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指腹摩挲着她精致的下巴,眸底藏匿着点点担忧。
他现在已经草木皆兵了,什么都不怕,就怕她生气。
就怕她对他失望。
那样心如死灰,陷入绝望深渊里的感觉,他不想再感受一遍。
“芙芙,不要说气话,你不想我去见她,我永远都不会再见她一面。”上官凌低下头,跟她额头相抵,“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其次是你为我生的雪团和西泽尔。”
“喂,干嘛突然说这些,我又没说不让你去见她。”苏芙不适应的推了推他。
这家伙,情话是说得越来越拿手了,已经到了信手拈来的境界了。
“不要说气话,芙芙,我不想你委屈自己。”
“我没有委屈自己。”苏芙推开他,拉开了一段距离,“上官凌,我西西莉亚从来就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我让你去见她,是相信她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是我的,她抢不走。不是我的,她拿去也无妨,明白么?”
如果单璇以为骨髓是她的王牌,可以随意威胁他们,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合约上白字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要是毁约,他们一家四口,便会从亲人再度升级为狱友。
{}无弹窗苏芙鼓起腮帮子,一手在他腰上软肉狠狠揪了一把,“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快去?”
上官凌眉头一蹙,闷哼了一声,急忙抓住了她的手,惩罚性的捏了捏,“你让我去?”
“不然呢,让她使劲作,最后把相宜需要的骨髓也作没了?”
“你不怕她对我有什么图谋?”
先是割腕,现在又是单独谈一谈,不用想,上官凌已经猜到了单璇想跟他谈什么。
与其去面对一个不喜的,甚至逐渐让他厌恶的女人,倒不如在这里逗逗他的芙芙来得有趣。
怕啊。
苏芙当然怕。
她能明白爱到走火入魔是个什么情况,几乎已经把道德廉耻全都抛在脑后了。
脑子里,心里想的,只有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和手段,达到目的。
单璇现在的情况,故意割腕引起上官凌的注意,现在刚从手术室里出来,就急着要见上官凌。
她打的什么主意,苏芙是不屑去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