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本王做什么,又不是本王教你说的这些话!”赵铎恶狠狠瞪了胡瑾一眼。
胡瑾立刻缩了缩脖子,“是是是。”
赵瑜转头看向赵铎,“皇兄,你这是在警告她吗?”
赵铎瞪向赵瑜,“休要胡言,我警告她做什么,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着,赵铎一笑,哼道:“就算是警告,也该是尚义大人你警告吧!毕竟,她可是亲口说,是你把周浚的三姨娘送到皇兄的府邸。”
赵瑜一笑,满面不在乎,“三姨娘还说,是一个脸上有黑疤的人把她带到皇兄府邸呢!谁知道谁说的是真的,或者都是假的呢!”
赵铎阴笑,“但愿和尚义大人无关。”
赵瑜则道:“但愿和皇兄无关,先是齐大人利用三清山道长做出那种事,现在又是这个……”
赵瑜的话,没有说透。
齐焕给皇后下蛊虫一事,除了他们几个当事人外,旁人并不知晓,可朝臣们不懂赵瑜的意思,皇上却懂。
且不说齐焕对付皇后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现在,他算是达到了一个将裴家连根拔起的目的,除掉了皇后和裴家,紧接着,就找到了逃走的胡瑾,矛头直指赵瑜。
一旦坐定,是赵瑜在给赵彻做圈套,那么……
皇上狐疑的看了赵瑜一眼,“是你做的?”
“这你都信?”赵瑜嗤的一笑,反问。
朝臣……
不是说陛下厌恶这位公主吗?怎么尚义和陛下说话的态度,这么……理直气壮的蛮横,而陛下,好像习以为常?
什么情况?
皇上瞥了赵瑜一眼,盯着在地上缩成一团的胡瑾,“为什么要跑?”
胡瑾颤颤巍巍抬头,在看向陛下之前,先看了赵铎一眼,转而道:“我……我没跑,就是……就是……我娘说,我爹死了,胡家的人都不在了,怕我出事,就让我去躲躲……”
胡瑾瘫跪在地上,皇上连说两次抬起头来,她都吓得只哆嗦不敢抬头。
皇上只得朝刑部尚书道:“你为何追查她?之前怎么不听你提起?”
刑部尚书道:“大皇子一案,胡瑾失踪是很大一个疑点,只是不确定能不能真的把人抓住,所以,臣之前就没敢说。”
皇上瞪了他一眼,“倒是你们刑部的办案风格!”
刑部尚书将头又低了一低,没敢接话。
皇上看着胡瑾,“用刑了?”
刑部尚书飞快的看了赵铎一眼,道:“没有,她身上这衣裳,臣的人找到她的时候,就是这样,实在京郊一处破庙里寻到她的,据她自己所言,她和她母亲出逃后第二天便被劫匪盯上,抢了银钱,她和她母亲也失散,之后的日子,她是乞讨维持的。”
皇上凉凉看了胡瑾一眼,对刑部尚书道:“你没用刑,怎么知道,她一定会死咬住秘密不说呢?你怎么知道,她能扛得住刑部流水的刑具还要坚持见朕呢?”
刑部尚书倒是防着皇上这一问题,便道:“臣的人将她带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是满身伤痕,臣实在怕,若是用刑,不等招供,命就没了。”
刑部尚书是在打马虎还是在说实话,皇上无心理会,这些小事,他要认真计较,累也累死了。
“说罢,你要见朕,是要告诉朕什么?”
胡瑾瘫在地上,一言不发,浑身发抖的根本停不下来。
皇上薄凉漠然道:“朕给你一盏茶的机会,你要是说,就说,不说,拖下去杖毙。”
胡瑾身子猛地一抖,低垂的头便抬起来,却是看向赵铎,盯了他一瞬,才转而看向皇上。
不过,这一瞬,足够让赵铎心里发毛。
刑部是没有对胡瑾用刑,因为在他将胡瑾交给刑部之前,他已经用刑了,胡瑾知道的,全部告诉了他,每一句话,都足以让赵瑜解释不清,无法脱身。
可胡瑾在皇上面前这样看他,这眼神,怎么那么奇怪。
人都吓成这样了,该不会有心思打什么小主意吧?
赵铎心思滚过之际,胡瑾颤颤巍巍张口,“民女是大皇子殿下的侍妾,大皇子殿下被苏恪逆贼劫持落下肩膀的刀伤,养伤那些日子,都是民女在服侍他。”
说着,胡瑾一顿,大喘几口气,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又道:“起初,大皇子殿下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后来因为璃珞小姐的事,大皇子殿下和皇后娘娘大闹一场,病情加重,公主殿下派吉月送了安神药来,大皇子殿下服用了公主殿下的安神药,便开始日日昏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