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36 真把脑子憋坏了

王陆道:“也可能是少爷给她的,给她开了这么一个账户。少爷是什么人,说不定是他想到了您会刁难她,替她做好了准备。您看她全身上下,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气质也粗俗,刚才和您说话,半分尊敬都没有,哪像什么世家小姐?”

“对,你说的对!”她死不承认自己看走了眼,“这个女人肯定用的是夜辰给的钱,她肯定是算好了,知道就是开给我支票,我也不会拿,不然我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没涵养了吗?”

顾卿晚捏紧手里绢丝手帕,气得咬牙:“这个下贱的东西,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呢!”

“夫人,她就是个心机婊。真要是什么世家小姐,夫人您纵横商界政坛那么多年会不晓得她?还有那什么叶家听都没听过。我看呐,她是铁了心了,攀上了少爷不肯撒手。因为她心里清楚区区五百万,还是这五千万,对尉迟家就是九牛一毛,等做了尉迟少奶奶就会有金山银山,数之不尽的钱供她挥霍,她如意算盘打的精着呢。”

顾卿晚呸了一声,“少奶奶她也配!不知道从哪个山沟子里跳出来的野丫头,以为靠张脸就能让夜辰死心塌地了?没门,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绝不许她进门!”

“可是少爷那……”王陆抚了抚自己脸上还未痊愈的鞭痕,这张脸没伤前倒还端正,如今是彻底毁了,疼得他心有余悸,更别提后背上的鞭伤了,他现在就是睡个觉都睡不安稳,他将这笔账全算在了叶娆身上,恶毒的波光在他眼里流窜。

“夫人,您说要不要……”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阴狠之色使得整张脸变的狰狞而丑陋。

顾卿晚沉着脸色道:“她在军校,就是想动手也动不了!”

军校戒备森严,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饶是她这个第一夫人没有出入证也不能随便进,这回要不是庄流裳假称王陆是她家的亲戚,有重要的事通知,王陆也进不去,但这个法子只能用一次,用多了就会被怀疑。

王陆急道:“那可怎么好,我听庄小姐说她都搬去少爷的寝室了,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她又长着那么一副狐媚的脸,少爷年轻气盛哪把持得住,这要是没日没夜的……”

他偷觑了一眼顾卿晚,顾卿晚的脸已经青了了。

他顿了顿,又道:“这要是有了孩子……”

顾卿晚激动了,喝道:“什么孩子!这种贱货生的孽种怎么配当我们尉迟家的孙儿。”

“夫人说的是,孩子的事暂且不说,但少爷的身体不好啊。要是夜夜春宵,夜夜被她勾引着,坏了身体可怎么办?您是清楚的,少爷还没过二十三呢……”

二十三岁是夜辰的一个坎,三和十三熬过去了,可熬得惊险万分,本来身体就不好,更该好好养着,这回多了个狐狸精,那还不元气大伤。

顾卿晚越听脸越青,青到最后都发紫了,咬了一口牙道:“去,把庄流裳给我找来,这次就是下催情药,我也要她上,绝不能让那个女人先有孩子。我尉迟家就算是庶出的孙子,也必须是清清白白的女人生的,而不是她这种糟践货。还不快去!”

“是,我这就去,这就去!”

“阿嚏!阿嚏!阿嚏!”

在盥洗室刷牙的妖娆耸了耸鼻尖,连打三个喷嚏肯定是有人暗地里在骂她。

夜辰从床上爬了起来,跑来了盥洗室,忧心地摸摸她的额头,“着凉了?”

“没有,就是鼻子痒。我身体好着呢。感冒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倒是你……我拜托你,大晚上的就是开着地暖,也不要光着膀子在屋里走来走去。你知不知道感冒着凉对你危害很大。上床去,盖好被子,还要盖严实了。”

她吐了牙膏沫子,匆匆漱了口,推着他往床边走。

“这种事你到底要提醒我几次才甘心,身体不好,身体不好,身体不好,见鬼的身体不好,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强要了你。”

不愧是夜的属性,永远那么蛮横。

“是是是,你威猛,你厉害,你无敌!但是大爷,就是威猛厉害无敌你也要养好身体啊。”见他将手臂从被窝里横了出来,她立刻抓住放回去,“盖好了,别像个小孩子似的。”

她替他掖好被子,掖严实后才放心去盥洗室洗澡。

正洗着,他竟然无声无息地进来了,像一只晚上出动觅食的豹子扑向了她。

“夜!”她惊叫,现在光溜溜的,浴巾在外头,她勾不着。

花洒下,他湿透了,原本的直发遇到水卷曲的贴在了脸上,本就生的好看,养了几周又壮了一些,这会儿湿了身体,属于男人的荷尔蒙无尽地散发,性感的让她脸红。

“你出去!”她躲到墙角,尽可能地遮住身体。

他压了过来将她往墙上贴去。

她有点慌,这家伙不会真想硬来吧?

