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上床,有没有可能将她的力量转移到自己身上,占为己用。”
这次陌如玉听清楚了,笑道:“你说……采阴补阳啊?”
“差不多……”
“哈哈哈哈……”陌如玉大笑不止,摇手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可是个讲科学的医生,不信这种邪术。什么采阴补阳,采阳补阴,那都是小说里的情节,现实里哪可能,你别开玩笑。”
“我没看玩笑!如果说,我就是案例呢?”
“呃?”陌如玉石化了。
“你不是想问我那晚做了什么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那晚……我和妖娆上床了。”
他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说完还补充了一句:“那晚是第一次!”
陌如玉听完炸裂了,大呼小叫道:“我的天,你到了那晚才碰她,那之前呢,你和她在干什么,玩过家家吗?你们交往也很久了吧,你竟然一直没碰她。你牛人啊,怎么能憋,万幸没憋出什么毛病来,不然……多冤呐。”
他可是一直以为他们两人早就滚过床单了,就是那次在游艇的时候,他不是发现了一根女人的头发吗,夜辰那么宝贝,连碰都不许他碰,他就笃定头发是叶娆的,那就肯定已经上过床了。
没想到……他看夜辰眼神带了点哀悼。
夜辰一脸黑线,喝道:“别岔开话题!我问的是有没有采阴补阳的可能,而不是和你探讨我什么时候该和她上床。”
陌如玉闭了嘴,但是又忍不住想笑,便喝口咖啡压一压。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是什么让你认为你的痊愈是和她……咳咳……那个有关。”
“她变弱了!”
“这什么鬼?麻烦你解释得清楚点。”
“她开始怕冷了……”
陌如玉听得直犯糊涂,说道:“今年天气比往年冷,天气预报也是这么说的,再说了,女人本来就容易怕冷。”
“不,她和普通的女人不同,就是大冬天下海游泳,她也不会觉得冷。你记不记得,在军校见着她的时候,她穿的是什么衣服。”
陌如玉白了他一眼:“她又不是我的女人,我哪得记得。”
“我记得,是衬衣,那种春夏面料款式的衬衣,要不是单薄的t恤。”
“春夏?薄的?不,不可能吧……军校考试的时候已经入秋了,秋天倒也不算冷,但考试中有一场是穿越雪山,那是用天气制造机模拟出来的风雪天气,那种天气穿那么少是会冻死的。你会不会记错了?”
“绝对没有。因为之后我就在游艇上遇到了偷上船的她,当时她刚从海里捞鱼上来,然后赤着脚在甲板上偷吃东西。”
“你记得可真清楚……”
“我当然清楚……”因为他无时无刻都注意着妖娆,即便那时他还不知道她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桃花小仙女,但还是对她有了强烈且清晰的印象,“就因为清楚,所以我很确定,她开始怕冷了。现在出门都会穿上厚厚的大衣,一吹风手就会冰凉,这都是之前没有的,还有……她的敏捷度和感知都降低了。”
昨天她完全没察觉到背后有人,竟然毫无反抗地被挟持了,若是以前,那个绑架他的女人根本不可能近得了她的身。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也可能是她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不太可能是……”
“阿陌……”夜辰的脸严肃了起来,“昨天我一个人全歼了那群绑匪,一共十七个人,我不费吹灰之力,而且我也不再怕冷,在那样寒冷的仓库里,我的身体像会自动发热一样,丝毫感受不到寒风侵袭,你觉得这是不太可能吗?”
这个疑问已经在他脑海里转悠了一夜,他急需一个解释,一个妖娆变弱的解释。
“那……你问过她吗?”
这种事当事人应该会有感觉的吧?
“昨天晚上问过……”是夜问的,并不是他,但他问和自己问没什么区别,“她似乎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那就是了,说明她自己没觉得变弱,肯定是你想多了。”
“你不懂,她……”他的四肢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僵直,闭着眼睛,身体微微抖动着,沐风那句夜家宗主只能活三十五岁的话,重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为此害怕和恐惧,害怕自己就是那个令妖娆折寿的人,昨晚他甚至不敢碰她。
如果真是那样……他岂不是将妖娆的生命力吸走了。
他宁愿一辈子坐轮椅,一辈子将药当饭吃,一辈子受病痛的折磨,也不愿意健康的她在风华正茂的香消玉殒。
这个恐惧折磨了夜一个晚上,也同样折磨着他。
恐惧如一种侵入骨髓的阴冷渐渐渗透进他的身体,昨夜大杀四方的威风和快意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悔意和自责。
陌如玉清楚地觉到他全身的肌肉已绷紧,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夜辰,你没事吧?”
