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团走过去,把地毯上的杯子和药片捡起来,一并扔进垃圾桶里。
她转头,对宗捷说,“让医生再开一点药拿过来。”
“是,上官小姐。”
宗捷退出了病房。
病房门刚一关上,雪团便已经来到了容隐面前,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美眸微冷,眸底的情绪,复杂中夹杂着失望,“容隐,你究竟在闹什么?”
既然头痛犯了,不吃早餐也不吃药,他疯了么?
还是折磨自己真的很好玩?
男人锐利的目光,从她的脸缓缓下移,最终落在了她敞开的睡袍领口上。
眸色瞬间一沉,“谁让你穿着这样出来的?”
“回答我的问题!”雪团一掌拍在桌面上,气势十足。
容隐勾唇冷笑,“大清早的,你想勾引谁?宗捷,还是谁?”
“你无耻!”雪团抬起手,就要往他脸上甩去。
手腕在半空中,被容隐攥住,他用力一拽,雪团便被他拉着绕过了办公桌,跌坐在他腿上。
下一秒,下巴传来了痛楚。
他一手紧扣着她的下巴,似要捏碎她的骨头,“上官星野,谁准许你穿成这样的?”
她就已经明白,昨天晚上,容隐没有回卧室休息。
雪团伸出手臂,在他的枕头上,轻轻摩挲着,心里的苦涩开始蔓延。
容隐……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一个月之期,还有不到五天了。
五天能改变什么,她不知道。
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如若五天之后,她真的输得一败涂地,她也认了。
怪就怪,当初容隐爱她的时候,她不懂珍惜。
如今这一切,是她的报应。
她不怪谁,只怪自己。
没有谁有义务一辈子站在原地等你,这个道理她明白。
只是……心很痛。
佣人一直等到了九点,也没等到雪团下楼用餐,这可怎么办呢,总统阁下也不吃,醒来就进了书房。
宗捷刚才还叫了医生,说是阁下头又疼了。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