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铎不解看向齐焕。
齐焕笑道:“如果这人的目标是你,现在进天牢的人,只怕就是你了。”
赵铎则道:“兴许是赵彻犯了别的什么事,不是说三姨娘是从赵彻府里出来的吗,没准是有人悄悄将三姨娘送到赵彻府里,陛下又派人去赵彻府中,意外发现三姨娘,父皇大怒之下,就把赵彻关天牢了!”
“哪有那么巧合的事!”齐焕笑着摇头。
赵铎一脸肃然,“怎么就不可能,再说,母妃不是说,父皇之前在湖心小岛旁的柳堤上和赵瑜大动雷霆吗?没准儿,赵彻是被赵瑜连累,或者,赵瑜被父皇审出什么要紧的事,牵累赵彻。”
齐焕摇头,“什么大事能大的过上次赵彻和巡防营副统领勾结制造的那起劫持事件,连那件事,陛下都能忍了!你要知道,只要有皇后一日在,陛下就绝对不会对赵彻……”
说及此,齐焕声音猛地顿住。
与此同时,赵铎看向齐焕,“外祖,会不会是当年的是,父皇知道了,他在湖心小岛柳堤旁大怒,并非和瑜儿大怒,而是因为那件事情大怒,所以父皇前脚回了御书房,后脚就把赵彻给押入天牢。”
说着,赵铎又摇头自我否定,“这也不对啊,毕竟三姨娘是从赵彻府里被带出来的……啊呀,我的脑子都乱了!”
齐焕却是脸色愈渐凝重,“这事,看着乱,其实,也许没有那么乱。”
“外祖理清楚了?”赵铎问道。
齐焕摇头,“没有,不过,这件事的手法,倒是与当年那位布局的手法极其的相似,错综复杂的事情每一件都与另外的有联系,可又寻不到可追溯的源头,且事情关系复杂,牵连人员众多。”
赵铎大惊,“外祖是说那被关在密室里的那个秦姑娘?”
齐焕看着赵铎,眼底神色风云变幻,片刻,点头,“但愿是我想多了,那位,早就死了。不过,就算是那位,反倒好了,我们与她并无仇怨,和她有仇的,是皇后。”
“外祖你养的那条蛊虫,到底能不能提前用,我实在是担心,迟则多变!现在赵彻被关进天牢,我连原因都不知道,外祖不要忘了,在周浚的这个案件里,可是有外祖根本说不清的一匣子珠宝,外祖总不能天天躲着父皇不见吧,我们提前动手吧。”
赵铎一脸焦灼不安。
最关键的是,整件事,赵彻因为他的病,而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这是赵彻最初的打算,也是他一直秉行的打算。
只可惜一点,他没有料到赵瑜的聪慧。
想来赵瑜受人威胁之时,除了按照威胁之人的要求去做之外,还做了另外一件事,那便是在赵铎面前递话。
只要赵铎在三姨娘当庭指证之前,找到三姨娘,那么赵彻的安排,就算失败。
为什么那么巧,赵瑜前脚离了三姨娘的私宅,赵铎后脚就跟去。
除了赵瑜使了手段,皇上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如此一来,原本赵彻的一箭双雕,就成了赵瑜的一箭双雕。
赵彻想要利用赵瑜不成,反倒把自己折了进来,而赵瑜,整个案件从头到尾,她所扮演的角色,不过是个受人威胁又不想死的可怜公主罢了。
呵!
可怜!
可怜这个词,怎么会和她有任何关系。
若是从前,皇上会觉得,赵瑜最对是聪慧至极,反利用赵彻罢了。
可经过今儿的事,赵瑜既然今儿能说出她的怀疑,可见她的怀疑盘旋在心头早就不是一日两日。
她这份将计就计,是从见到威胁信的时候,就想出来了吧,只是,赵瑜如何认出那信是源自赵彻,皇上就猜不到了。
另外,猜不到的还有那匣子出自齐焕的珠宝。
为什么是齐焕的珠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