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62 只要能被爱一次

“少爷,您这到底是怎么了?”殷伯看出了他的异样,这绝对不是醉酒了。

“帮我打阿陌的电话。”

陌如玉今天没来参加婚礼,去开了一个很重要的研讨会,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这么惨。

“陌少爷?好,我这就打,可是捆少爷您……这个……”

夜辰嘶哑着嗓子吼:“这是命令!你……还不明白吗?”

殷伯一颤,赶紧跑去找绳子,临走时瞅了一眼寻绿,心里虽然有疑惑,但还是拉走了寻绿。

“殷伯,你拉我干什么?”

“少爷说了,不让您呆里头。”

“那他不就没人照顾了?”

“我的好少奶奶,您还没发现吗,少爷被算计了,中了那种药了。”

“啊?哪种药?”

殷伯到底是阅历丰富的人,臊着脸道:“春药!”

寻绿听闻,整个人像被雷劈到了一样的震颤了一下。

春药?

什么时候的事?

“少奶奶,你还是离开的好,少爷这是在保护您呢,这种药最下三滥了,您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可不能乱来。”

春药这两个字,对于一个成年姑娘而言并不陌生,顶多羞于启齿罢了。

寻绿呆然地看向门口装饰用的镜子,镜子是用好几块小镜子垒起来的,里头出现了好几个她。

她现在的样子是夫人的模样,是他最爱的人的模样。

或许……

或许……

或许……

这是个机会……

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了这么个声音。

你不是爱他吗,这或许是你唯一能拥有他的机会。

哪怕是因为药物的作用,哪怕他根本认不出你是谁,哪怕是被当做代替品。

只要一夜,就这一夜就好……

声音越来越响,她站在镜前都魔怔了。

为了他,她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无所谓。

只要能被他爱一次……

一次也好啊!

镜子里的她,不停地告诉说着,这是唯一的机会,唯一的机会。

唯一的机会……

恍然间,镜子中的小人,最中间的那个说道:“这真的是你要的吗?”

她抬起头,惊愕地那个小人。

“真的这么的做的话,你的心会很痛……你会后悔……”

这个声音,这个说话的语气……

夫人?

“命是你自己的,人生也是你自己的,何苦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死去活来的折腾自己。明明有条光明大道可以走,你却非要走一条黑暗的满是荆棘的路,蠢姑娘,醒醒吧,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你的,就算拼劲一切,你最后得到的也只会是鲜血淋漓,永远好不透的伤……看看你自己,认认清楚,你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

“少奶奶,少爷不会有事的,只要陌少爷到了,那种药一下就能解了。”

殷伯见她盯着镜子发愣,半晌都没动静,以为她是太担心夜辰了,好心劝慰着。

“我是谁?”寻绿却是置若罔闻,对着镜子一个劲儿魔怔地念叨。

“少奶奶,您可别吓我!”

可她在黑暗里,什么也听不到。

“陌少爷,陌少爷,您快点来啊,我家少奶奶也出问题了……”

殷伯打通了陌如玉的电话,可是陌如玉不在世界一区,学术研讨会在二十八区,远着呢,就是马上坐飞机,也得四五个小时。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什么?您说叶天行?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个人了,可……”

殷伯满屋子找也没找到天行,又唤人出去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

完了,完了!

倏地,一个人影从黑暗里窜了出来,直奔夜辰那,三下五除二就把夜辰给打晕了,然后扛到了肩上。

殷伯护主心切,举起最近的花瓶就要砸过去,“你快放下少爷!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九歌弹了一块小石子过去,正中花瓶,呯的一声就碎了,他也不说话,扛着夜辰就走,路过跪坐在地上的寻绿时,说道:“她让我告诉你,谢谢你将他还给了她!”

听闻,寻绿一颤,手里紧紧捏着手机,最后掩面失声痛哭。

“放下少爷,你不能走!”殷伯张开双臂拦。

九歌皱了皱眉头,眸色一暗,闪电一般地到了殷伯身后,抡起手刀就将他给劈晕了,然后扛着夜辰消失在尉迟府的黑夜里。

------题外话------

估计昨天看完,大家都很紧张会狗血,放心了,我不狗血。

哼哼,婚礼篇差不多完了,终于可以生孩子了。

婚礼篇主要将大小boss,一起放出来溜溜……

哦,不,还有个终极大boss没出来。

机智如夜辰,怎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一双厉眼扫向刚才喝过的香槟酒杯,但酒杯早就不见踪影了,喝过的酒杯已被勤快的佣人们收走了,估计此刻已经丢进了洗碗机,清洗的干干净净。

他撑着料理台的桌边,拼命压下小腹之处的欲火。

寻绿以为他喝醉了,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她的靠近让夜辰的抵御不堪一击。

“别靠近我!”他甩开她的手,与她保持一定距离。

他的厉声呵斥,令寻绿呆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是因为晚宴即将结束,不想再忍了吗,他如此的讨厌她,着实让她伤心,不禁黯淡了小脸。

夜辰这时没空安慰她,当务之急是找人解了身上的药效,否则仅凭他的意志力,撑不了多久,至于谁下的药,又是为了什么下药,他已无暇去追究了。

倏地,一个名字跃入他的脑海——天行。

他来了这里,现在就在他所住的小楼里。

他是夜家的神医,一定有办法解了他身上的药效,眼下的问题是他是否能挨到去找他。

药效已经发挥,他燥热难忍,望眼而去,眼里尽是女人隔着旗袍高耸的胸和裙叉里的大腿……

该死的!

