击中,当场毙命。
“敌方三十六人尽数击毙。”不远处,正见一身穿华服之人立马正候,一个身穿黑衣,衣服上绣着金丝风满楼图案的人快速地赶到他身前,跪下禀报而道。
却看那在马上等候之人赫然正是司马馗也。司马馗听话,冷漠地点了点头,双眸光芒乍动,嘴角隐隐翘了起来,道:“很好,如此一来,就再也没有任何漏网之鱼。如今在涪陵城附近一带的细作皆被我等击毙。接下来就等今夜的好戏了。”
时机不断流逝,不知不觉眼看天色渐渐昏暗起来,黄昏将至。在虎牙口上,正见两军依旧厮杀激烈。话说太史慈果然是英勇无比,除去袭击粮队的两支人马后,张任带领着足足四千人众却无法攻破由太史慈所领的那一支不过数百人神猿军。当然这与在后方不断以乱矢阻击的弓弩手脱不开关系。不得不说太史慈有先见之明,他早前就一直提防着会有川军的人马来袭,故准备了大量的箭矢,并让麾下弓弩手配备起来。因此在阻挡川军的攻势时,太史慈麾下的弓弩手并无出现弓箭短缺的状况,而这点张任也并无料到。
这时,面色冷漠的张任抬头一看天色后,遂是低下了头,望向了不远处浑身是血的太史慈,呐呐地说了一句:“好一个太史子义果然并非寻常人物,如此英雄,人生得遇一二,乃张某之幸也。”
说罢,张任忽然下令撤军,于是很快只听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荡起来,各部川军听令立即纷纷往后撤走。而在攻打霸王军粮队的两支川军人马也迅速地撤走起来。丁奉见状,激奋不已,正想下令追击。这时,却有人意料到了丁奉的想法,冲向了丁奉,急声喊道:“丁将军,主公在前线正是在等候这些粮食,粮队不容有失,还是莫要轻追是好。”
丁奉一听,眼睛一瞪,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一口子只能急憋住。
“哼!!”丁奉脸庞一抖,很快喘回过气来,冷哼一声,然后瞪着大眼道:“老子自然知道,你给老子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