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孤也是如此认为。只不过此番要冒的风险实在太大,孤还得仔细考虑。”曹操凝色颔首一点,面色有些沉重。两人沉吟了一阵后,贾诩忽然凝色道:“主公,臣下有话,不知当不当说。”
曹操听话,面色一震,道:“文和乃孤之肱骨之臣,有何话不能说耶?”
贾诩闻言,先是毕恭毕敬地朝着曹操一拜,然后肃色而道:“马贼不但武艺天下无双,其麾下更是猛将如云,除了张辽还有赵云这两位盖世英豪外,他麾下的庞德、张郃、徐晃也皆是超一流的武将。相比较下,我军的班底还是弱了一些。若能得到孙伯符还有他麾下一干猛将相助,我军必能如虎添翼,如此一来,主公与马贼之战,便将更有胜算。”
贾诩话音一落,曹操神色一凝,沉吟了还一阵后,方向贾诩问道:“那文和以为前往川蜀的人选,孤是选你好,亦或是公达?”
贾诩听话,笑了笑,道:“这战备之事一直都是公达负责,如今正是战事准备的关键时期,公达自然不能离开。而臣下主要负责地乃是观望天下局势,调动各军,这个位置以主公的经天纬地之略,足可胜任。只不过臣下离开后,恐怕要辛苦主公了。”
“哎,这倒不算什么。只是此去川蜀,风险实在太大。孤只怕万一,便就是作茧自缚啊!”曹操带着几分忧虑之色,呐呐而道。
“呵呵。还请主公放心,臣下的应变能力倒也不差。这些年来,承蒙王恩,臣下一直养尊处优,也该是动身出去走走了。”贾诩作揖一拱,洒然一笑。曹操与贾诩对视一阵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当夜,鲁肃回去驿站不久,便得知消息,却如何都欢喜不起来,他总觉得此番曹操可谓是下了一盘大棋,而且最重要地是他实在不想自家主公参与到曹魏与北方那尊鬼神的战争之中。只不过如今自家主公处境危难,甚至有着全军覆灭的危险,却也是身不由己啊。
两日后,鲁肃还有代表着曹魏一干人等迅速出发,往川蜀赶去。
与此同时,在德阳城外,却见万余川军正于城下,阵前骂声大作,正是兀突骨领着麾下藤甲军在嘶声大骂。城上的霸王军将士虽是愤怒不已,但孙策严令不可擅自出战,也只能强忍怒火。
“孙伯符你这无胆鼠类!!有种的就出来与本王一战!!”
夏侯还有曹氏两族的宗亲一听,速是纷纷闭上了嘴巴。毕竟曹操的威严是绝对的,即使他们是本家宗亲也不敢公然与曹操作对。
曹操一凝色,道:“文和之计,乃是权宜之计。再者自吕奉先死后,马贼无人能敌,纵然诸位英勇忠义,敢与马贼拼命,但孤却也不忍诸位宗亲有所折损。反之,那孙伯符有项藉之勇,若然得其相助,必要时刻,能替孤挡住马贼,成就大事,岂不美哉。而这两人都是傲气之人,一旦决战,必然是生死之战。待时孙伯符若然落败,必然身受重创,元气大伤。”
曹操此言一出,一众曹氏以及夏侯氏的文武不由纷纷露出醒悟之色。而且刚刚他们确实也忌惮马纵横的武勇,若非万不得已,他们确也不愿与马纵横拼命。
曹操紧接咧嘴笑了起来,道:“眼下一切当以马贼之战为重,还请诸位务必要沉住气,绝不能感情用事,更不能因为自身利益而影响整个大局!”
曹操话音一落,曹氏以及夏侯氏的一干宗亲都不禁神色一紧,连忙纷纷低下头,无人敢与曹操的目光对视。
当夜,曹操于王殿设宴,招待鲁肃。不得不说,曹操对鲁肃倒也敬重,宴席十分隆重,不但安排了山珍海味,并有数十姿色美艳的舞女为宴席助兴。不过鲁肃却没有什么心思,心里一直在惦记着自己肩负的重任,因此在宴席中一直都是愁眉苦绪。
“呵呵,子敬公如此美酒佳人,子敬公却在旁沉默不语,莫非是酒水或者这些佳人不合心意。”这时,坐在鲁肃身旁的荀攸笑了起来,向鲁肃问道。鲁肃听话,忙是肃色,荀攸虽是曹魏之臣,但他同样还是天下有名的儒学大家。鲁肃读过不少荀攸的作品,对他是敬仰久矣。
“公达公笑话肃了。肃只是心中惦记着主公安危,心想主公还有诸位兄弟此时正于川蜀之中面临危难,而肃却在此饮酒作乐,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说罢,鲁肃眼含泪光,看似要当场落泪。在场不少曹魏的儒家学士看了,都暗叹鲁肃忠义,心中佩服。
而鲁肃的话,好像是被曹操听到了。曹操忽然一沉色,拍了拍手,奏乐很快就停了下来。曹操神容一震,遂是把宴席叫停,并把舞女还有乐师都叫了下去。一干曹魏臣子见状,默然不语。
“子敬忠义,孤心中佩服。如此忠士,天下难有。孤实在不忍,对于今日你提出的事,还请子敬随孤到后堂商议。”曹操说罢,便是站了起来,随即转入后堂之中。随着曹操离开的还有曹魏首席谋士,军师贾诩。
鲁肃见状,先是心里一喜,不过很快又有些担忧起来,毕竟贾诩可是天下闻名的毒士,有他在侧,却不知曹操要动什么坏心思。于是,鲁肃不由把目光望向一旁的荀攸。却见荀攸倒是闭目养神起来,不由有些失望,暗叹了一口气后,便也站了起来,往后堂赶去。
少时,鲁肃来到后堂,却见曹操并无坐下,而是站在一侧,观看外头的池塘的景色。鲁肃连忙跪下拜礼。曹操转身,将鲁肃拉了起来,并喜色而道:“子敬大才,留在孙伯符身边实在太可惜了。如今孤正是用人之际,若是子敬愿意投于孤的麾下。孤敢保证,以子敬之才,必是孤之萧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