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直到现在,中国人还是跟过去一样,经常将他的画像贴到门上。”
“这可真是一个神奇的传说。”
查理兹感叹了一下,
“所以,你贴上他的画像,也是希望他的力量能保护我了?”
“也算是吧,虽然具体用法有些不同。”
“可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呢?这些奇怪的东方法术,总让我感觉怪怪的!”
“这就没办法了,谁让教我捉鬼驱魔的,就是一个中国人呢!”
——准确来说,是一个中国鬼才对!而且,老子本来也是中国人,有什么可奇怪的!
夏洛特心中吐槽,眼睛却看向了对面的墙壁,
“秦琼对面的那个海报上,骑着摩托,举着猎枪的,是t-800吧?要贴门神的话,就要贴一对才行,你把这幅海报也揭下来吧,我们要在这边,贴上与秦琼和神荼对应的另外两个门神。”
“好的!”
明白了夏洛特的意图后,金发女孩变得很是配合,她很快揭下来了未来的州长大人的海报,然后看着夏洛特在原来的位置先是贴上三张同样写着奇怪字迹的白纸,之后再贴上一幅画——这次的画上,是一位黑脸的将军。
“这是尉迟恭,也就是我刚才说的故事中,与秦琼一起,为唐太宗守门的另外一位将军。”
看到查理兹对画像似乎很感兴趣,夏洛特就顺着她的意思解释道,
“中国古代的大门,都是左右两扇对应存在的,所以门神也要成对才能发挥作用。与秦琼对应的是尉迟恭,而与神荼对应的,则是郁垒,后面那三张白纸上,写的就是他的名字。”
说到这里,夏洛特左右查看了一下,觉得应该对称没问题,就舒了口气,手中掐着奇怪的指诀,念动起来: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随后,他松开掐着的手指,卧室内顿时出现了一阵微弱的旋风,随后又很快消散——这一现象,让查理兹感到很神奇。
“这样就算布置成功了吗?你刚才念的是咒语吧?”
“说是咒语也没错!不过实际上,这是两句诗,就像泰戈尔的‘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一样。”
“诗歌?诗歌也能当咒语来使用吗?”
“当然可以。所谓的咒语,大部分其实就是对使用者和被使用者的心理暗示,从这个角度来说,比起电影中那些大部分人都听不懂的古拉定文,诗歌、谚语等脍炙人口的现代语言,更加适合作为咒语。具体到这首诗,这是中国宋代的大文学家王安石的作品,我觉得非常适合现在的情况,就用来当咒语了。”
“是吗?这么说来,你刚才念的咒语,的确像诗歌一样,有着优美的音韵的。”
查理兹干笑一声,
“虽然对我来说,它其实和电影中驱魔人用来驱魔的古拉定文圣经一样——一样听不懂。”
——没文化真可怕!
对于查理兹的误解,夏洛特很是郁闷。不过他也明白,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rb在世界上的影响力,是要比中国大出不少的。这个时候的欧美人看到一个东方人,大多会习惯性地问对方是不是rb人,这种情况,要到二十年后才会被彻底地颠倒过来。而日文中也的确有不少汉字,在这种情况下,此时的查理兹看到汉字,就习惯性地认为是日文,其实并不奇怪。
当然,虽然不奇怪,但误会还是要解开的。
“这三张纸上,写的内容其实是相同的,都是‘神荼”两个汉字。”
“shen-tu?”
这两个字在英文中没有对应的意思,查理兹当然不能理解,夏洛特只好进一步的解释道:
“神荼是中国古代最早的门神之一,而所谓门神,就是房屋的守护神。人们在桃木做的木板上刻下门神的名字,再将木板挂到门上,就可以抵御鬼魂邪物,让它们无法侵入自己的住宅。”
“原来是这样!”
查理兹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
“不过,为什么同样的名字,会有三种不同的写法呢?”
——三种写法算什么,回字还有四种写法呢!
夏洛特继续在心中吐槽着西方人的文化水平。当然,这话也就是心里想想,真要是说出来那就是找打架了。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解释道:
“莎莉,你会唱《星条旗永不落》吗?”
“《星条旗永不落》?那不是美国的国歌吗?”
查理兹点了点头,很干脆地道,
“我不会唱。”
“啊???”
“有什么奇怪的!?我虽然身在好莱坞,但国籍却是南非,一个南非女孩不会唱美国的国歌有什么奇怪的!何况,那首歌的歌词那么难,很多美国人自己也不会唱啊!”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没办法,这个例子没用,夏洛特只好再换一个,
“那我这么问吧,你读过莎士比亚的原著吗?”
“读过。”
说是这么说,查理兹的脸却有些涨红,
“读过,读过……几篇。”
——在英语国家,莎士比亚可以说是演员和文艺界的鼻祖般的存在,虽然对查理兹这样出身社会底层的演员,并不要求他们像来自英国的话剧演员那样,能够熟练地背诵这位大作家的很多作品,但如果只看过寥寥几篇,也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难怪查理兹会不好意思。
“读过就好!”