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琐听得有些烦燥不已,眼前这两个臣子,基本上的判断就是城中数万军队不可能是五千边军的对手,最多只能耗一耗对手,最终还得靠张超调集外面的军队来彻底解决问题。
说白了,也不过是拿绝对的人数优势来消灭掉这些边军了。
“朕的上四军就如此不堪吗?”他愤怒地看着眼前一文一武两个大臣。“如果真如此不堪,两府这些年来,都在干什么?”
面对赵琐怒火,夏诫坦然处之,这些年来,他在河北路上呢。
陈规虽然恼火,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上四军军力羸弱,他是有责任,可这也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的问题啊!
轮战之策便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可最终执行成了什么模样呢?
陈规一阵子气苦。
当初不就是担心荆王的心腹边军到了汴梁,然后上四军又去了河北被荆王一番打磨之后,又变成了荆王的人,所以才把荆王给调回了汴梁看起来。结果崔昂一去,就把事情弄得一发不可收拾了吗?
“官家,依首辅所言,这些边军虽然潜入到了汴梁,但他们不可能带着全副甲仗进京吧?所以他们的第一步,必然是要袭击武库,夺取甲胄之类的武装,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守住南北城的两个大型武库,绝不能让其落入叛军之手。”陈规将那些恼人的念头抛之于外,道:“只要没有全套甲胄兵器,叛军的武力便要大打折扣的。”
“事发突然,朕已经下了诏旨,着神卫军迅速向两个武库增派两营兵马,算着时间,今天应当到位!”赵琐道。
陈规有些忧虑,南北两个武库,也最多只能容下两个营的人手,问题是,他们守得住吗?
皇帝走了。
夏诫和陈规却还要继续呆在这里,营造出一种皇帝仍然还在万岁宫中的假象。
现在没有人知道宫中会不会有荆王的奸细。
想来肯定是有的。
陈规目光炯炯地看着夏诫,即便是城府深似大海的夏诫,此刻也觉得有些承受不住。
“这件事了,我便会辞去枢密之职回家养老,这大宋,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陈规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