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的只是接受。
好吧,却看看岑重给自己开出了什么条件吧!这个人是个聪明人,想来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耽搁了自己的大事。
孰轻孰重,对方应当是很清楚的。
有一句话,陶宏元没有说出来,但心里却明白。
自己已经是一条落水狗了,痛打自己一番或者会有心理上的快感,但却不会有实质上的收获,反而会极大地影响岑重接下来的想要得到的东西。
“开中门,让大郎代表我去迎接岑招讨使!”陶宏元叹了一口气,道。
“学士,您不亲自去迎接一下吗?”陶正嗫嚅着问道。
陶宏元摇了摇头:“我病了,病得不轻,自然不能去门外迎接,这一切,大郎会跟对方说清楚的。”
仪仗排开,鸣锣开道,武士左右护持,威武的清街声音之中,街道之上拥挤的人群忙不迭地向着两边避让,敬畏的眼光看着前呼后拥着的正中间的那位身着紫袍的官员。
身着紫袍,代表着的便是三品以上朝廷高官。
桂州是广南西道的治所,在这里,也算是高官云集的地方。但平常时节,看到最多的,也不过是身着红袍的官员,更多的还是青袍。
紫袍,事实就只有一个,安抚使陶宏元。
对于广南西道而言,紫袍陶宏元就是这方土地的天。
但现在,又来了一个紫袍,比陶安抚使要年轻,似乎也更有杀气。
瞅着簇拥着他的那些武士吧,顶盔戴甲,那些甲胄一点儿也不新,有些上面还坑坑洼洼的,有的甚至还有裂痕,但正是因为这样,那股子凛冽之气,方才更加地让人畏惧。
听说这位招讨使到了广南西道一年,便将以前那些桀骜不驯的羁縻州一个个的都收拾了,很少有人去邕州,但听商人们说,那里可是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而岑重这个名字,在那里可是能止小儿夜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