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我,靠近城墙。”郭鹏大声吼叫着,每吼一声,都有鲜血自口中喷出来,看着煞是吓人。
有人逃,自然就有人追。
等到辛渐圈马回过头来的时候,眼中看到的便是至少有百余骑铁鹞子策马紧紧地追着对方而去。
“小心,回来!”辛渐脱口而出,但在喧嚣的战场之上,他竭尽全力的呼叫,在别人耳中,跟蚊子嗡嗡叫也没有多大区别。
只可惜,刚刚组建没有多久的铁鹞子的战场纪律显然是无法跟广锐军本部相比,而他们对于战场态势的认知更是几乎为零。辛渐的吼叫声无法让这些立功心切的铁鹞子们回头,此刻在他们的眼中,前面那些奔跑着的对手,就是一贯贯黄澄澄的铜钱。
嗡的一声响,城墙之上神臂弓的啸叫之声,瞬间传遍了战场。
那不是一柄两柄,而是数百柄神臂弓同时在射击。
辛渐有些绝望地看着被神臂弓笼罩住的自己的部下。
如果是其它的弓弩射出的羽箭,对于全身都穿上了札甲的铁鹞子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就算是破了甲,也要不了命,但辛渐对于神臂弓的威力却是再清楚不过了。那个该死的定难军将领刻意地将铁鹞子引到了城上神臂弓的射程之内,在这个距离之内,神臂弓破开札甲简直易如反掌。
事实亦跟辛渐看到的差不多,箭雨过后,逃出来的铁鹞子不过三四十骑而已,这些人是处在箭雨的边缘,饶是如此,他们身上也多多少少扎了不少的箭雨,还有两个连马都没有了,丢掉了手中的兵器抱头鼠窜而回。
辛渐愤怒地回过头来,两脚一夹马匹,冲向了那些被困住的还在做着垂死挣扎的定难军骑兵。
“给我去死!”他咆哮着一手扫枪,一手挥锏,如虎如羊群。
郭鹏是被士兵搀扶着一路咯着血回到城楼之上的,出去五百骑,回来不过百余骑而已,城上一片寂静。
“将军,不是广锐军本部,是党项人,除了几个领头的,剩下的都是党项人!”郭鹏恨恨地道。
“党项人从哪里来的这些甲胄?”有人失声惊问。
左丘明却是脸沉如水,从哪里来的甲胄?当然是萧定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