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小团子哭得很伤心,却又压抑着自己,小声的啜泣着。
一声声的啜泣,如雨点般密集砸在他心口,滚烫,又紧缩,阵阵的痛楚细密而绵长的传来。
“小团子,别哭,叔叔马上就过去。你先照顾好妈咪,好吗?”
“小,小团子照顾妈咪。”小团子打了个哭嗝,应下了。
容隐快步上车,冷静沉稳的告诉她怎么做,“有阿姨在身边吗?让阿姨叫医生伯伯,要快。”
小团子点了一下脑袋,“阿姨已经去叫医生伯伯了。”
“那就好。”容隐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叔叔马上就来,别哭。”
上官庄园。
灯火如昼。
卧室里,医生们井然有序的为雪团输液,小团子跪坐在雪团身边,谁说话她都不走。
小可怜似的,红着眼睛,不停的抹眼泪。
管家和佣人在一旁看着,心酸又心疼。
这可怎么办才好?
“管家,是……总统阁下来了!”一个佣人气喘吁吁的跑到卧室门口,对着管家说。
管家一阵,还在抹眼泪的小团子,瞬间打起了精神来,她一溜烟的滑下床,赤着脚往外跑。
“小小姐,您要去哪?先把鞋穿上。”
管家还没来得及追出去,小团子便扑到了容隐温暖的怀抱里。
她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了容隐的脖子,小脸蛋埋进他颈窝里,“叔叔,你来啦。”
小家伙的依赖,令容隐格外动容。
心口在发烫,这是他的女儿,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她能全心全意的相信他,在无助的时候,她第一个想起的是他……
“别哭,叔叔来了。”
抱着小团子,来到床畔,看到雪团那苍白的脸色,眼睑下还有疲惫的青灰,他眉头紧蹙着,内心煎熬。
“雪团她怎么样了?”
医生在一旁解释,“大小姐这段时间没休息好,疲劳过度,再加上思虑过度,所以才会突然昏倒。”
思虑过度,她在想什么?
是关于他的事么?
卧室里,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