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第二个麻袋,第三个麻袋。萧禹的身体扭动了几下,可压在身上的重达几百斤的麻袋,也不是一个酸了酒的昏昏沉沉的人能挣扎得开的,更何况,这酒里头还加了一些别的东西。
时间慢慢地过去。
当外头敲响三更鼓的时候,牢头再一次走了进来,床榻之上,萧禹早就没有了声息。
萧禹死了。
麻袋被抬走。
一名狱卒伸手解开了萧禹的衣服,又从腰间扯下了一条皮鞭,扬手重重一鞭打在了萧禹的尸体之上。
“这是干什么?”牢头一怔:“人都已经死了!”
狱卒阴沉沉的一笑,道:“这一招,叫着百口莫辩。要让宋廷那些大人物们百口莫辩,说什么都不会让萧定相信。萧禹在诏狱之中受到了严刑逼供,受刑不过而死,你说说这消息是不是很能震动人心?”
牢头一呆,退到了一边。
任由那两个狱卒挥动手里的皮鞭鞭打着萧禹的尸体,然后又从怀里掏出各种各样的物件,在尸体之上好一阵忙活。
一直到了差不多三更,两个才忙活得差不多了,又替萧禹穿好衣服,然后三人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诏狱。
天刚刚亮的时候,这三个人赶在了第一拨出城的人流当中出了城。
怀里揣着小匣子,小匣子里装着厚厚一叠银票的牢头,回望了一眼巍峨的东京城,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这余下的半辈子,我要天天喝曹家正店的酒。
一辆马车刚好从他的身边经过。
一个路人似乎不经意间撞到了他。
一柄极薄的乡匕首轻轻巧巧地自他的肋间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