夜辰突然抓紧他的手,颤抖着手指求他:“阿陌,想办法查出来,最好能找出能将一切恢复原状的方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好好好,你别急,我想办法就是了,你千万别自己吓自己。这样,我明天整一天都有空,你将她带来,其余的我来想办法。”
陈小符说过,她这辈子会有四子二女,若是没有恢复前世的记忆,打死她都不会信,但现在的她信,即便历代夜家的女性宗主只生的出女儿,且从没有哪个有二胎的,她也信。
大约过了半世纪那么久,夜辰从石化中转醒:“你再说一遍!”
“我想要个女儿……就是……”她脸红的对着手指,“嗯……越快越好……”
即,她想尽快受孕。
夜辰呆若木鸡地看着她,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可能出问题了,半晌了也没回应。
妖娆急道:“这是有原因的?”
“原因?什么原因?”
“我们夜家不是很不待见你吗?原因就是我是宗主,他们觉得你配不上我,如果我不是宗主,那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
夜辰明白了:“你想生个女儿,由她继承宗主之位。”
“对!”
“对什么对!”他气道:“我的女儿姓尉迟,不姓夜。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不会让她去夜家做什么劳什子的宗主。你赶紧将这个念头从脑子里去了,没的商量。”
“你不明白,宗主的女婿没地位,可宗主的父亲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血缘啊!丈夫妻子那是因为爱情和婚姻在一起,父女却是血浓于水。只要我生了女儿,她就是下一任的宗主,那你就是宗主的父亲。”
这是她重新继任宗主后想出来的法子,之前是因为自己还年轻,又毁了风炁,不算宗主之身了,现在绕了一圈又回来了,为了让夜家还有沐风别在动他的脑筋,她决定将生孩子的日程提上来,早点生,早点了,有了新一任的宗主,夜家的重心就会从她身上转移到女儿身上了。
她承认这样做有点自私,但她又不是不管女儿,只是让她给自己的亲爹先挡挡灾。
但在夜辰心里,夜家的宗主根本不是什么好差事,规矩那么多,还打小就要培养一群未婚夫在身边,女儿还没先给自己当小棉袄暖和暖和,就得提防着一群臭小子觊觎着,哪个亲爹受得了。
他肯定受不了。
一想到有个像妖娆一样的女儿被人抱去夜家当宗主,山高水远,一年都见不着几次面,光想就不能忍。
见他不同意,妖娆扯了扯他的睡衣袖子:“你不想要孩子吗?”
“我说过你想要就要,但绝不能是这个目的。”
“不都是生孩子?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考虑。”
“你的将来由我负责,和孩子没关系。”
妖娆撅起嘴:“那我多担惊受怕,你又不是不知道沐风他们是怎么对你的。”
他狠厉道:“有本事就来,大不了同归于尽。”
“你就听我这一回嘛。”
“没的商量!”这就是个馊主意。
“夜!”她像个泼皮娃娃似的扯着他的袖子不放。
他抽回自己的袖子,硬下心肠喝道:“闭嘴,睡觉!”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凶她了,以往别说凶了,就是大点声说话都是没有的。
妖娆哼了哼:“好,你不同意就不同意,我去找辰商量。”
夜辰立刻变脸,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凶狠道:“你再说一遍!”
他的脸黑得就跟抹了碳灰似的,都看不到五官的样子了,妖娆下意识抖了抖,老实说,他发怒的模样真心是蛮恐怖的。
她吞了吞口水:“我……说我要睡觉了。”
他眯起眼:“你刚才说找谁生孩子。”
这分明是断章取义,她刚才明明说的是商量:“没有……没有啊。”
“没有?”他如同暴怒的君王,将她身上的衣服扒了。
她惊的没处躲,想捞被子遮,奈何他动作比她快,掀开被子后全扔到地上了,屋里有地暖,她不至于冷,但光溜溜的总是挺羞人的。
“夜,我们有话好好说……”
“好,我们就说说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怎么生出来的?
做出来的呗!
阴阳相交,鱼水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