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死而已!”百名队将,大声吼叫起来。
西军对于战死者的家眷一向优容,但凡战死者的家眷都被迁到了兴庆府外,分给最好的田地和房屋,不用交税,不用服劳役,这也是西军不管是那个族裔,上了战场都一点儿也不怕死的缘故所在。
更有些人,抱着是死了我一个,幸福全家人的念头。
一上战场,便如同疯子一般,一副生怕你搞不死我的狠模样。
说来也是奇怪,但凡是这样的人,反而一时半刻还真就死不了,有的反而因为如此,官儿是越做越大了。
雨下到天亮的时候戛然而止。
此时的东受降城,已经没法看了。
破破烂烂犹如几十上百年没有修葺的老古董,有的地方甚至垮塌了下去,雨水顺着墙上流下去,将夯土墙剐去了一层又一层。
辽国列阵出营。
而战鼓声中,东受城城门大开,一队队甲胄鲜明的将士也是列阵而出,大约两千人背靠着破烂着的城墙摆开了军阵。
想破东受降城,便从我的身上踏过去。
耶律环抬头,城墙的确是破破烂烂了,但仍然能看到城墙之上那一排排的弩炮和时隐时现的弓箭手。
“西军果然是强军,如此状况之下,居然还有如此士气,佩服,佩服!”耶律环感慨地道。
不过佩服归佩,一点儿也不耽搁他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蹄声隆隆,鼓声阵阵,喊声震天,两军面对面的肉搏厮杀拉开了大幕。
陈乔与耶律环拼死搏杀的当口并不知道,此刻他以为的在外游戈的野利奇早就不在东受降城附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