他没动,偏是火辣辣地用眼睛看她,看了个遍,看的她脸红心跳。

“你……你看什么?”

浴室里都是雾气,温度很高,他进来后那么毫不掩饰又热辣辣地看着她就更热了,像个大火炉。

他眼珠子越来越沉,沉得有漩涡在里头翻滚。

他哑着嗓子道:“脑补!”

妖娆:“……”

这下完了,真把脑子憋坏了啊!

他说,亲娘缺涵养,是该治。

嗯,说明她和他的三观一致。

可喜可贺。

他又说,他爱她。

嗯,非常好。

最后,他说绝不会负她。

这就废话了,他若敢负她,她就敢劈了他。

但,问题的中心不在这,在于……他是怎么知道?

她和顾卿晚见面,谁也没通知过,小符小凡小文是凑巧撞见,她回来的时候特地提醒过她们不准传出去。

也就十几分钟前的事情,他不可能那么快知道。

尽管被吻得七晕八素,脑里一片浆糊,她还是没忘记要将这个疑问提出来。

“你又派人跟踪我?”

用‘又’这个字眼是因为红叶不小心透露过,之前……就是她和他还没确立关系前,他每每不在军校的时候就会派身边可信的护卫暗中跟着她,美其名曰:保护。

这事她知晓后没放在心上,也没怪过他,但这次回军校,她都和他住一起了,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是信不过她,还是她长着一张很容易闯祸的脸?

她怒怼地狠咬了一口他的唇皮子。

他嘶了一声,眸色暗了暗,吻得更激烈了。

“停!”她推搡,“回答我的问题。”

他沿着她唇角细细地啄吻着:“我没派人跟踪你!”

“那你怎么知道我和你妈见过面?”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

她抵着他的胸膛,将他往外推,扭过头躲避他的索吻:“说清楚点!”

他掰过她躲避的脸:“亲完了再说。”

“不行,现在就要说。”

两人几乎是唇贴着唇在说话。

忽地,她眼尖地看到他右耳里戴着一枚微型的耳麦,透明色,不仔细看都不会发现。

好端端地戴什么耳麦,也没看他用手机,她狐疑极了,伸手就将耳麦摘了放到自己的耳边。

耳麦虽小,但音质清晰,里头能听到阵阵喘息声——她和他的喘息声。

倏地,她眼神一沉,瞪向夜辰:“你竟然在我身上安窃听器?”

这小巧的耳麦正是窃听专用的型号。

她摸了摸身上,很快就摸到了脖子后面的衣领上粘了一枚贴纸型的窃听器。

证据确凿啊!

她河东狮吼道:“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没想偷听……”夜辰盯着她手上的证据,异常平静,完全没有做了亏心事的心虚。

“那么这是什么?总不见得是它自己跑到我身上的吧。还有……耳麦!耳麦还戴在你耳朵里,你还想狡辩!”他根本无从抵赖。

“别生气,你听我说!”

“我正在听!”她气极了,用手指戳刺他的胸膛,“混蛋,你竟敢在我身上装窃听器,我是做了什么了你要这么做。混蛋!混蛋!大混蛋!”

“好了,好了,别气了,指头都要戳疼了。”他捂住她不断戳刺的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这是我上课的时候安的,不是想偷听什么,是怕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你。”

他不说上课的事还好,一说她更气。

“你还有脸说,当时那种情况你竟然……”她咬牙吼道:“竟然扔下我就跑了,让我独自面对一群鄙视我的人。装个窃听器能顶什么用,而且你明显是故意离开的。”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真要是大事,寒熙早跑来教室找他了,哪会打什么电话,电话里能说的清楚吗?下课后她去找他时,遇到红叶顺口还问了问,结果就是一张名单的事,根本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