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只觉得讽刺,捏住她下巴的手,愈发用力。
雪团吃痛,眉头紧蹙起来,“你放手。”
“敢做不敢当么,上官星野?”
“你究竟在阴阳怪气说些什么?”什么敢做不敢当?
她做了什么,不敢承认的么?
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下巴越来越痛,男人似乎铁了心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钻心的疼。
忍无可忍,她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他。
扬手,便像往他脸上甩一耳光,手腕在半空中,被紧紧扣住。
男人锐利的目光,落在了她胸口处,雪团皱了皱眉,低下头,一看,顿时羞红了脸。
丝质睡袍,因为刚才的挣扎而领口大开,恰好她没穿内衣,此刻,欲遮还露的模样,令人无限遐想。
“呵。”男人冷笑。
雪团感觉受到了侮辱,她一手拢住了领口,遮住春光,“容隐,你给我放手!”
“遮什么遮,这不是你一贯的手段么?”
这是他用生命在爱着的女人,岂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愁绪爬上眼角眉梢,雪团惆怅的叹息一声,“还是老样子……不过,这样的日子,也快结束了。”
是真的快结束了,一个月时间,也没剩多少了。
到时候,她就该跟容隐说再见了。
也该放下心底的执念,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
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跟容隐有一个月的约定,现在一个月的时间就快到了,所以,我也该回去了。”
现在不知道是他已经提前做出了选择,还是要等这一个月的时间结束。
总之,决定权并不在她手上。
她也开始体会到,当初容隐的心情。
是否也像她现在,无助中透着绝望?
她无法将当初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却已经贴心为她和小团子做出了最好安排的男人,跟现在护着安漫的男人,联想到一起。
她有一种错觉,现在的容隐,根本就不是当初的容隐。
苦涩一笑,雪团摇摇头,打住了脑海里的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