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种种,终成过眼烟云。
往事不堪追忆,
只是让人伤感。
“子喻,你为什么不逃呢?”走到跟前,替崔瑾解开了绑绳。
“不是不想逃,而是逃不掉!”崔瑾惮了惮身上的灰尘,道:“而且也还想在故人面前留几分颜面。”
“崔相公又跑了?”
“走了三天了!现在想必已经深入横山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已经与陕西路上的斥候遇上了!”崔瑾笑道。
“你这个做儿子的,倒真是当得没话说。”瞅着崔瑾脸上的伤以及瘸掉的腿,“当年之事,让你受了无妄之灾,现在,又是你顶在后面为他打掩护,子喻,说实话,你这个爹,我还真是看不上呢!”
“长卿,子不言父过,你再这么说,信不信我吐你一脸唾沫!”崔瑾横眉冷对。
萧定大笑一声:“好吧,不过崔相公未必跑得掉。横山,好进难出呢!子喻,既来之则安之,先在这盐州城住上几天,过段时间,便随我回兴庆府吧!”
“好,正好也可以拜见一下嫂嫂,见一见侄儿,只不过这副模样,当会让侄儿瞧不起了!”崔瑾道。
“我的儿子,要是只有这点心胸眼光的话,我早就把他打死了,免得将来出去丢人现眼。”萧定微笑着:“子喻,不如一起去城头喝上一杯?”
“自当奉陪。”崔瑾当:“可以陪着总管一起看看你是怎么收获胜利果实的!”
城头之上,两人各提一壶酒,倚墙而立,远方,一队队的西军士兵正高唱着战歌返回,而随着他们一同回来的,是一批批垂头丧气的被缴械的宋军。
“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很久!”萧定仰头喝了一大口酒,道:“这一次你们过横山来的十万大军,我不觉得他们还能回去。我很好奇,你的父亲,大宋的相公,怎么会制定出如此愚蠢的战术来,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我们都认为你将被辽国击败。”崔瑾道:“我们不愿意在你被击败之后西北再次落入到辽人之手,那比在你手中更可怕,所以我们必须抢先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