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官家分忧,能为朝廷效力,一直是家父最大的心愿!”萧诚微笑着道。
“嗯,是是,咱们又何尝不是呢?”李防笑着端起了茶杯:“来,喝茶,喝茶!”
喝了一口茶,萧诚告辞出府。
这不过是一次例行的拜见而已,至于李防所说的什么镇之以静,也就听听罢了。
萧诚岂能镇之以静?
官家连脸都不要了,把他丢到黔州这地方来,想用这里的复杂磨去他的锐气,想要把他的青春年华全都葬送在这个地方,自己要是不整出点东西来,怎么对得起官家的煞费苦心呢?
走出转运使府,萧诚再回头看向这统治着整个夔州路的权力中心,就如同这里的最高长官李防一样,暮气沉沉。
想要把自己也弄成他们这种样子,当真是做梦。
等着吧,等着自己让这死气沉沉的夔州路响起惊雷一片,然后狂风暴雨霹雳闪电横扫一切牛鬼蛇神,不能让这里旧貌换新颜,自己来这里干什么呢?
仰头无声地笑了一下,他转过身来。
“锤子,我们走!”
平时随叫随到的锤子今天却没有应声,萧诚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系马的地方。
没有看到锤子,却看到了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人牵着自己的那匹大黑马,正自含笑望着自己。
“映雪,你怎么来了这里?”
萧诚又惊又喜,急步上前,一把握住了对方的双手。
那个身着男装,牵马而立的青年书生,竟然是几个月前便去了江南的江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