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人可以。
就说辽人与大宋结盟根本就是一个圈套,自己的方略本来是没有问题的,结果,在西北之地,辽人与萧定勾结在了一起反戈一击,自己猝不及防,这才着了道。
对,就是这样!
这样就很完美了。
与辽国结盟是官家一力坚持的,现在辽人反了水,最难堪的便是官家。
所以呢,如果追求自己的战败责任,那官家就是在给自己脸上抹黑,所以,官家必然会遮掩,就算暂时把自己丢在一边,但过不了多久,就又会启用自己的。
毕竟,官家与自己真正是一伙儿的。
你疤我麻的,互相看着对眼儿。
想通了这一切,崔昂顿时觉得顺了气儿。
原本觉得噎得慌的干饼子,也立时吃得顺溜了起来。
吃完饼子,喝了几口侍卫打来的山泉水,崔昂神采飞扬地上了马。
现在,当然是快一点走出这该死的横山,回到陕西路,去告诉张态,萧定与辽人勾结到一起了。
张诚与萧定有血海深仇,必然会深信不疑自己的说法,只消他与自己联名上书一道,便将这事儿给坐实了。
至于横山以北的十万人,无所谓啊,大宋有的是人,也有的是钱,过个几年时间,便又能将这个缺口给补齐了。
精神百倍的崔昂,一天之间便赶了近五十里山路,一扫刚刚离开军队逃回来时的颓废劲头。
前头就是枇杷谷了,来的时候,枇杷正好熟了,满谷的金黄色的野枇杷着实让所有人既养了眼,又过足了嘴瘾,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下瑟瑟秋风,满地落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