若是让他知道下药的人是谁,必定五马分尸,但现在别说五马分尸了,走到小楼都有问题。

他环顾四周,寻找殷伯的影子,偏这个时候殷伯离了宴会厅,去厨房监督后续的小点心去了,无奈之下,只能拜托寻绿。

“寻绿……”他尽可能不去看她,若是看到她那张脸,他的意志力恐怕瞬间崩塌。

“少爷?”

“扶我……扶我回小楼。”

“少爷,您醉了吗?”

“对!”他咬牙道。

这时候没有比醉酒更好的解释了。

“别伸张,扶我回去就好。”

“是!”

他艰难地移步步伐,即便不去看寻绿,他的身体也起了不该有的反应,他开始后悔让她做替身的计划了,若是妖娆在……若是她在……

不,她幸好不在。

她怀孕了,若然被下了药的他侵犯,后果不堪设想。

他甩了甩脑袋,将脑子里出现的风花雪月放空……

两人的离开,倒是没惊动什么人,走得很顺利。

不远处的玳瑁见了,扭头看向眯着眼睛的金凤鸣,“小小姐,这是个好机会,要不要……”

作为忠心的侍女,她想给自己的主子制造机会,虽然吃药的对象乌龙的错了,但这对象是自家小姐中意的男人,完全可以将计就计成其好事。

这药出自她的手,她很有信心,药效绝对强劲,因开始是用来对付金悦桐的,所以她配药的时候没有留余地,确保服用后,除了交合,无其他可解的方法。

就是……药效过强,可能会伤着小小姐,但没关系,她身上有缓和药效的药。

听闻,金凤鸣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你当我是什么,发情的母狗吗?”

玳瑁被打得眼冒金星。

“没有脑子的东西,我金凤鸣要嫁就要风风光光的嫁,光明正大的嫁,一夜苟且算什么,玷污名声不说,就算能嫁成功,也是别人嘴里笑柄。我是金家的嫡女,不为自己,也要为金家的名誉着想,莫非你想让我被这班太太小姐暗地里讥笑一辈子?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吗?真真是蠢货!你也不想想,我真要愚蠢的去了,不就告诉尉迟夜辰这事和我脱不了关系吗?玳瑁,你给我记住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利益,为了自己,什么坏事都可以干,但千万别让人发现,明面上有多高洁就要做多高洁,虚伪也好,沽名钓誉也好,至少是个用不烂的面具。伪君子和真小人,让人防不胜防的永远只会是前者。害人也精明点,别让人捉到把柄了,何况还是这种自己送上门去的。”

她金凤鸣不是傻子,这时候上去就是自掘坟墓,坏也要坏的有点脑子,贪图近在眼前的利益,却不去想后果,是最愚蠢的行为。

她是中意尉迟夜辰,但不会没皮没脸的像条母狗一样贴上去,何况男女交合这种事,用了药还有什么情趣,她可不做那泄欲的工具。

机会总会有的,但绝不是现在,就是没有机会,她也会自己创造,但是像今天这种机会臭了名声不算,还会被人暗地里唾骂一辈子。

这种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方法,她可不会用。

至于尉迟夜辰……反正老婆在他身边,没什么打紧的,顶多就是叶娆受点罪,不过也难保动静太大,遭人围观,但这些都与她无关了。

当务之急,是确保他清醒后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玳瑁的脸已经肿了,不敢用手去捂,低垂着脑袋等她吩咐。

金凤鸣越看她越恼,喝道:“等回去了自己领罚!教了那么多,一点没长进。”

“是!小小姐!”

夜辰蹒跚地回了小院,到了小楼就没什么力气了,想找天行却没找着。

“人呢?”

寻绿莫名道:“少爷,您说谁?”

“天行!”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天行是谁?”她扶着他到了沙发旁。

药劲的挥发,比夜辰预计的还要快,小楼里现在就她一个女人,她身上属于女人的馨香,在他鼻尖萦绕。

夜辰猛地推开她,不能让她留在这,偏偏今天修瑾,南风,北风,都被他留在了军校保护妖娆了。

他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他现在最好是把自己锁起来。

该死的天行,到底去哪了!?

别院的花圃里,天行和苑青灵因为一朵花吵上了。

他在夜辰的小楼里吃完饭,觉得无聊就出来走一走,走着走着就到了别院的花圃,这处花圃很特别,开满了花,但他一眼就瞧出来这些花都是草药,觉得很新鲜,怎么会有人在花圃里栽种这么多药草,刚想过去观赏观赏,顺便看看有什么好药可采时,一朵碗大的花蕾被一双纤纤素手给摘了。

他惊呆了,那可是极好的一株金铃子。

摘花的人正是苑青灵,她一样是无聊,兜兜转转就来了这里,闻到了奇异的清香后,顺着味道走了过来,她又不懂什么草药,只觉得这里的花开的真漂亮,顺手摘了一朵把玩。

刚要嗅一口花香时,天行黑着脸从她手里将花蕾夺了过去。

“你这个无知又愚蠢的女人,你毁了它!”

苑青灵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不客气的男人,一个晚上遇到三次,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态度还一次比一次恶劣,这回上来就骂她愚蠢无知,身为苑家的千金,以世府内阁成员为目标的她,怎么可以容忍一个男人毫无理由地辱骂她,当下沉了脸色。

“你才是毫无教养,没有一点绅士风度,粗野不堪的男人。”

“愚蠢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摘的是什么,这是金铃子,能长这么大极其罕有,它有个特别之处就是要等花朵全盛开了才能摘,现在就开了一半,你就摘了它,你知不知道,摘了就没用了,成垃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