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吃过无数的亏。
但现在,他好歹能还手了。
上一次什长跟他交手,一个回手掏,抓住了他的命根儿,而后便嘲笑他的家伙小,让他很是恼火。
说得他好像蛮大似的,大家又不是没有一齐在野外撒过尿!
自己年轻,明明尿得比他远。
睡得屁是屁,鼾是鼾的张任,恐怕自己也没有想到,他正在向着这些他看不起的人靠拢,假如现在把他重新扔回到过去的那些士子群里,只怕他会成为一个异类,绝对会被其它人排斥的。
周洪站在村口,看着前方数十间茅草房,脸上终于露出了些笑容。
这一路上,可真是操碎了心。
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上百口子,他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乡亲们,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朝廷给我们连房子都建好了!”
这些人,原本都是难民。
现在,他们被分配到了这里。
官府给他们建好了简易的茅草房,还给每个人分配了十亩地,将他们安置到了这里。
几名吏员从村子里走了出来,与周洪简单地进行了一个交接,然后便离开了。
周洪,是这个村子的村正。
周洪原本是下邑的,一年多以前,因为赵国统治太过于酷烈,活不下去的他,推着老娘,带着婆娘娃娃,冒着大险一路逃去了宋军控制区,在谯县安顿了下来。
与周洪一样的人很多,都住在难民区里,每日靠着赈济以及做一些零工来维持生计。
时来运转,则是得力于周洪婆娘的一罐鱼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