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要与次辅他们妥协、交换吗?”
“是的。”萧诚道:“慢慢来。”
赵安有些恼火:“每次看到那个老实伙,他都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如何地忠君,如何地爱民,哼哼,要不是刘伴伴给我看那些东西,我都要相信他了。”
“这个人,还是可以争取的!”萧诚笑道。
“太麻烦了,这些事情,想想就让人头痛。”赵安用力地甩了甩脑袋:“还是让师傅您去操心吧,我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生琢磨一下如何培植更高产量的种子更好。”
“官家是天下第一人,如何解决问题,从来都不需要官家来操心,官家只需要最后拍板就好了!择其善者而从之,不善者而弃之即可!”萧诚道。
“有师傅在,我不用这么辛苦!我还是觉得弄出更好的种子更有意思,看得见,摸得着的成就感!”赵安兴致勃勃地道。
“不是我,是制度!”萧诚笑着纠正他:“现在的廷议,是集中了所有朝廷大臣们的意见,大家取得了一致意见之后,才会行之于天下。一人计短,众人计长,师傅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同样会犯错,所以,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永远不要用一个人的意见来决定某一件事。其实在贵州路上的时候,也是由联合理事会来决定大事的。”
“明白了,师傅!”赵安笑道:“刘伴伴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陪着赵安吃了一顿饭,说了一会儿子话之后,萧诚出得宫城,信步而走,一排排的衙署公厅,此刻基本上都是黑沉沉的,直到他看到一间公厅依然灯火通明,不由得笑了起来,大步便向着那里走去。
那是岑重的公厅。
屋子里好几个吏员正在忙碌着,不时将一摞摞的卷宗搬出来,挑捡一番,然后再送到内里扶岑重那里。
看到萧诚出现在门口,几个吏员先是一怔,然后齐唰唰地弯腰行礼。
“见过首辅!”
“诸位辛苦了!”冲着他们点点头,萧诚微笑道。
听到萧诚的声音,岑重从内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