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孙策正于江州准备战事,突兀却听有人来报,说朱然正引人马,并押着辎重来到了江州城外。
“义封来了!!?哈哈哈,那实在太好了!!”孙策听话,不由神色大喜,震色喊道。在一旁的吕蒙听了也是神色振奋,正想向孙策请示去迎接朱然。孙策这时却站了起来,并向吕蒙喊道:“子明,快让左右备马。我要亲自迎接义封!!”
吕蒙闻言,连忙答应。
不一阵后,在江州城南门外,正见一支如同长龙般的队伍赶了过来,并且有一彪人马已先发赶来。孙策振色望去,很快便看见了朱然的身影,不由大喜。
少时,朱然带着麾下一干心腹以及几个山越族的部落长来到,连忙纷纷下马,叩见孙策。孙策速是叫起,并且还在队伍里看到了一道倩影,不由神色微微一变。正好那道倩影的主人也抬起了头,且看黛眉杏目,鹅蛋小脸,那皮肤晶莹剔透,长得甚是好看,眼下一身戎装,更有几分英气。孙策一眼便认出了这女子,正是士夔的掌上明珠士凤是也。
士凤见孙策也在望着她,不由俏脸一红,低头不敢说话。孙策这下心情却有些无奈和复杂。他很清楚士凤对他的心意,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士凤的心意依然还是未变,更何况当年他曾经‘死’过一段时间,士凤甚至没有一个名分,却还是一直未嫁,由此足可见士凤对他的感情之深。
“幸不辱命,末将奉大都督之命,送来了千担粮食。还请主公派人验收。”这时,朱然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孙策猛地反应过来,速是震色喊道:“辛苦义封还有诸位兄弟了。这几位是?”
孙策望向了那几个山越族的部落长,见其穿着奇异,不由向朱然问道。朱然听话,神色一凝后,速是答道:“回禀主公,这几位皆是山越族中最有威望的部落长。此番幸好有他们协助,否则只怕我等难以完成任务。这下特来引见给主公!”
“我孙某人还当真第一回见识到,眼见都快要被人打到家门口,还敢大言不惭,自以为只要缩在龟壳里面,我孙某人就奈他不何么!?孙某人却又不信这邪了,你再给孙某人传上一句话,和议那是绝不可能的,除非他司马仲达亲自过来,向我跪地求饶,那或许我还能考虑考虑。”
只听孙策疾言厉色,一顿喝叱。那司马家的使者听话脸色连变,神容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不像刚刚那么平静自如。而太史慈听了,神色有些不自然,毕竟看眼前这司马家的使者的样子跟孙策的年纪差不了多少,可孙策刚刚却直呼他为小儿,看来孙策还真的被这人气得不轻。
“孙将军莫要一时意气用事,若因此造成生灵涂炭,伤及无辜。孙将军又于心何忍呢?”那司马家的使者,一凝神色,似乎有些慌乱起来,忙向孙策劝道。
“左右送客!!”孙策闻言,却一甩手纵声吩咐起来。一直外面的将士立即面色凶狠地冲了进来。那司马家的使者见状,面如土灰,不过很快冷静下来,冷笑了一声,拱手作揖一拜,遂是转身匆匆离开了。那赶来的将士见此人倒也识趣,望了一眼孙策,见孙策并无指示,遂是压住了怒火,没有出格的行动,并转身跟着那司马家的使者一同离去了。
少时,司马家的使者还有送行的将士皆已离去。孙策眯了眯眼,遂是坐了下来,闷不出声。太史慈嗷嗷叫了一声,向孙策道:“主公,那司马仲达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老子宁愿和他杀个天翻地覆,也绝不受这鸟气!!德阳一战,末将愿为前军,冲杀前线!!”
“太史将军还请息怒。主公,那司马仲达绝非愚昧之人,在此敏感而关键的时候,却还派人前来挑衅,肯定是有所图之!!说不准那司马仲达就想设法惹怒主公,让主公失去理智,从而来个引君入瓮!!德阳一战,在未有完全的准备之前,绝不能轻举行动!!”太史慈话音刚落,吕蒙便紧接喊了起来,并且神色肃穆。孙策却也不傻,虽然他此时确实是一肚子的窝火,恨不得立即率兵到德阳那大杀四方,不过他也隐隐地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而且又经过吕蒙这般一劝说后,孙策更是肯定了刚刚自己的想法。
“哼!!如此畏手畏脚,何时才是个头呐!!”太史慈气不过,听吕蒙这般说后,忿忿地咆哮喊道。
“够了!!子义你已失去冷静,先下去吧。”殊不知太史慈话音刚落,孙策便一肃色向其喊道。太史慈听话,面色一变,张了张口,却见孙策向他投来一个严厉的眼神。太史慈这才强忍了下来,不甘地拱手一拜,遂是转身离开。
太史慈离开不久,孙策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向吕蒙望去,问道:“眼下这般局势,子明可有好的建议?”
孙策已经察觉到了,眼下的局势越来越失去控制,因此他也不敢大意,面色严肃而诚恳地问起了吕蒙的意见。吕蒙听话,沉了沉色,随即思考了一阵后,道:“末将以为,可先等待大都督那边的消息,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